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金此刻眼里只有白素素这个大美女,自然不介意其他人说了什么。
被季思颜拐着弯的骂了也不介意,反倒是陪着笑,眼睛一个劲的往白素素身上瞄。
白素素平日看着温柔却不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傻白甜,毕竟修炼了千年,什么人没见过,季金这种屁股决定脑袋的蠢货,她更是见了不少。
于是就见她无害的笑笑,勾着手指道,“季公子,不妨坐我身边,我给你仔细看看。”
“那就多谢白大夫了。”季金受宠若惊,直接做到白素素旁边,把原本座位上的季思颜赶到了一边。
季思颜没跟他一般见识,换了个位置,继续看戏。
“思颜姐姐,我想吃那个。”乐儿对身边的季思颜小声说,她身高不够,带靠背的椅子上垫了五六个坐垫才勉强露出她半个身子,与桌面平齐。
她端着小碗,可怜巴巴的看着丫鬟兰香给自己夹的食物,不是绿油油素菜,就是黄澄澄的胡萝卜,对她来说简直难以下咽。
幸好季思颜搬到了自己身边,否则这一顿她都想用法术让它们凭空消失了。
另一头,季金一坐过去就猴急的把自己的脸凑到白素素身边,幸好此刻季辛看不见,否则他一定会气的再次暴打季金一顿。
“季公子,我需要扒开你的眼皮看一下,可能会有些疼。”白素素放下筷子,耐心地说。
季辛虽然看不到,但听白素素这么一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怒声呵斥道:“休得胡闹,赶紧滚回自己的座位吃饭。”
“爷爷,就让大夫给我看看吧,人家白大夫也没说什么,还挺热心的。”
季金见白素素靠了过来,立刻把眼睛闭上,甚至还嘟起了嘴,准备趁机揩油一亲芳泽。
“咦……”季思颜和乐儿看到,立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没眼看,比洋葱还要辣眼睛。
白素素像是没看到一样,站在季金身侧,低头去检查季金的眼睛。
长发落在季金的脸上,滑滑的,凉凉的,勾的季金心神荡漾,只是……
细品一下,这秀发的感觉又好像是细滑的小蛇在身上爬来爬去,冰凉的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季金刚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就听白素素温柔道:“我在检查眼睑,不要睁眼。”
季金感觉眼皮发沉,于是乖乖听话,只是没了视觉,那冰凉的触觉就愈发明显。
脸上,身上,只要露出在外面的皮肤,就觉得有蛇在身上爬。
白素素轻声道:“季公子,现在我要扒开你的眼皮,检查你的眼睛了。”
季金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看到了。
他感觉到白素素的手指放到了眼皮上,细嫩冰凉,轻轻扒开他的眼皮,并不疼。
季金嘴角得意的笑,满心等着和美女来个近距离接触,却不想眼皮扒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蟒蛇脑袋,硕大的眼睛,嘶嘶的吐着红色蛇信,几乎下一秒就要舔到他的眼睛。
“啊!”季金吓的大喊大叫,摔到了凳子下面,双手胡乱的挥动,嘴里念念有词,“有蛇,有蛇,有蛇啊……”
季思颜看着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季金,不明所以,什么蛇?哪里有蛇?
下人们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的孙少爷还发起疯来?
“怎么了?怎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季辛放下筷子,不满的凝眉,“赶紧把他带下去,丢人的玩意,关房间里给我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他出来!”
小厮赶紧走过来,把已经魔怔的季金拖出了饭厅。
“白大夫,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季辛颔首道。
白素素摇头,想到季辛看不见,连忙说,“不碍事,我行医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言外之意就是,精神病我见的多了。
饭厅又恢复了正常吃饭的氛围,乐儿叼着鸡腿看着白素素,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刚刚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她对季金施了障眼法,幻化出白蟒吓唬季金。
白素素似乎是感受到了乐儿看她的眼神,抬头看着乐儿,对她柔柔一笑,继续吃饭,好像无事发生。
吃过饭,小青也把药抓了回来,白素素亲自到厨房熬煮。
半个时辰后,他们端着药碗来到了书房。
季思颜陪着季辛,小声说了一句,“爷爷,药熬好了。”
季辛看着白大夫,犹豫道:“这药这能喝下去就见效?”
白素素肯定道,“放心吧,药到病除。”
乐儿难得开口,奶声奶气的劝道:“季爷爷您就喝吧,我娘亲说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就感受不到药苦了。”
她迈着小短腿跑到季辛身边,把手里的蜜饯塞到季辛的手里,“喝了药再吃个甜,药就不苦了。”
季辛摸了摸乐儿的发顶,慈祥的笑道:“好,爷爷就听乐儿的。”
他接过药,二话不说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季辛就有感觉了。这药虽然烫口,但喝到身体里却有清凉的感觉,就好像是七经八络都清理疏通了一般,喝完浑身通畅。
单单是这个效果,就是之前喝过所有的药都没有的。
“季老,您可以先闭目歇一会儿,最多一炷香,您的双眼便可恢复如初。”白素素道。
季辛听话的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数着时间,一炷香的时间一到,他便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
视线所落之处,异常清晰,没有模糊,没有茫茫的白雾,更没有重影和刺眼的感觉。
他看看双手,看看桌上的笔墨,又看向了窗外的树木和天空。
看得清楚还不畏光,真的像白大夫说的那样,恢复如初了。
“这……”季辛赶紧来到白素素面前,看清了眼前年轻的女子,虽然年纪不大,医术却十分了得,他恭敬地拱手弯腰行了大礼。
“白大夫乃神人也,再造之恩,感激不尽。”
“季老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了医者应尽的事而已。”白素素笑道,“季管家刚才已经给了我诊金和药钱,若是您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和小青就先行离开了。”
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季老,虽然这一次你的眼疾被医治,但从今往后,可不能再过度用眼了,平日生活正常用眼也需多加注意,没事就朝远处看看,多看看青山绿树,放松一下眼睛。书本可以看,但不能过度,每日不能超过两个时辰,最好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这样分散着看,最重要的是夜晚不能再看书了,否则您的眼疾再次发作,可真的就是神仙难救了。”
季辛为难,读了一辈子书,现在到老了忽然不让看了,心里有些难以接受,特别是他眼下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未完成,那些卷子还等着自己批阅。
而且前几日城中学堂的夫子请辞还乡,他临时替班顶了上去,可眼下听白大夫的意思,书都不让看了,肯定也不会让他去学堂授课,那学堂的那些孩子怎么办?
