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目的虽然让迎春好奇,可是她们下一次能够进宫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迎春转过头就将贾家的目的暂且抛在脑后。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依着皇帝近日对她的宠爱,不会回宫之后的第一日就又来自己这里吧,那未免也太招人眼了些。说实在的,皇帝的宠爱虽然是迎春的护身符,但是她现在还不想成为后宫的众矢之的。
夜幕降临,虽然钟粹宫的东偏殿她不过住了短短一个多月,但是迎春对此也已经有了些家的感觉了。到了傍晚,王小宝去尚膳监提膳,带回来了皇帝的消息。
“婕妤,皇上今日晚上翻了坤宁宫的牌子,还要在那里用膳。现在膳房那里一排大师傅,都使足了劲儿一显身手呢。”
皇帝和皇后是这宫里面最尊贵的两个人,他们在一起用膳,整个宫里还有不可这劲儿巴结的人吗?
迎春心里松了口气,李虞果然还是有理智的,回宫的第一日去了皇后宫中,谁也挑不出毛病。可是松了口气之后,她心里不由的又有了点儿淡淡的失落——人非草木,就是抛开皇帝的身份,李虞长的也足够英俊,足风趣,之前两人日夜相处了几日,她又怎么可能一点儿不动心呢?
回到宫中,就像是一场短暂的梦醒了。迎春收敛了自己的心情,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足够理智,希望之前的那一点儿心动不要被人看出来,那会让她为自己感到羞耻——明明反复告诫了自己,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像一个恋爱脑一样忘记双方的身份呢?
周围的秋分等人只看到自家婕妤在得知皇帝去了皇后宫中后沉默了一秒,然后便表现的与往常无异,甚至还饶有兴趣的询问今日晚上有什么点心,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知道分寸,总比不知道分寸惹来皇上厌恶强吧!这种因为一时宠爱加身而变的骄横的人,她们在宫里可见多了,钟粹宫的何美人不就是一个吗?仗着自己有宠,穆妃罚了她便有意给穆妃难堪故意称病,结果穆妃当真替她报了病,直到现在也没有太医敢说她病愈。除非皇帝再次想起她,不然她的牌子可就再也挂不上去了。
迎春在自己宫中久违的独自享受一张大床。第二日,她刚刚从朱穆妃那里请安回来,乾清宫来人了,带来了晋封迎春的旨意。
这次来宣旨的不是王信,而是陈公公。
旨意的内容很简单,描述了一下迎春侍奉太后孝顺、对待皇后恭敬的德行,晋封迎春为昭仪,赐居毓德宫正殿,然后就没了。
后宫嫔位以下,都没有册封礼,也无需经过礼部拟旨走流程,所以旨意的简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让迎春不能理解的是——
“皇上对婕妤您当真是万般恩宠啊!”见迎春接过了旨意,陈公公意味深长的道。
迎春也有点儿恍惚,赐居毓德宫正殿,这不就相当于让迎春做了事实上的一宫主位了吗?当然,皇帝不一定会给迎春管理毓德宫其他妃嫔的权利,但是光凭她住在正殿,她就有资格每日去给皇后请安,甚至晋封为嫔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这——这种殊宠绝对会引来后宫众人的敌视,也会让贾家更加嚣张的呀!
迎春有些欲哭无泪。她的劝说是让皇帝放弃了晋封她为嫔的意思,但是给她超出昭仪的待遇,后果貌似也并不好到哪里去。
她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大概就是不经过礼部,前朝的那些官员们并不会在意后宫一个昭仪怎么样,至少不会惹来劝建。
这边陈公公看迎春似乎已经平复了情绪,方才又出声提醒道:“昭仪,按照宫规,您今日接到圣旨之后,还该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行礼的。”他打量了一下迎春本来准备去给穆妃请安的装束,皱眉道:“昭仪您现在这一身可不行啊。”
穆妃喜欢简朴,迎春去给她请安也穿的简单。此番去给皇后请安,乃是晋封后的正式拜见,肯定是要穿的庄重的,需要重新换衣服和梳妆。阿碧反应过来,已经急匆匆的进了内室开始准备新的衣服和首饰了,一时间,整个钟粹宫的偏殿一下子忙乱了起来。
就在迎春忙着重新梳妆的同时,宫中别的消息灵通的地方也在议论着她的这次晋封。
顺嫔的景阳宫中,僖嫔靠在万字纹红色凤尾罗大迎枕上,摇着芙蓉扇,懒洋洋的笑道:“梁嫔现在还在咸福宫后殿窝着呢,倒先让一个昭仪做了一宫之主。就不知道她们俩遇见,该谁给谁行礼呢?论说梁嫔位分更尊贵些,可那贾昭仪除了享嫔位待遇,还是一宫主位呢……”最后一个呢字拖长了声音,显得说不出的嘲弄。
顺嫔坐在僖嫔对面,正在做针线——二公主的贴身衣服,她向来是亲力亲为的。见了她的模样,无奈道:“你也上心一点。我还从没见过皇上这样恩宠一个人呢,连贾娘娘当初那样得宠也没见皇上这样。如今她入宫的时间还短,要是日子长了,只怕满宫的人都要靠后了。”还有句话顺嫔没说出口,僖嫔也算是受宠的了,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晋升为嫔,但所受宠爱也不及此。僖嫔出身、子嗣皆无,仰仗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如今这样一个未来的宠妃摆在眼前,自然令人担心。
僖嫔自然明白顺嫔的意思。她用扇子点了点顺嫔手中的布料,笑道:“姐姐急什么,有二公主在,再怎么样也短不了姐姐的东西。瞧这雪缎,除了太后皇后哪里,恐怕只有吴贵妃的延祺宫和姐姐的景阳宫有了,连翊坤宫都没有。就可怜我们这些没人爱的,连做裙子都不得呢,人家倒拿来做小衣。”
顺嫔拿尺子敲了僖嫔一下:“你个促狭的,我替你担心,你倒拿我开涮。你要喜欢这雪缎,我拿它和你换那匹闪色缎如何?”
