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还闹着别扭,满一山抱自己抱的紧,甩又甩不开,挣扎了两下也没什么效果,只能任凭他抱着。
其实这件事,仔细想想和满一山也没多大的关系,人家主动找上门,他也如对待普通朋友一般,客气礼貌疏离。
所以……
楚潇潇叹了一声,转身窝在满一山怀里,闷闷的说:“对不起。”
“小傻子。”满一山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你这几日是不是那个来了?”
“……就是没来才烦心。”她咕哝一句,“已经迟了好几天了。”
满一山:???
他有些激动地推开楚潇潇,兴奋问:“满文要有弟弟妹妹了?”
“还不确定。”楚潇潇这些年在段夫人的调养下,月事特别正常,特别规律,这次的感觉和上次怀满文的时候一模一样,应该八九不离十。
成亲三年,满文也两岁了,这个时候如果楚潇潇再怀孕,其实也实属正常。
只是她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等一会过了午市饭口,我陪你去段夫人那里看看,若是真怀孕了,还有挺多地方需要注意的。”满一山轻轻揽着她,“你在这歇一会儿吧,午市我在店里看着就行。”
楚潇潇点点头,她确实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平衡事业和家庭,以及那个如诈尸复活一般忽然出现的姜宁兰。
……
下午的时候,满一山陪着楚潇潇去福来药铺,段夫人仔细检查,楚潇潇确实是怀孕了。
“一切正常,注意多休息,趁着还没有那么强烈的孕吐反应,多吃一些。”段夫人叮嘱,二胎对于楚潇潇来说也算是有经验了,所以她也没有过多交待什么。
楚潇潇点头应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烦躁,应该是怀孕导致内分泌失调,所以这几日脾气也阴晴不定的。
药铺人来人往,他们也就没过多耽搁,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两人步行回酒馆,在半路遇到了一位相熟的客人。
“满老板。”杜明在大街上见到满一山有些意外,随后走过去打招呼,他体态偏胖,肚子圆滚滚的,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饕,三年前云来接酒馆刚开业的时候,他便经常光顾,三年了,已然成了酒馆的头号vip,有时候酒馆上了新菜,还会特意给他留一份,免费试吃品尝。
所以,他和满一山他们的关系还算相处的不错。
“杜员外,真巧啊。”满一山客气的点点头。
“不巧,我正打算去酒馆找你。”杜明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来坐我的马车,我送你们回去。”
满一山:“不用客气,我们散步回去就好。不知杜员外是要预定外带还是要宴请?”
他以为杜明去酒馆找自己,肯定是和酒席有关,却不想杜明摇了摇头,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才凑过头,试探着问:“听说你认识道行高深的道长,不知能否给我引荐一下,我这边有个特别特别棘手的事情,急需道长帮忙。”
杜明连续用了两个“特别”,还加了一个“急需”,可见事情的紧急,但他哪里认识什么道长,于是便下意识的把视线转向了楚潇潇脸上。
在他的认知里,上次店铺恶鬼应该是楚潇潇做法驱除的。
楚潇潇:……
你看我也没用,我又不会真的驱鬼,都是乐儿的功劳。
但这话又不能说,得替乐儿保密。
“要不我帮你问问吧。”楚潇潇说话留了几分余地,“毕竟是道行高深的道长,平时业务应该多的数不过来,四处云游历练,能不能找到也是个未知之数。”
“这样啊……”杜明有些失望,他的事迫在眉睫,还真没时间耽搁。
“要不我给你介绍另一个道长如何?”满一山道,“城外普阳观的舍离道长,也非常厉害。”
“舍离道长?就是赵景尧上次请的那个吧。”杜明想了想,拒绝的口吻,“麻烦老板娘还是先联系你认识的那位高人吧,如果三天内还联系不上,我再去普阳观。”
上次他们和赵景尧看店驱鬼的事并不是秘密,虽然郦城大多数百姓不知道,但在酒馆界还是小范围的传播了一下,杜明作为郦城资深老饕,自然有所耳闻。
“也好,那我回去就帮你问问。”楚潇潇说完,挥手与杜明告别。
“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砸了段舍离的招牌啊。”楚潇潇问,“段舍离的师父是大齐国很有名的修道高人,名师出高徒,他的本领肯定也差不了,却因为上次的事,毁了路人缘。”
满一山微微笑道,“那你确实是比较厉害啊。”
楚潇潇有些心虚,这还不都是乐儿的功劳,可惜这秘密却不能透露。
两人都只当这是一个插曲,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第二天便告诉杜明,他们认识的那个高人已经联系不上,若真的很着急,不妨去普阳观问问舍离道长,或者请一个观内的其他道长也可以。
请不到最好的,杜明当然失望,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去普阳观找其他道长。
……
又过了几日,楚潇潇已经开始有了孕吐反应,满一山心疼她,便不让她在酒馆帮忙,要她回家安心养胎。
萧氏昨日就来到了郦城,专门照顾楚潇潇,家里的活也全都包揽下来,现在楚潇潇俨然已经成了全家保护的对象。
就连话还说不清楚的满文,现在嘴里都会时不时的跑出“弟弟”两个字。
楚潇潇就很无语,难道就不能是妹妹吗?像乐儿一样的小姑娘,不香吗?
“据我们老满家生儿子的经验来看,你这胎八成还是儿子。”乐儿摇头晃脑,再次举起了“活半仙儿”的招牌,掐指一算,是个有福气的小孩儿。
“你就扯吧,”楚潇潇笑道,“之前你不是还说,算不出自己和亲近家人有关的信息吗,怎么这会竟然能算出我还生儿子?”
