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回去时,家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许氏和宋小兰在灶房做饭,菜刀切菜落在砧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仍是往日那般的烟火气息。
宋逾白应当是在屋里,两小只见她回来,眼神里虽然有些委屈和难过,但也没有闹腾。
宋逾白解释清楚后,大家也都接受了吗?
余晚竹有些意外,但这样的结局,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她眨了眨眼,仍是向往常那样问道:“阿峻,你回来了?”
“嗯,我跟夫子告了假。”宋峻答道。
余晚竹走近,刮了刮宋香的鼻子,“脸都皱成包子了,小心变丑哦。”
宋香顿时嘴一瘪,扑进了她怀里,委屈地叫道:“长嫂......”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对劲,抬起头来看她。
二姐说长嫂已经不是长嫂了,那她是不是也不能这么叫她了?
余晚竹看出她的心思,笑了笑道:“香香,没关系的,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安抚了一会儿这个小哭包,余晚竹没有去灶房,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屋。
和离后,她再待在宋家也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已经不是宋家的媳妇,何苦要留下招他们烦心,她打算明日便动身,先在州城里赁一间屋子住下,做一段时间的买卖,等攒些钱了再四处周游。
她这助人变美的买卖,受众究竟还是那些在意容貌的夫人小姐,住在州城,兴许能将买卖的路子拓宽。
若是光靠村里人给她介绍,那她何日才能攒够钱?
余晚竹取出崔英送的荷包瞧了瞧,半晌将它丢进了空间,总不能让她真的去拿给宋逾白吧。
她东西不多,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都放在空间,包袱里便只装了许氏给她做的两件衣裳。
宋小兰来叫她吃饭,看见床上已经整理好的行李,有些黯然地道:“长嫂,这么快就要走吗?”
余晚竹温和地笑了笑,“小兰,别难过,又不是见不到了,我还会在州城待一段时间,你若是想我了,尽管来找我。”
“你不回娘家吗?”宋小兰眼前一亮。
余晚竹点头,“暂且先不回去。”
宋小兰满眼期盼,“我真的还可以去找你?”
余晚竹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笑道:“怎么不可以?我是和你大哥和离了,但也没说不认你这个妹妹啊。”
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把宋小兰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两小只亦是。
宋小兰听了这话,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真好!
“那说好了,我想你便去找你,”宋小兰亲亲热热地挽起余晚竹的胳膊,“咱们快去吃饭吧,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呢!”
两人到灶房,许氏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
“阿竹,你先吃,”许氏又对着宋小兰道:“去把你大哥的饭菜端到他屋里去。”
许氏这般安排,无非就是怕宋逾白和余晚竹凑在一起时尴尬,干脆把他们隔开。
余晚竹心头一暖,知道许氏主要还是在维护她,下意识道:“娘,您别忙了,也坐下吃饭吧。”
话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余晚竹有些尴尬,但叫都叫了,现在若改口叫伯母,岂不是让许氏寒心?
更何况她明日便走了,今日怎么叫,似乎也并不重要。
许氏眼神闪了闪,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她极其自然地应道:“好,娘这就来。”
除了宋逾白,宋家人都到齐了,宋小兰做了一大桌菜,十分丰盛。
余晚竹埋头吃着,正准备跟许氏说她明日要走的事,就听许氏问道:“阿竹啊,你今后是何打算啊?”
众人手中的筷子都是一顿,默默听着。
余晚竹照实说了。
许氏讶声道:“真的不回余家?”
余晚竹轻轻点头,“嗯,先不回去,我预备先在州城做买卖。”
许氏心里的一层担忧落下,可紧接着又生出了另一层担忧,她关切地道:“阿竹,你姑娘家家的,一个人住在外边总归是不安全,既然先不走,不若还住在家里?”
宋小兰心里虽然也是这般想法,但她却不敢说,眼下见娘开口了,立即附和道:“是啊长嫂。”
两小只都跟着点头,一脸期盼。
要是长嫂还住在宋家,那等于他们依旧可以天天在一起,那样就太好了!
对上四双期待的眼神,余晚竹鼻尖一酸,连忙低下头扒了口饭。
她就知道,宋家人都是真心待她的,正因为如此,她心里对大家也满是不舍,可是,她要是仍然住在宋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又叫宋逾白情何以堪。
余晚竹不敢抬眼看众人,稳了稳神才道:“这恐怕......不妥。”
许氏道:“阿竹,阿白他后日就走了,你住在家里,也并没有任何影响,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十几岁的妙龄姑娘,一个人住在外面,听着便令人担忧。
余晚竹默了默,说道:“我若留下,名不正言不顺,还会损了宋逾白的名声。”
“他能有什么名声可损?”许氏放下碗筷,抓住余晚竹的手,“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在你离开朔州之前先不说,反正阿白马上进京,阿竹,我不是占你便宜,不告诉旁人,你行事也方便些。”
有夫之妇还罢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余晚竹和离了,难免会有人起歪心思。
“娘,便是我走了,也会时常回来看您的。”余晚竹低声道。
许氏方方面面都在为她着想,余晚竹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是,是她坚持要和离的,再赖在宋家,她做不到,做人总不能自顾自己,把好处都占尽。
她伸手取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推给许氏,“我知道您待我好,这些银子您先用着,待我买卖有起色了,会再送钱来。”
余晚竹手中的钱统共就一百五十两银子,给了宋逾白一百两,再给许氏三十两,她自己便只剩下二十两。
许氏却不看那银子,忽然冷下脸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都不是我宋家媳妇了,怎么还叫我娘?”
语气冷然,与方才的亲近截然不同。
其余人皆是一愣,娘这是生长嫂的气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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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