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掌柜,方才见这边围了一圈人,也在门口远远地瞧着热闹,对这两个来讹人的母女感到颇为不齿。
见余晚竹带着人过去借地方,也没含糊,直接就将人引到了客人用的换衣间。
有余晚竹把着她,那女子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不消脱衣服,只把衣袖撩起来,就能看到她那细嫩的胳膊之上,遍布着红疹。
模样骇人,和她脸上的如出一辙。
衣领下,背上也全是。
结果不出意料,郑大夫说的果然没错,她明显就是自己得了病,却要借此给余晚竹泼脏水。
余晚竹冷笑一声,“怎么,我给你上妆,上到你身子上去了?”
跟过来那几个妇人也都有些脸热,毕竟先前她们还跟着这母女俩一起,冤枉过余晚竹,当下也都愤怒至极。
“走,咱们押着她出去,还这位余娘子一个清白!”
“就是,哪有她们这样上门讹钱的,路边的叫花子心眼都比她们干净得多!”
那妇人见自家闺女灰头土脸地又被押着出来了,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她们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下真相大白,计划自然也就泡汤了!
陪着余晚竹去验身的那几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她们所见慷慨陈词了一番。
众人听了都很气愤,暗道自己被恶人带跑偏,险些错怪了好人。
既为了掩饰尴尬,又为了表示自个儿是正义之士,不少人都替余晚竹声讨这母女俩。
郑大夫捋了捋胡须道:“我就说嘛,老夫的诊断怎会有错?”
但他还记着医者的本分,在众人的吵嚷声中,对着那母女俩说:“不过,这位姑娘的情况,还远没有到毁容那般严重的境地,老夫给她开两副药,早晚各服一次,不出七日也就消了,保准连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这位姑娘应当不是头一回出现此等情形了吧,春夏季因热毒而出的疹子,不发的人决计不会长,体虚阳热之人,却年年春夏都有反复,稍一发热便会出疹子,以前难道就没有过?”
郑大夫声音不大,看着虽然是对着那母女俩说话,却依旧有许多人都听清了。
“好哇!真是黑了心肝的母女俩!”
“还毁容?险些就被你们骗去同情了!”
“要不是余娘子心善请来大夫,咱们大伙儿就都被她哄骗了!”
“就是,怪道闺女都要毁容了却不管呢,原来早就知道这是什么病了,想到这里发笔横财,还拿我们当傻子哄?”
那母女两个被众人骂得面色发白,却不敢回嘴,正想偷摸着溜走,却被谢冬一拉扯了回来。
“想去哪?诬赖人不成就想走,世上哪有这样的事,现在该你们给余娘子一个公道了吧?”
那妇人一把拍开他的手,色厉内荏地喊道:“我用得着给她什么公道?”
“不过就是错以为她的东西有问题罢了,又没造成什么损失?”
谢冬呸道:“你这老妇好生不要脸,就算余娘子没着了你的道,那也是她心善,肯给你们请大夫,难不成这个钱,你还要让她来出不成?”
“大伙儿说说,有没有这个道理?!”
众人纷纷响应,“没有,赔钱!”
那妇人被众人团团围住,看来不出这个钱,肯定是不会放她们走了。
妇人咬牙,怒目瞪着郑大夫,“诊金多少钱?”
她没说药费,看来也是不想给自家闺女抓药了。
郑大夫见她态度不好,吹着胡子冷哼一声,“诊金三两银子,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但不包括黑了心肝的老妇。
那妇人闻言怒道:“你方才不是都说了只是小问题,怎的诊金这么贵,该不是坑我吧?”
她这话一出,旁人却不依了。
“笑话,你这个坑人的,还有脸说郑大夫坑你?”
“郑大夫的医术医德用得着来坑你这个黑心老妇?”
“也不想想杏林堂是什么地方,余娘子先前给你们请大夫都没嫌贵,你还在这出言不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喷了那妇人一脸口水,余晚竹忙拉着宋小兰躲避到一旁。
母女俩都脸色铁青,妇人不甘愿地从怀中掏出了三两银子,摔在地上,“这下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谢冬从地上把银子捡起来,不慌不忙地说:“等等,还有先前余娘子着人去请大夫花的那一两银子,也还回来才行!”
“你!!!”妇人气急。
可见身前围着她的这几人都面色不善,咬牙把嘴边的话吞了进去,又恨恨扔了一两银子出来。
正要走,余晚竹却说:“等等,我有说让你们走了吗?”
“你还想怎样?”那女子尖声道。
她现在既羞愤,又恼恨,早知道余晚竹这么难缠,她就该说服娘别来找麻烦。
两边的钱都拿不到不说,今日还丢了这么大个人。
“你二人在街上造谣生事,污蔑于我,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而且,我看你可面生得很,当真是前日在我这里做过妆面吗,我们每日接待的客人并不多,且上妆之前,我都有细看过她们的脸,怎么我们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余晚竹还特意问过宋小兰记不记得她,宋小兰也说好似没见过这个人。
既然没来过,手上又怎么会有她作为赠品送给顾客的卸妆膏盒子?
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无冤无仇,又没有交际的人,却突然凭白给她泼脏水,而且还知道她这里用的东西在别处都没有,那她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联想到上次街道司的胥吏,也是莫名其妙地来找茬,余晚竹不得不怀疑。
这背后是否有人针对于她,所以从中作梗?
母女俩听到这话,面色都白了几分,女儿咬唇不说话,那妇人却心虚似的瞟了某一个方向。
余晚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并没发觉什么,正待要问,就听那妇人狠声辩解道:“什么指使不指使的,什么污蔑人,你少在这乱扣帽子!”
“我都说了,只不过是误以为你这的东西不对,才会上门来说理,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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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受了什么人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