顺嫔口中的闪色缎一共就晋贡了二十来匹,论价值可比雪缎高多了。除去赏给宗亲的,僖嫔也就分到了一匹,到手就让人送去司制司裁万寿节的衣服了。
不过僖嫔知道顺嫔不过玩笑而已,起身坐到顺嫔旁边,扯了扯顺嫔的衣服,娇声唤道:“好姐姐,妹妹不会说话,姐姐不要同妹妹计较嘛。我知道姐姐为我担心,但宠爱这东西我急也没用啊。我年资虽不比两位贵妃,可也有六七年,早就是昨日黄花了,皇上看厌了也是正常。”
顺嫔点了下僖嫔的头,“你啊……这话说出来真真眼气人。皇上一个月少说也去你那儿五六天的,可见皇上不是个喜新厌旧的。那贾氏虽说耍了把戏让皇上对她上了心,可说到底不过是新鲜罢了,不见得就比老人贴心。只是你也不可大意,莫让她有机会使了手段笼络了皇上,到时后悔也晚了。”
僖嫔听了这话,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敛了,语气也轻了些,“姐姐的意思我如何不明白,可这次进来十来人,以后想必更多,难道我还一个个提防吗?”
不等顺嫔接话,僖嫔又说道:“想当初我进府时贾贵妃那样得宠,皇上一个月倒有半个月宿在她那儿。如今说句不恭敬的话,侍寝不及我,伴驾也也不及姚昭容、李美人这样更年轻的了。反倒是吴贵妃,从来就没得宠过,可就凭着二子二女,硬生生从一个侍妾到如今和贾贵妃平起平坐。六宫的人,待她恐怕还更恭敬殷勤些。”僖嫔声音渐渐低了,“说到底,子嗣才是咱们长久立身的根本……姐姐比我有福气。”
这却轮到顺嫔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僖嫔侍奉皇上这么久,恩宠之前更是后宫第一,可到如今也没有消息。不止僖嫔,自皇帝登基后,满宫只有皇后和吴贵妃诞下二女,除此之外,六宫就再没有动静了。太后虽没说什么,可这次选秀进了十来个妃嫔,不能说不是一种表示。
僖嫔看见顺嫔的表情,噗嗤又一笑:“姐姐莫要为我忧虑了。我商家女出身,蒙皇上的恩宠如今也被称呼一声娘娘,家里不说飞黄腾达,可也坐稳了皇商十三家的位置,父亲大弟还得了闲职,以商贾之家来说,也算顶天了。将来就算失了宠,我位分在这儿,四时八节也少不了我的赏赐,我这辈子还能在再争什么?若说老了……不是还有咱们二囡囡孝顺我呢”僖嫔摇了摇美人扇,“姐姐不会舍不得吧。”
顺嫔瞧着僖嫔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不出她是否真的不在意,但也明白僖嫔不想继续的意思,因而顺着僖嫔的话头也换了轻松的语气,“你既然这么说,少不得先贿赂好囡囡,先说好,不是顶尖儿的东西我们囡囡可看不上……”
僖嫔想了想,在引枕上不大和规矩的伸了个懒腰,吃吃笑道:“我现在,就想知道贾贵妃知道她的堂妹做了毓德宫主之后,是个什么表情。”她脸上浮现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对堂姐妹的关系,可不像之前传的那么好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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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第 9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