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满五洲一想到今天课上夫子还会提问自己就郁闷的不行。
他拖着书包,一步步挪着走到门口。
“小五,你这是去上学还是去上坟啊,表情咋这么痛苦。”满二川靠在牛扯上,嘴里叼着稻草,没什么兄长的样子,一脸思春般的灿烂。
满五洲抬头,哀怨,“比上坟还难受。”
“走,二哥今日送你去学堂。”满二川拉着牛车的缰绳,示意满五洲上车。
“二哥,你要给我报仇去?你能打得过我们夫子?”
满二川嘿嘿一笑,“打不过,我跟你夫子姓。你好好念书,哥争取明年给你取个嫂子。”
“好嘞,二哥你真好。”满五洲一扫刚才的郁闷,乐颠颠的上了车。
打开车门,满五洲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坐了一个人。
“五哥,我同二哥一起去给你报仇。”乐儿今天穿了一件和满五洲一样的学生服,是萧氏用满三江穿小的衣服改的,穿在身上十分合适,小小的帽子戴在头上,身旁还放着一个缩小版的书袋,简直萌死个人。
满五洲一脸感动,严肃的点点头,“我一定好好念书,让二哥明年给我娶个嫂子回来。”
学堂也在城里,离得不算远,颠簸一阵就到了。
满二川抱着乐儿,和满五洲一道进了学堂。
一般来说,学堂是不让家长进入的,除非家长是来家束脩的。
看门的下人也知道秋贡在即,许多望子成龙的家长这几日纷纷来到学堂,给夫子送束脩,以期夫子能够在最后时刻多多提携。
满二川借口自己送束脩,便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学堂。
“你在哪间屋子上课?”满二川问。
满五洲指了一下西厢的一个宽敞大厅,“就那间。”
“哟呵,巧了不是,当年二哥我就在那念书。”满二川拍了满五洲后脑一下,“去吧,我在这等着你们夫子,给你报仇。”
满五洲心想今日终于不用被夫子提问了,连带着走进座位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又过了一会儿,学子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了课堂,负责安保的下人过来巡逻,见满二川抱着孩子站在教室门口,遂走过去问:“学堂就要上课,不允许外人进入,请回吧。”
“我是来送束脩的。”满二川随口道。
下人指着侧面的一个拱门,“陈夫子在后院,你应该从这里穿过去。”
“陈夫子?他还活着呢?”满二川一副流氓的口气,玩笑道,“也是,少了我气他,他肯定能长命百岁。”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下人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赶人,“如果没事,赶紧离开。”
“我不是说我来送束脩嘛,又不是只有陈夫子能收,我是来给季夫子送束脩的。”满二川嚷嚷道。
下人顿了一下,季夫子?
这才来几天就有人给季夫子送束脩了?
这巧这时,季思颜从另一头的拱门中走过来,见到男人背影倍感熟悉,再一听那混不吝的说话风格,嘴角便不自觉的扬起,快走几步来到满二川身边。
“思颜姐姐来啦。”乐儿窝在满二川的怀里,最先看到了满二川身后的季思颜。
“乐儿?”季思颜伸手轻轻戳了戳乐儿的小脸蛋,抬头问满二川:“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我我我来给你送束脩。”满二川刚才那嚣张小霸王的劲儿在见到季思颜的时候,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当季思颜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哪哪都紧。
乐儿扶额,昨晚信誓旦旦的说打的夫子满地找牙,跪下叫爷爷呢,怎么今日见到了,可怂。
“束脩?”季思颜可没想到自己才教书两日,就有人给送束脩,而且看满二川这架势可不像是送礼的,那手脚无措的样子倒像是来送火药包的。
下人在一旁见两人认识,也就没再出声赶人,独自退下了。
“我要进去上课了,你若是没事就赶紧离开吧。”季思颜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等一下。”满二川忽然开口,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和乐儿也要进去学习。”
乐儿:……
关我什么事!
大哥谈恋爱,乐儿就是工具人,二哥现在追女孩子,乐儿还是工具人。
她偷偷扒拉着手指头,照这么推算,自己还要工具人三次,实惨。
“你们?”季思颜看了半晌,忽然乐了起来,“你超龄了,乐儿年纪还不够。而且你不是都已经在这里学习过了嘛。”
“那不是没学会吗。”话题打开了,满二川也就恢复了那副满嘴跑火车的态度,笑嘻嘻的说,“我知道学堂规定上学的年级是六岁到十五岁,我俩正好。”
正好个屁!
季思颜努力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请问哪里正好?你这五大三粗的,好意思吗?”
“我又粗又大,怎么不好意思。”满二川骚话说惯了,一不留神就在女神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只是他还来不及懊悔,就见季思颜的双颊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红色。
满二川憋着坏笑,用肩膀撞了撞季思颜,“我胳膊粗,嗓门大,季夫子脸红什么,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地方了?”
乐儿:……
我是个小孩子,你们说的啥,我都听不懂,听不懂。
“……无赖。”季思颜睨了一眼,打算把人关在门外。
“哎你等等,”满二川一手抱着乐儿,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再次道,“我今年十八,超龄三年,乐儿今年三岁,差三年,这一多一少不正好就给补上了。夫子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保证安安静静的坐在最后面,不打扰大家学习。”
季思颜:……还带这么算的?
她转头看着满二川,对方眼尾低垂跟个无家可归的大狗似的,再看乐儿也配合着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思颜。
就是钢铁心肠都不忍心拒绝吧。
“进来吧。”她妥协似的,“坐在最后一排,不许捣乱。”
“多谢夫子。”满二川把乐儿放下来,两人一同弯腰鞠躬。
只不过满二川在弯腰的时候,正好往前探了半步,鞠躬的幅度略小,下巴正好就垫在了季思颜的肩膀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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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去学堂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