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余晚竹正在宋家院外不远处的田埂上,陪着宋香割喂羊的草,忽然听到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抬眼望去,只见夕阳不知何时已经落下,天空上余霞成绮,入目皆是绚烂的橘红色。
远处有一人一骑,披着漫天晚霞,不急不慢地驰来,走近了才看清马背上的人,正是宋逾白。
宋香已经招手喊起来,“大哥哥回来了!”
余晚竹笑了笑,也注视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
宋逾白骑马至两人近前,才勒住了缰绳,马儿咴鸣着扬蹄止步,他还没下来,就先俯身把手上的东西递到了余晚竹面前。
“南阳寺有一树桃花,今年开得尤为早,我猜着你可能喜欢,便折了一枝带回来给你。”
余晚竹接过那枝桃花,有些愕然,“这才二月,怎么桃花就开了?”
宋逾白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近,“我也很惊奇,不过南阳寺位置特殊,向来花就开得比别处早,众人都说,这恐怕是全朔州唯一一树已经开了的桃花。”
“既然如此罕见,你是怎么折到的?”
早春的第一树桃花,想来定是人人争相赏见,若是人手都折一枝走,别人岂非就没有看头了?
宋逾白唇角微微上扬,“我帮主持抄了一篇佛经,他允我折的,喜欢否?”
“嗯,喜欢。”
余晚竹也开心不已,笑着点了下头,这才细细欣赏起手上的桃花。
桃花分五瓣,花瓣娇艳粉嫩,柔柔地舒展开来,花蕊细软,一排花朵坠在枝头,衬着新绿的叶子,真是格外招人怜爱。
只是,这枝桃花的枝条未免也太大了些,想要插瓶养起来,恐怕要修剪去大半。
相比起桃花,宋香倒是对旁边的马更感兴趣,眼下正抱着宋逾白的大腿乞求,“大哥哥,我也想骑马。”
“不行。”
“香香就只坐一下......”
宋香使出百般解数,想让宋逾白点头,却见他面色没有丝毫松动,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
她不由泄了气,转而投向余晚竹的怀抱,瘪着嘴,可怜兮兮地道:“长嫂,你就让香香坐一下嘛,好不好?”
余晚竹两手一摊,“香香,可是长嫂也不会骑马呀。”
宋香认命地叹了口气。
倒是宋逾白,听到余晚竹这样说,忽然问道:“阿竹,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还疼吗?”
余晚竹摇了摇头。
宋逾白便道:“我来教你骑马,如何?”
余晚竹愣住了,“现在吗?”
宋逾白点了下头,朝她伸出了手,宋香见状,在一旁跺了跺脚,嚷道:“大哥哥偏心!”
余晚竹见宋逾白神色坦然,她若再扭捏,倒显得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反正学会骑马,就跟拿到驾照一样,日后总会用得着的。
她摸了摸宋香的头,把桃花递给她拿着,“香香乖,你还小,等长大一点了再学骑马好吗?”
将手递到宋逾白掌心,两手交握间,她心中也泛起了一阵涟漪。
宋逾白先扶着她上了马,而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双手握着缰绳,将余晚竹牢牢圈在怀里。
余晚竹后背倚着他的胸膛,隔着春衣也能觉出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她莫名就有些脸热,在心里不断地重复,只是骑马罢了......
宋逾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坐稳了吗?别紧张,我先带着你走两圈。”
余晚竹点头,“去哪里?”
宋逾白道:“村里路窄,去双月湾如何?”
双月湾是清河村后山的一片草地,离宋家也不远,眼下夕阳刚刚落山,骑马过去倒也不算太晚。
余晚竹对着宋香叮嘱道:“香香,你先回去。”
宋香不情不愿地点头,委屈道:“长嫂,那你和大哥哥可要早些回来!”
宋逾白一夹马腹,带着余晚竹缓缓去往后山。
天色渐晚,村里有不少人,都是刚从田地里忙完回来,见着宋逾白带着他娘子,骑马去了双月湾的方向,不由驻足感叹了起来。
“宋秀才和他娘子可真是恩爱呀!”
“是啊,瞧这小夫妻俩,简直蜜里调油的。”
“那秀才娘子不是刚被王家人算计了吗,秀才和她也没有嫌隙?”
“秀才娘子是个机灵的,自然是没有被算计着,你没见那王家兄妹都被抓起来了,到现在还没个信,宋秀才手段厉害着呢,他们还敢去得罪他?”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余晚竹被掳走那件事,似乎并没在村里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一方面是宋家口风紧,对当晚的细节一律没漏出去。
另一方面也是宋逾白的雷霆手段惊住了众人,娘子刚失踪不久,他就把王家人捆了送官,还连夜将人找了回来,想是也没出什么问题。
马背上的一对男女,相貌出众,气质超凡。
甚至有人都看呆了,喃喃道:“村里的女人都是越长越丑,怎的秀才娘子却越来越水灵呢,那模样,真俊呐!”
旁边的人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疯了,敢肖想秀才娘子?”
虽说这是实话,可想想也就罢了,若是说出来,被宋秀才知道了,定然会记恨上他们。
记得秀才娘子刚嫁到宋家时,简直就是村中的笑柄,如今瘦下来的样子,还真是让众人惊掉了眼珠子。
这般美貌,村里也只有宋秀才能相配了。
那人揉了揉脑袋,嘀咕道:“说说罢了,当什么真?”
“说都不能说!你家里的母老虎也就罢了,王家人的下场可就摆在眼前,你还敢瞎说?”
那人噤了声,不再说话。
宋逾白带着余晚竹绕过后山,来到了双月湾。
这处草地十分开阔,旁边紧挨着农田,各处都是新绿,景色十分怡人。
宋逾白下来,牵马带着余晚竹在草地上慢慢走着。
余晚竹道:“方才你是故意的?”
去双月湾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村里过,一条是从山路绕,宋逾白的性子并不张扬,按说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打马从村里过。
刚才她也看见了,不少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一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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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怎么桃花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