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你不感觉到!到了如今很可笑吗?”说这话,围绕着面前这名有些紧张的百户身旁,来回走动指尖踢踏的声音,每一步都让其心弦紧扣,眼中的目光所爆发出的玩味,仿若正在看一小丑在面前装傻充愣想要蒙混过关,可笑与嘲讽在其脸上不加任何掩饰。
“沈千户是什么意思?咱们两人都有要紧的事,如若不能离开队伍的话,事情也不是不能推迟,我也不强人所难,咱们还是跟上队伍完成城主交给的任务,此事若办砸了,咱们即位,可是无法逃脱这一罪责”
王百户看到时机不对,如若继续下去势必会暴露,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装作毫不在意,继续讲下去以此来打消对方的怀疑,转身想要跟上部队一同前去,刚踏出一步,部队中纷纷走出一队人马,其胸口上‘稽查’二字显得异常显眼,不用说也知道是稽查司派来的人。
“王辉,还请与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话语之中,没有任何感情掺杂在其中,仿佛冰冷的武器,让人感觉到异常压抑。
“我告诉你,你们可没有权利来抓我,要想抓我的话,怎么也得稽查总队来人?小小的军营之中稽查队可没办法抓走我百夫长这一职位的人,没有搜查令谁都不得以暴力手段”声音此时略显颤抖,一改刚才强装镇定的冷静,不为别的,既然对方能够来势必会有多手准备,自己未曾暴露怎会如此对待自己?
当局者迷,此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明白,事情为何会发生成这样。
“还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如若抓错人的话,我们自行会道歉,予以补偿目前是非常时期,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这是我们的逮捕令还请走一趟”声音依旧与之前一样冷,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只不过是是抓一个百夫长,千夫长自己也抓过,像这种军营之中的将军只要有一纸调令,如有反抗照样格杀勿论,军队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任何时候任何理由都无法推脱,像他这种演技拙劣的模样,一眼就能洞悉其真正目的。
仔细查看逮捕令真伪,当看到并不是稽查司所发还有些激动,没成想在印章上确是主城所印,原本松口气的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儿,“你们这绝对是假的,你们无权对我做出这种粗暴举动,我要禀告城主…我要禀告城主,竟然敢在主城治理之下的城池内,公然使用假印章,如果追查下去,你们谁都承担不起”声嘶力竭的他无法接受现实,彻底陷入崩溃,一点都没有百户长的样子。
“立即将他带下去,在这丢人现眼成何体统?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咱们在干一些不法勾当”一名白胡子老头从稽查司众人身后走了出来,当站定之时,周围的稽查司成员纷纷起身拱手让开,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丰富了起来。
当看到白胡子老头之时,这名千户长不由得收敛许多,彻底没了之前针锋相对的样子,身上所有的外放灵力没来由的全部消失于无形。
“江长老,你怎么也来啦?”说这话与众人一样,拱着手不敢有任何怠慢。
“都起来说话吧!无需这么多礼,此次城主派我来自有他的道理,无需多问此次行动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否则的话,你我都无法担得起这一责任,我只有一个要求”说到最后话语之中没了之前随和,其中浓烈的杀气,不加任何掩饰。
面前这一老者并不是别人,这是城主嫡系长老,且实力在整个流元城也属于顶端行列,任何人见了他,脸上的表情无不是统一的肃穆与尊敬,如果按照严谨的来说,其地位轻松可排在前五。
在这危险的时刻,派如此重量级的人来自监督此次行动,可以清楚的看出其中重要性有多大,毕竟这一行动成败,事关整个主城与流元城的未来,其整体形式发展密不可分,稍有不慎恐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如果不快刀斩乱麻,这一后果势必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所想要看到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证此次抓捕名单中所列的所有人,一一抓捕归案,如有反抗格杀勿论,记住是一切反抗阻止之人格杀勿论,如若追责下来,就说是我的命令,欺人太甚简直是太不把主城放在眼里,做这些吃里扒外的事情是时候得敲打敲打了”
说到最后,仿佛是正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自言自语的背着手,向着目的地走去,若是被旁人看到,还以为只是一老叟走在街上,并不会注意其身上的修为到底在几何。
酒馆密室内,此时正爆发着激烈的争吵,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其实双方矛盾早已无法调和,就是因为此次危机,才终于被戳穿,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明白,其他人到底是怎样的虚伪,原本没有碰到此事时,彼此都相安无事相心照不宣。
团结起来共同抵制主城带来的压力,彼此之间出现了巨大分歧等一系列问题,产生了无法和解的矛盾,将这些问题摆在台面上,绝大部分人并不希望将自己手中经营这么多年的的筹码,全部抛出去,用于抵抗主城带来的那所谓的意志。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们永泰商行是不可能,将自己手中的筹码全部抛出去,我与你们不同,在整个主城内,绝大多数的商号都是由我们管控,如若就此事与你们一同,势必会损害我等百年来所经营关系,我们与三大家族中的江家有很好的友好往来,与你们同流合污,这简直就是对我们智商的侮辱”以中年人几率拍着桌子,双眼怒瞪着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自己前来只是给这些人面子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不成,背后靠着这么大的靠山,与他们同流合污,简直就是给阎王点天灯,大好的前程于不顾。
“永泰商行真想一辈子当狗不成,你们与他们合作,原本就互相不平等,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其脸皮之厚可见一般,自己活在梦里还以为别人对你多好,没有百八十年,根本无法驾驭得住”讽刺的话语不断从中年妇人嘴里吐露而出,针锋相对丝毫未曾与永泰商行代表留有任何缓冲余地,如若继续按照这个势头说下去,势必会引起双方之间那脆弱的平衡。
“我告诉你们永泰商行有自己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我们丹药行业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说退出就退出,此次你们这计划,我药馆绝对不会参与其中,你们爱怎么怎么样?昨天脑子热的也是你们,今天反过来想要撺掇我等进行扰乱市场,这一行为同样是你们,尔等之野心昭然若揭,后果汝等心里比谁都清楚,将我们拉下水,自己温馨自问真的是为了我们好吗?”每一句话铿锵有力,所说的意思让那些咄咄逼人的话,无从下口继续反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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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焦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