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呢?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爹娘的尸身救出来,就是来看你这样的吗?”
蒋修德还在高声的骂着,李牧和刘志明两人上前,把他拖走了。
蒋修德骂了这么半天,梁训却好像聋了一样,眼神一点变化都没有。
陈小婉叹了口气,从旁边拿了鸡蛋,低声跟朱贵说道:“朱大叔,麻烦你让大家都稍微离远些,我跟他聊聊吧。”
朱贵连忙道:“好,我这就带他们干活去。”
说罢,他站起身,招呼着其他人:“走了,干活去。”
周围的人渐渐走开,原地只剩下梁训一个人。
陈小婉上前,坐在了梁训的身边,将鸡蛋放在了他的手边。
李牧远远的看着,也默默的把蒋修德带远了。
“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陈小婉低声开口,“从小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精忠报国。你大概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你报效的那个朝廷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你舍弃掉,乃至一村,乃至一城的百姓,全都舍弃掉。”
陈小婉这话的时候,梁训的眼神,终于有了丝波动。
“匈奴人杀了你的爹娘,可你没有任何办法报仇,甚至连夺回爹娘尸身这种事情,你也只能借助他人之手。我要是你,大概也不想活了。”
不远处,蒋修德一脸震惊的看着陈小婉。
他们是习武之人,耳朵自然比普通人更好使。
陈小婉和梁训的对话,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也是能听清楚的。
“她这是在劝人吗?”蒋修德气呼呼的。
“蒋叔,偷听人说话,可非君子所为。”李牧淡淡的开口说道。
蒋修德嗤笑一声:“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李牧好奇:“我担心什么?”
“他俩坐的那么近,而且梁训小儿对旁人的话视若无睹,独独对她的话有回应,你当真一点也不担心?”
李牧扯了扯唇角,并未再说话。
蒋修德从小看着他长大,岂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当即在心里暗道一声:嘴硬。
而这厢,陈小婉见梁训有了反应,自然也更加的卖力:“只是,寻死乃是无能之人的选择。你苦读这么多年,当真就甘心这么去了?当真就不想搏一搏,为你爹娘报仇?”
梁训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慢慢的握了起来。
“你当真甘心看着大庆朝落入匈奴人之手?你当真能够看到大庆人被匈奴人奴役?你当真不在乎这世间会多出千千万万个你吗?”
陈小婉几乎是话音刚落,梁训就嘶声开口了:“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介书生……”
他许久没喝水,也许久没说话,此时此刻声音竟然比蒋修德都要嘶哑。
“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做到,但要是千千万万的人呢?你别忘了,他还在呢!”陈小婉抬头,看向李牧所在的方向。
却恰好,与李牧四目相对。
李牧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
陈小婉有些不太自然的挪开。
陈小婉在说完之后,梁训许久许久都没说话。
“你是读书人,应当明白一个道理。你读过的书,有些时候也能化作利箭,狠狠的扎向敌人的心脏。现在或许还不行,但是将来呢?”
陈小婉的话音刚落,梁训忽然间就拿了手边的鸡蛋。
砰的一声在地上敲碎,连蛋壳都没剥,就直接往嘴里送。
他的表情,发了狠似得,眼眶都有些红红的。
周围,大家虽然都离得远远的,但是都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咳咳……”鸡蛋是凉的,噎的梁训咳了出来。
不远处的李絮见状,连忙舀了粥送了过来:“梁公子,你喝粥,喝点粥顺顺……”
梁训接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
他将碗递给李絮,坐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陈小婉和李絮一起离开。
被陈小婉的一番劝说之后,梁训忽然间生了斗志。
开始吃的比谁都多。
梁训不吃饭的时候,村民们担心。现在梁训开始吃饭了,村民们又开始心疼。
这一顿吃这么多,那么点米怎么够他造的?
这个季节,只能种点应季的菜和水稻。
这水稻要三四个月才能收,陈小婉提供的那些粮食,显然不能撑三四个月。
而陈小婉也不会再从空间拿粮食出来。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幸运,要是多了,肯定会被人怀疑。
经过一段时间,在这山上的人都自觉的划分了职能。
蒋修德和朱贵等身手好的人,就负责去打猎,供给大家的吃食。像是陈大山、陈大林等男人就去种地。
李絮还有朱大婶等女人,身兼数职,饭点的时候负责做饭,不是饭点的时候就去跟着男人们种地。
倒是孩子们,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在这山上撒了欢。
以前,陈家穷,两个孩子身子弱,李絮几乎不放他们出去玩,整日的拘在家里。
怕他们出去,被别人欺负。
可呆在家里,也就只有陈小婉陪着,李絮和陈大山是要下地的。
原来的陈小婉沉默寡言,把两个孩子也带的跟个小姑娘似得。
不过这段时间在山上,有李牧和陈小婉在,没人再敢欺负两个孩子。他们有了玩伴,又整日在这山上撒丫子的跑。
不仅身体变好了,性格也开始有点男孩子的样儿了。
村里像是双胞胎这么大年纪的孩子不少,统共七八个。
总不能一直放任他们野下去。
以前是没有条件,村子没有私塾,县里的私塾束脩又贵,普通人家的孩子可去不起。
所以,村子的孩子很少有人会去读书。父母要是会,就教孩子识两个字。
父母要是不会,那孩子也就只能当打字不是一个的睁眼瞎。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梁训可是秀才。
这要放在现代,梁训就是妥妥的清北苗子啊。
放着这样的学霸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陈小婉就和梁训商量了一下,让他教孩子们念书。
这样,梁训有了活干,也不会整日里胡思乱想了。
山里条件简陋,梁训只能教孩子们在地上写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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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忽生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