“那还不能让人家的法术随着年龄增长了?”乐儿不服气,刚才她那番话确实是随口胡说的,但不得不承认,随着她的成长,她的法术也会跟着增强,没准将来有一天就能算得准了。
“可以可以,乐儿是小福星,说什么都是对的。”楚潇潇把乐儿抱在怀里,三岁的小姑娘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身上还有甜甜的气味。
“对了,前几天我碰到一个人,他想要问我上次给店铺驱鬼的道长在哪里,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楚潇潇忽然想起杜明的事,便和乐儿提了。
“什么事?”乐儿问。
“不知道,他没说,但是能看出他挺急的,”楚潇潇点了点乐儿的小鼻尖,轻笑道,“知道你懒得管其他人的事,所以我让他去找段舍离了。”
乐儿笑眯眯,“还是大嫂了解我,不过段舍离的道行也不错,驱鬼这种事,他基本上都能解决。”
两人闲聊着,就听萧氏在外面喊吃午饭了,乐儿跳下楚潇潇的怀里,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去前厅。
吃过午饭,萧氏把乐儿和满文放在一起,哄他们睡觉。
已经许久没和娘亲一起睡午觉的乐儿,在熟悉的怀抱和令人安心的气味中,很快便睡着了了。
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一个男孩,模糊的身影竟然像是许久不见的天孙齐昊渊。
“真讨厌,这个梦还能梦到你。”乐儿咕哝一句。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明显戏谑的口吻,“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福星小仙一定是想我想到不行了,才会做梦都梦见我吧。”
这声音……
乐儿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了齐昊在自己背后,一身浅紫色衣袍,双臂抱胸站在那里,嘴角噙着她熟悉的笑。
“你你你你怎么会忽然出现。”乐儿惊呼。
“当然是想你啊。”齐昊渊说的自然流畅,要不是她深知他以捉弄她为乐趣,她差点就要相信了。
“说人话。”乐儿板着小脸,又奶又凶。
“今晚我会去云来酒馆吃饭,你记得要去找我。”齐昊渊道。
乐儿满脸拒绝,“我不去。”
“不去?”齐昊渊慢慢靠近,弯腰在乐儿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随后就看到乐儿明显颤抖了一下,他笑的愈发灿烂,“不去的话,我岂不是就有理由继续欺负你了。”
“……要不要这么无赖,”乐儿欲哭无泪,在天上被作弄被欺负还不够,下凡历劫还要遭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想到要和齐昊渊同桌吃饭,她的胃都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晚上见。”齐昊渊看着她,轻飘飘的留下三个字,随后身影便消失不见。
“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会去!”乐儿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喊。
“乐儿,乐儿……”萧氏轻轻拍了拍乐儿的肩膀,把人叫醒,“宝贝你怎么了?做梦了?怎么一直喊着不去不去的。”
乐儿睁开眼睛,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看到了眼前出现的萧氏,立刻躲进娘亲的怀里,不断地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幸好,幸好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就没事了。
只是好奇怪,为什么她会忽然梦到齐昊渊,而且还梦到他会去云来酒馆吃饭。
要知道他远在京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郦城。
这时,楚潇潇在门口敲了敲门,“娘,刚才季国公府上来人了,说晚上季老要在云来酒馆设宴,点名要吃我做的菜,我现在去酒馆一趟,您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吧,晚饭不用等我,我在酒馆随便吃一口就行。”
萧氏听到,立刻下床打开门,“菜能不能让一山替你做呀,你这怀着身子,多不方便。”
“不碍事的,这才不到两个月,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楚潇潇笑着摆摆手,“季国公对云来酒馆的帮助很多,总不好不给他面子,他还不知道我怀孕,所以才会有这个要求的,娘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一旦不舒服就立刻停手,况且店里还有一山照顾我,没事的。”
萧氏想了想,点头,“也好,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乐儿在床上,一字不落的把两人对话全都听进了耳里。
季爷爷要在云来酒馆设宴,刚才在梦里,齐昊渊也说自己晚上要去云来酒馆吃饭。
而季爷爷是齐昊渊的外公,齐昊渊又是九皇子,这样看的话,季爷爷设宴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招待齐昊渊。
难道,梦境成真了?
乐儿:……
怎么也飞不出,天孙的世界,这话果然不假。
“等等!”她大喊一声,跳下床,踩着小布鞋就朝门口跑去。
楚潇潇还未走远,转头就见乐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潇潇姐,带上我,我也要去酒馆。”乐儿抱住楚潇潇的大腿。
“你去做什么?”萧氏无奈的问,自家女儿总是喜欢凑热闹,犹记得当年还在襁褓的时候,哥哥姐姐们要进城,她便想要跟着去了。
乐儿目光坚定,牵着楚潇潇的手,大义凛然的说:“蹭吃蹭喝。”
萧氏:……
楚潇潇:……
满家现在住的地方就在酒馆后面,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
楚潇潇去了后厨,满一山全程在旁边照顾,乐儿百无聊赖的,就趴在桌子上等着。
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死心,盼着季爷爷宴请的不是齐昊渊。
毕竟梦都是反的,她梦到了齐昊渊要来,也许现实中他不来呢。
“季国公,您来了,快里边请,楼上雅间已经给您预备好了。”小二热情又欢快的迎客声打碎了乐儿最后一丝的幻想。
她就坐在门口的桌边,一下子就看到了季辛身边的小男孩。
八岁的齐昊渊已经比三年前长大了不少,可能是宫斗催人老,他看起来可比同样八岁的满五洲成熟多了,一点都不像同龄的孩子那样,眉眼间不见同龄的稚气,反倒多了一分成年人才有的沉稳。
齐昊渊也见到了乐儿,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半刻停顿,便又移走。
就好像是无意识的扫视。
乐儿:???
没看见自己?还是不认识自己了?
难道梦境真的是与现实相反的?
不过,心里有点小失落是怎么回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75章 怎么也飞不出,天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