白素素带着小青告辞,季思颜亲自送二人回去,顺便把乐儿送回云来酒馆。
路上,季思颜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药房能让爷爷眼疾痊愈,于是她忍不住问道:“白姐姐,刚才小青公子拿着药方的时候面露难色,难道是药材特别不好找吗?我知道一般药方里都有一味主药,我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药这么神奇,竟然药到病除一副见效。”
白素素倒也大方,直接坦然道:“药方里我配了二十余味药,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千年蛇蜕,一般药铺都没有这药,福来药铺也没有,这药是我随身带的。”
千年蛇蜕……
季思颜不明真相,满眼只有佩服,倒是乐儿听了,胃部一阵翻滚。
想也知道这千年蛇蜕,一定是白素素自己换下的蛇皮,乐儿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幸好喝药的不是自己。
……
季辛眼疾治愈,证明了白素素医术超凡,所以对于白素素的医嘱,季辛也是深信不疑。
所以,他敢再过度看书,更是去学堂辞去了夫子的职务。
学堂孩子多,夫子就两个,眼下季辛不干了,剩下的陈夫子直摇头叹气。
季辛安慰道:“我已经上书朝廷,应该不日就会派新夫子到任,您辛苦了。”
陈夫子一脸苦相,“季老,此言差矣,秋贡在即,我一个人真的是忙不过来啊。”
季辛也知道,秋贡三年一次,学子们各个摩拳擦掌想要一飞冲天。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眼看着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有些人恨不得住在学堂,只为随时随地向夫子请教,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他思考片刻,招来了一旁陪他来学堂的季思颜,向陈夫子推荐,“我这孙女自幼饱读诗书,机敏聪慧,完全能够胜任学堂夫子一职,不知陈夫子意下如何?”
陈夫子打量季思颜半晌,点头,“季小姐念书时便是其中佼佼者,当夫子自然绰绰有余。”
于是,在陈夫子和季辛一拍即合的约定下,季思颜就这样成为了学堂自开办以来第一位女夫子。
陈夫子主要负责辅导今年参加秋贡的那些学子,季思颜便负责那些年纪小一点的孩子。
第一天去学堂教书,她见名册上有一个名叫满五洲的孩子,立刻想到,他应该就是满家的小儿子。
于是上课的时候季思颜格外照顾满五洲,无论是提问题还是背书,都点名让满五洲来回答。
晚上回家,满五洲一直闷闷不乐,饭量也比平日少了一半。
“嗬,小五也开始愁眉不展了?”满二川逗他,“怎么了,说给二哥听听,有人欺负你,二哥帮你去揍他。”
满三江今年要参加秋贡,而且是陈夫子的重点培养对象,恨不得单独隔离起来教学。因此就算是兄弟俩天天一起上学,他也不了解弟弟遇到了什么事。
“对,乐儿也要给五哥报仇!”乐儿挥舞着正义的小拳头,一旁的满文跟着起哄。
他坐在楚潇潇给他打造的儿童餐椅上,嘴里嘟嘟囔囔的喊着报仇报仇,学着姑姑的样子,举勺子应援,结果把面前的饭菜弄得到处都是。
楚潇潇略无语,一边收拾餐椅,一边问,“小五,有事一定要说出来啊,千万不要被坏人威胁,咱们家这么多人,坏人打不过的。”
校园霸凌,可不是现代才有的,而且处理不好还会给孩子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他们家小五生性善良,甚至有时候还有点缺心眼,很有可能会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只见小五五官纠结,皱着眉毛问:“夫子欺负,二哥你也会揍吗?”
“那是当然,夫子若是不占理,随便欺负人,二哥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跪下来叫我爷爷。”
“胡闹。”满一山轻斥了一声,问满五洲,“夫子如何欺负你了,你说来听听。”
“她让我背书,还让我回答问题。”满五洲抱怨道,“可是那些问题我都不会,书我也背不下来……太难了,读书太难了……”
说到最后,小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新来的女夫子明明长得那么好看,看起来也那么温柔,为什么心肠却那么坏,要这么折磨他啊……
众人面面相觑,就这?
大家继续吃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哭就让他哭吧,学习不好,怨不得别人。
最后还是满二川往小五的碗里夹了一块肉,才止住了小五的哭声。
“谢谢……嗝,二哥……嗝,还是……嗝,二哥对我……嗝最好。”孩子哭的直打嗝,可怜见儿的。
满二川嘿嘿一笑,“吃什么补什么,猪头肉你多吃点。”
满五洲:……
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说夫子都懒得理你嘛,怎么忽然对你这么关注了?”满二川问。
满五洲嘴里塞着猪头肉,含糊不清的说:“我们换了新夫子,是个年轻的漂亮姐姐,我们叫她季夫子,她是之前那个季夫子的孙女。”
“……”满二川一愣,筷子上夹的丸子咕噜噜的滚下了餐桌,季思颜去学堂当夫子了?
那以后是不是只要自己去学堂就会见到她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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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教训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