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黑发少年摸了摸鼻子,别过脑袋,似乎是因为没有捂住嘴对着别人打喷嚏而有点不好意思。
停下脚步,虎杖眨巴眨巴眼睛“伏黑你感冒了?”
“没有吧......”沉思了一会“感觉不想是感冒。”是鼻子进灰尘了吧“没事,您继续说。”伏黑惠摆摆手示意监督不必在意自己。
“好的,那就......”点点下巴,伊地知迅速说完这次任务信息“还有就是,一旦遭遇特级,只有逃跑和死亡二选一......明白了吗。”
目送着咒专的三人离开,放下了账。刚准备离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嗨,你好,这里是......”中年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电话对面的声音粗暴地打断了。
“这次的任务地点具体是哪里啊?”一个低沉夹杂些许不耐的磁性嗓音响起。
呆了两秒“欸,请问您是?”吞咽一口唾液,双手捧住耳边的手机,黑发男人试探性询问道。
“哈——五条悟没跟你说吗。”电话另一头的甚尔撇了撇嘴,提着便利店买来的速食早饭和咖啡“是他说让我具体事宜打电话来问你就行。”
“啊。”大脑缓缓想起“难道您就是五条先生前天说的......新来的老师?”可是招聘新老师这件事不是刚刚敲定的吗,向上边提交申请、走完入职流程至少要一周起步吧,竟然这么快的吗?
似乎是因为听到「老师」这个称呼“.......”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久到伊地知以为新老师挂了电话。
讪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明明显示还在通话“喂喂......您好?”是信号不好吗。
“那个宿傩的容器在不在。”
“欸,你说的是虎杖同学吗,他现在和伏黑还有钉崎同学已经一起进去......”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可怜的监督颤颤巍巍地推了推黑框眼镜“等等,您这是......”
“......我不是来杀他的。”
“也是,您毕竟也是五条先生介绍来的老师,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吧。”某人僵硬地打着哈哈。
禅院甚尔的眉毛狠狠一挑,捏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摁紧“你别叫我老师。”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称呼,心情就格外不爽。
伊地知:“......欸?”
“算了,随便你了。”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干脆无视掉吧,反正被叫一声老师也不会掉块肉。勉强在内心这样说服了自己“这次的任务地点在哪里。”
“啊,是在英集少年院。”
“他们已经进去了吗。”甚尔在脑内回忆描攀着路线。
本来还想着吃完早饭再过去,没想到这帮小孩竟然这么快就开始任务......算了,过会再吃好了。
这位「新老师」看样子是想过来的样子,真是太好了,这样虎杖同学他们这趟任务应该就安全了“是的,您要过来吗,需要我去开车接您吗。”伊地知迅速说道,生怕对方反悔。
“不用,开车过来再过去太慢了。”
说完这句话,电话对面的人就干脆地挂了电话。徒留一脸茫然的伊地知站在原地。
嫌开车太慢.....?
难道这位先生的意思是要自己开飞机来接他吗。
提前疏散了周围的居民,因此即便有一个灵活的人影在住宅房屋顶上快速跳跃爬蹿也无人知晓。
脚跟抬起,用脚尖蹲在高高的电线杆上,黑发男人张望着四周的景色。良好的实力让自己看到此行的终点“少年院啊......那应该是那边了。”映入眼帘的是远方像纱一样涌动的黑色的账。
刚准备跳下赶路,一声震耳的轰隆声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皱起。
少年院旁边的工厂楼像是受到了什么冲撞,墙面碎裂,粉末烟尘翻涌冒起。
“......?”怎么,咒灵这是跑到账外面来闹事了么。
阴沉的天空飘下雨星。
“啧,下雨了。”身体被淋湿,黑色的衬衫吸水而黏连在皮肤上,感觉不是很舒服。
顺着打斗的痕迹一路找去,顺便把缩成一小球在口袋里睡觉的咒灵虫叫醒拖出来,挂在脖子上,方便一会取用武器。
没办法,毕竟自己没有咒力,如果要祓除咒灵势必要借助咒具。
“臭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全神贯注的注意力被远处突然响起的一个熟悉声音吸引分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因为震惊,某人眼睛瞪大,楞楞望着视线里那个黑色的身影逐渐向自己走近。
反应慢半拍地回神——现在不是安心的时候,两面宿傩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等等,快走......”话还没说完,后领口一紧,伏黑惠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拎起来。
“啧,好脏。”瞅着沾着一身泥水和血沫的小孩,甚尔嫌弃地眯起眸子“还有,那是.......你同学?”忍住说容器这个词语的欲望,禅院甚尔将目光挪向某个方向。
旁边那个少年气息上的确是混了一些诅咒的气息,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你同学受了致命伤,没问题吗。”不如说感觉是死透了。
“不,他不是虎杖......”虚弱地站起咳嗽一声,顺便拍掉某人扯着自己衣领的爪子,伏黑咬着牙艰难道:“他现在是两面宿傩。”
“哈啊——”很快反应过来“容器失控了?”额头蹦起青筋,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露出一个阴沉的冷笑。
原来是失控了啊,那可真不错,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处理掉了。
“你的体质似乎是很稀有的类型啊,还挺有意思的。”在一边观察了很久,用拇指指腹摩挲着下巴,表情若有所思,似乎是陷入回忆“我以前也见到过你这种类型的人类,但.......”迅速闭上嘴巴,良好的战斗素质让两面宿傩的身体下意识后倾,双手抬起挡在胸前。
合着淅沥沥的雨声,两节断掉的手臂咕噜噜翻滚着跌入水洼,啪嗒啪嗒滴落的血液在湿漉漉的地面晕染开变成淡红色。
要不是自己的身体本能做出反应,掉的就不是手而是脑袋了“你竟然......!”不可置信地后跳一步,两面宿傩惊讶地盯着面前的黑发男人。刚刚的速度,快到自己都没有提前反应过来。如果是现在仅有两根手指的自己......
——我会被这个连术式都没有都男人打败。一个耻辱的猜想从两面宿傩的心中浮现,不由得警惕起来。
瞳孔微微收缩,褪去了平时懒散的气质,宛如一把出窍的利刃,禅院甚尔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诅咒之王也就这种程度啊~”虽然嘴上打着轻浮的嘴炮,但身体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被雨水淋湿而贴在身上的衣衫勾勒着干练的肌肉线条,双手提着长刀,身体微微佝偻、重心下移,甚尔早就做好发起下一次攻击的准备。
“你这家伙.......”被激怒了,伤口的血肉蠕动,没几秒宿傩就完成双手的再生“我要杀了——”然而,愤怒的话语声突然顿住了。
双脚踉跄几步,黑色的咒纹从少年的皮肤上逐渐消失“你是......?”抬起手揉着后脑勺的粉色发丝,眼睛来回转悠看着周围的场景,试探性的嗓音从少年口中心虚地吐出“抱歉,是我添麻烦了吧。”
“虎杖!”注意到恢复正常的同班同学,伏黑跌跌撞撞急忙走向前去。
瞅着面前无视自己,莫名其妙聊起来的两个小孩,舔了舔嘴唇上的疤痕,不爽地用鼻子发出气音“哼。”禅院甚尔紧握在手里的刀最后还是掂了掂,不情愿地收了回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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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失控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