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死了?”黑发男人用脚毫不留情地踹了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真没劲。”上一秒还活蹦乱跳、大放厥词的诅咒之王突然像没电的玩偶倒了,一时之间让人真不适应。
刚激起的战斗欲望还没发泄完就被一盆冷水浇下,有点憋屈。但无奈只能等待身体本能分泌的肾上腺素的作用消退,心跳一点点平复下来。
“所以,你说是你的同学将控制权夺回来了所以才会死?”听完惠的解释,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甚尔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用敷衍的语气说道:“嗨嗨——”随意应付着一脸焦虑愧疚、不知道怎么办的某个小孩。
这都什么事情,还收集全部手指吃下然后再去死......竟然真有这么傻的家伙,这舍生取义的勇气可真令人敬佩。要是咒术界的那群老古董能学学这份精神,不要天天躲在后面混吃等死、絮絮叨叨,这个世界绝对会比现在更清闲吧。闲下来了,禅院甚尔思绪不知觉发散。
用余光撇了一眼泡在雨水里的虎杖。这小子虽然肉/体十分强韧,可以耐受宿傩手指的剧毒,但却没有压制诅咒之王的实力,被反噬同归于尽某种意义上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至少没有被夺舍......嘛,就算被夺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杀掉就好了。
眼下这种情况......最保险的果然应该是先把尸体火化,最好连骨灰都想办法处理掉,毕竟这种能够作为宿傩容器的体质可是极其稀有,要是被某些诅咒师利用可会带来不小的隐患。
眯起眼睛,男人深色的眼瞳中盛满了嫌弃“......”要不是看在惠的面子上其实自己根本不想管这档子事的。
话说回来,两面宿傩的手指好歹也是特级咒物,应该值不少钱吧。来都来了,怎么不得捞点甜头回去,出任务一趟两手空空就回去可不是自己的作风“喂,这个我就带走了。”说做就做,一把捞起某个软趴趴的尸体。
“欸?”这是十分茫然的伏黑惠“你......为什么要把虎杖......”
“哈啊,别跟我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一副我可是在做好事的态度,低沉地说道:“咒术师的尸体可是要好好焚烧处理的,不然会被其他不怀好意的家伙利用。”某人十分坦荡荡地把自己剔出了「不怀好意」的群体外。
因为带着死人,必须要避开监控和路人,更不能打车,因此花费了不少时间,第二天天亮才回到家里。
开门进屋,把苍白失温的尸体大大咧咧丢到厕所的浴缸里。
翘着二郎腿,用毛巾擦着被雨水淋湿的发丝,禅院甚尔陷入思索。
两面宿傩的手指被惠那同学吃了——人类吃下手指和咒灵吃可是两码事。咒灵死了身体消散,手指自然就回收了。可人死了身体可不会消失,那怎么提取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要不,问问其他人有没有懂这行的吧......对了,自己有没有存孔时雨电话来着?
大拇指滑动着手机屏幕,找到了电话号码,但是打过去却是占线。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吧。
那先干点别的事情吧——先把尸体处理了,至少要把身体处理切成方便运输的形式。虽然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可对于早就熟悉杀人的自己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顶多算是把人杀的碎一点吧。
从咒灵虫挑了一把趁手的刀,在手上颠了颠感觉还行,禅院甚尔跨步走进厕所。
不带什么感情的审视目光落在蜷缩在冰冷浴缸的粉发少年。年轻朝气的青色面颊上满是安详与平静,这和自己经常见到狰狞的死相完全不同“一点都不后悔么......真是傻的彻底。”但意外的,心底并不讨厌这小孩的正直,反倒萌生出几分实打实的钦佩。
兜里突然传出震动声,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夹出手机,是陌生的电话号码“喂,谁啊。”大概是被打扰做事情了,心情有些不耐烦,甚尔将刀背搭在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敲着。
“我学生在你那边吧。”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线。
“惠不在这边。”
“不是惠,我是说虎杖他。”电话对面的声音难得褪去了轻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没对悠仁做什么吧。”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悠仁谁啊,不认识。”甚尔十分冷漠地回复道“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五条悟。”
“等下,惠说你把悠仁带走了。”天知道刚出完任务就接到自家学生的电话说「对不起五条老师我没有守护好虎杖的身体」有多吓人“尸体可以还给我么。”
轻笑一声,磁性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之中“你要尸体干什么,我这边帮你处理了不好么,还没和你要辛苦费呢。”挑了挑眉毛“毕竟你只是单纯拜托我来看一下那群小子出任务,可没说要我来对付两面宿傩吧。”不过宿傩倒是蛮弱的,在意料之外。
“这个我会另算报酬的,所以能先把我亲爱学生的身体还给我吗,嘛......毕竟我的耐心不是很好呢。”软硬兼施,某人直接带上沾满威胁的话语。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五条悟内心其实是有点没谱的。
......毕竟以甚尔那人作风,说不定现在已经把虎杖的身体卖了都十分有可能,但愿自己截胡不会太晚。
嗤笑出声“怎么,要身体干什么,难道你们还要拿来解剖研究?”虽然嘴上说着挖苦的话,但其实已经决定把身体还给五条悟了。
毕竟自己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跟五条悟结仇,他宝贝他这个学生就顺水推舟卖他个人情呗“尸体你自己来拿吧,我就......”话还没说完,甚尔突然顿住了。
视线中,一直在浴缸里的冰凉尸体突然有了呼吸与心跳。虽然很微弱,但在天与咒缚的强大五感加持下,确确实实听到了。
短短十秒钟,原本苍白的皮肤逐渐绽放出红润,连胸口破碎的血肉都开始蠕动生长,恢复如初。刷的一下,紧闭的眼皮睁开,躺在浴缸中的粉发少年露出迷迷糊糊像是刚睡醒的混沌眸子。
沉默了许久“......我让尸体他自己回去吧。”说完不顾对面白发猫猫的反应,禅院甚尔干脆利落地挂电话。
这是死而复生了?是宿傩的力量吧。木着脸,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咂了咂嘴。没有放弃警惕,甚至把架在肩膀上的刀拿了下来,做好准备战斗的准备——毕竟谁知道复生过来的是人还是咒灵呢。
“欸?”思维慢吞吞地清醒过来,刚抬手撑起身体,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拿着刀,浑身散发着不快的气息、面无表情黑着脸的陌生男人。
本能有些退缩,打了个冷颤,虎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浑身上下还都是光溜溜的裸/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等,我难道是在别人家吗?
“虎杖悠仁?”只见眼前的黑发男人悠悠吐出自己的名字,脸上的神色阴沉地可怕,仿佛自己只要不是虎杖悠仁下一秒就要光速生剁了自己般“我是,我是虎杖悠仁,哈......啊哈哈。”颤颤巍巍举起双手手,尴尬地投降。
“哦。”眼前的人讪讪放下刀,收敛杀气,眉眼之间似乎还带着一点......失望与可惜?等等,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虽然有点理解不能,但还是把这个疑问先抛在了脑后“那个,请问你是.....?”虎杖紧张地用食指指尖挠挠脸颊,吞了口口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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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