冯海明又介绍百越军三巨头,打了这么久双方终于见面了,尤其是苏尘对于三巨头来说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影像,这回终于面对面了,适才隔着老远,只感觉苏尘很威武,现在面对面,三巨头才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
简单见礼,六人引苏尘往里走,这才是大戏即将上场的时候,骠国公苏尘进入叛军大营,进入的时候容易,出来的时候,就不见得容易,大门一关,里面可是有数百高手数十万大军,真若存心留客,就凭骠国公这寥寥数百人行吗?一人一拳,也会把这数百人打得稀巴烂。
苏尘就这样进入叛军大营,守卫营门的士兵就看将军,“将军,营门关不关?”
守卫大营的今天不是别人,正是岭南十八杰之第三杰铁飞龙,自始至终,铁飞龙一直盯着苏尘看,看完苏尘就墨礼海墨礼寿,那身材一看就知道是悍将,再看那硕大的禹王神槊,铁飞龙就想起墨礼青。
铁飞龙闻言嘿了一声:“关门?骠国公敢来我们这里赴宴何等的气魄,咱们几十万人难道连这点气魄都没有吗?关上大门,岂不叫世人耻笑?”
士兵小声嘀咕:“将军,冼
家人可是说过,只要骠国公一进大营,就把大门紧紧关闭。”
“少扯淡,冼家人就是耍嘴的货,到现在一点实际的也没做出来,总算三位大佬也出来露面了,还这般的小家子气,骠国公敢来我们这里赴宴,我们却不敢敞开大门,老子丢不起这个人,把大门都敞开。”
铁飞龙一声喝令,大门就这样敞开。
一名便装人飞掠而来,“铁将军因何不将大门关闭?”
铁飞龙翻翻眼:“关门?为什么要关门?冯滕树你说个理由出来让某家听听,你若能把某家说的点头同意,我就把这大门关上。”
冯滕树脸一沉:“这是我们冼家三位大老爷与你们首领共同商议的事情,你竟敢故意违抗。”
铁飞龙冷笑一声:“我们这里有数十万大军,骠国公有几个人?骠国公都敢来我们这里赴宴,我们却不敢把大门敞开,这个人我丢不起。”
冯滕树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难道不知道两军阵前无所不用其极?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对方杀死,你怎可如此的愚昧?”
铁飞龙冷笑:“两军阵前是没有错,现在是两军阵前吗?咱们主动邀请骠国公来大营
赴宴,咱们却把大门紧闭,这是待客之道?骠国公敢来这是何等的心胸气魄,咱们却连大门都不敢开,你不觉得丢人吗?”
冯滕树气得无语,猛的一跺脚,“铁飞龙,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铁飞龙抬头看天,根本就不想搭理他,气的冯滕树转身就走,一边闪出陈元海,“铁大哥,这样好吗?”
铁飞龙道:“这仗打的窝囊,咱们的头领就是被这些无能之辈忽悠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闹事,折腾来折腾去,却又不敢割地称王,一点儿战略大局观都没有,到现在为止,我已经看不到我们百越一族的前途在哪里,你从这里守着,我去找长虹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否则,跟我们出来的儿郎,只怕得全都留在这里,咱们回去怎么跟父老乡亲交代。”
陈元海道:“小弟知道了,铁大哥小心。”
不提铁飞龙如何去找鹿长虹商议,单说中军大帐之中,众人将苏尘让进中军大落座,阿青赵楚女先走前一步,将这把椅子检查一遍,然后才让苏尘入座。
罗靖忍不住道:“国公千岁够小心的。”
苏尘笑笑不说话,阿青道:“老
爷爷,难道不懂得小心行的万年船的道理吗?”
罗靖脸一沉:“你是何等身份竟敢如此讲话,这就是骠国公的家教吗?”
在罗靖看来,阿青就是一个小小侍姬,竟敢跟自己这样说话,如果是自己的侍姬,一定要拉出去乱棍打死。
罗靖没猜错,阿青的原来定位确实只是一名侍姬,只不过,阿青太出色,这个小小侍姬嘛,已经不再小小。
阿青可不是省油灯,这个世界上只怕除了苏尘,在没有阿青感到害怕的人与事。
阿青道:“本夫人乃是皇封四品诰命夫人,这个身份你看如何?”
别说罗靖愣住,在场众人闻言,没有不惊讶的,开玩笑吧,四品诰命夫人?吹泡呢,真以为诰命夫人是个女人就能当?
阿青不搭理众人的反应,往苏尘身边一站,罗靖脸上真挂不住了,冷笑一声,“大隋的诰命夫人就这么好当吗?真是领教了。”
苏尘淡淡一笑,“皇恩浩荡,本公的妻室具受皇封。”
皇恩浩荡这句话,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可以一点儿也不简单,尤其是冼家的三位大老爷,太清楚这四个字的含义,就像当年文帝将
高凉郡赏赐给冼家一样,何况只是一个诰命夫人的虚衔,苏尘的两位正房夫人,一个是当朝的长公主,因为是平阳郡主,其他妻室如果是也受皇封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苏尘带着四个绝色女子来到大营之中,虽然四人青纱遮面,举手投足之间谁都能猜出轻纱之下是何等的倾城绝色,越是这样大家越是不解。
罗靖冷笑:“受了皇封之人?这等尊贵身份因何来到这等蛮荒之地?”
一句话:不相信。
阿青道:“南疆一点儿也不荒凉啊,我们少爷的封地就在南疆啊,这里可是风水宝地呢。”
阿青此言一出,对方心里更不痛快了,这一句少爷砸死了阿青侍姬的身份,苏尘的妻室,若是受皇封倒也不稀奇,一个小小的侍姬怎么可能能受皇封?分明是故意为之,拿一个小小的侍姬羞辱自己等人,场面就有些冷。
苏尘却是毫不在意,对百越三位首领说道:“几位请本公前来赴宴,就是从这里坐冷板凳吗?”
李光略呵一笑:“是我等莽撞了,来人啊,速速摆宴。”然后:“国公千岁,我等不知尊夫人随侍而来,请稍候,本座重新调配一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