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楚潇潇给萧氏拿了几张银票,“娘,这是这个月给您的生活费,您拿着。”
萧氏一看,加一起有几十两,连忙推回去,“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不要不要,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多留着一些钱在身边总是好的。”
“娘,钱我们还有,酒馆生意不错,我正打算过几日再盘下一个店面,到时候把您和爹接过来,咱们一家人就在城里生活了。”楚潇潇把银票又塞进了萧氏的手里,“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家的田地,可以租出去雇人种,到时候若是真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可以让爹陪着您到处走走,游山玩水,岂不快活。”
萧氏倒是真的对游山玩水这几个字动了心,二十几年来,一直隐匿在福禄村,就连郦城都很少来,说实话日子过的着实无聊了些。
而且京城那边,自从三年前派了楚潇潇过来,便再无动静,也许贵妃那边就真的死心了,放弃了……
“也好,今后的日子今后再说,眼下还是要先解决了老二的亲事,我才能安心。”萧氏叹了一声,“你教我这办法看着挺管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放在以前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办法要因人而异嘛,一山稳重老实,心里有谱,所以你当时对他放任的态度是对的,如果一味的逼迫他,他肯定会为了孝顺听您的话,哪怕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只要您和爹喜欢,他也愿意。”
“二川就不一样了,他性格急躁,不如一山沉稳,整个人也是混不吝的,油盐不进。但他却是爱您以及整个满家最深的,而他的心思现在完全不在女人身上,若是您还像对一山那样,怀柔为主,恐怕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压力为何物。”
萧氏闻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道:“都说长嫂如母,我们满家能有你这么一个心思剔透的长媳,内能操持家务,外能赚钱养家,简直就是我们满家前世修来的福分。”
“娘,您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当初您不嫌弃我的身份,还放心的让一山和我相处,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与您的胸襟和气量比起来,我现在做的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好了好了,咱么娘俩就别再互相吹捧了。”萧氏看了眼窗外的月色,“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和你爹先回去了,明日要开始播种还得早起,希望今年还是个丰收年啊。”
“会的,”楚潇潇连忙把人送出房间,半开玩笑的说:“我们家有福星坐镇,自然福气满满,好运连连。”
正在满长喜怀里撒娇的乐儿一愣,警惕的环顾四周,见大家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马甲还在,稳如老狗。
……
这一晚,满二川真的就做了一晚上娶媳妇的梦。
梦里,媳妇们一个个都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倒是应了他说的那句一抓一大把,大家都抢着跟他拜堂成亲。
他被那一堆一堆看不清脸的媳妇追的满街乱窜,但最后画面一转,自己还是跪到了喜堂里面,身穿红衣,身旁是盖着盖头的新娘子。
他颤抖着手想要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却在即将扯下盖头的刹那,醒了。
天光大亮,他摸着脑门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心下叹息。
娶媳妇有什么好的,如果碰不上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那还不如一直单身。
说到让自己心动的女子,他脑海中又自动闪出了昨天英雄救美的那一刻。
三年未见,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让他刻在心底的女孩儿。
三年前,当他得知她是季府的千金小姐时,他便把那份少年的悸动埋在了心底,不允许它再萌芽。
三年间,他在自家酒馆见过季国公数次,但每一次身边都没有她的身影,他在大街上看似整日游手好闲的瞎晃,但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在季府周围转悠大半天。
其实心底还是期盼能再见面吧,所以双腿才会下意识的往季国公的府邸跑。
但也不知是这三年季思颜从未出过门,还是她出门的时候,他恰巧不在,总之就是一次都没碰到过。
所以,当他昨天下午在酒楼门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他兴奋地简直要仰天长啸。
可随后见她被人欺负,他便忍不住冲了上去。
她应该是不认识他了吧,他救了她,她却只是微微颔首道谢。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满二川晃晃脑袋,瞎想什么呢,人家可是季府千金小姐,怎么会记得你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毛头小子。
而且那时候他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今年他都十八了,是个成熟的年轻男人,长相也比三年前不知俊帅了多少倍,她不认得也是正常的。
“所以,就原谅你吧。”满二川傻笑着自言自语,一副思念春天的样子。
另一边的季府。
季金昨晚又是被醉醺醺的抬回家,今天一大早酒馆的掌柜就上门来讨银子了。
这次的数额比较大,季管家拿不准主意,只好去请示季辛。
季辛年纪大了,觉少,起得早,眼下正在院里逗鸟,听季管家说门口有要账的,气的破口大骂。
“这个混蛋玩意儿,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来郦城三年,我就没看见他哪天清醒过。”
季管家赶紧递过一杯茶,“老爷,您消消气,孙少爷还小,不定性,再过一阵子就好了。”
“还小?”季辛狠狠地摔下茶杯,“他比思颜大了五岁,思颜今年都十八了,我看他就是惯的。”
“是是,老爷您说得对。”季管家顺着季辛的话,生怕再惹他不悦,随后又看了看手里的账单,“可是老爷,酒馆的掌柜还等着结账呢。”
“先去结账吧,等孙少爷醒了,让他来我书房一趟。”
季辛无奈叹了一声,长子长孙,他曾经还想过把季府全都交给季金来管,可眼下,他如此奢靡享乐,又如何能挑得起如此重任。
“爷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季思颜穿着一身素裙,乖巧的请安,随后问:“您是在前厅吃还是给您端到房间里?”
季辛打量着眼前的孙女,十八岁的女孩儿虽然不施粉黛,但却足以漂亮的让人挪不开双眼。
自小跟在自己身边长大,博览群书,睿智聪慧,无论是兵法还是申论,胆识见解丝毫不输男儿,只可惜生了女儿身,否则继承自己的衣钵肩负起季家的重担也不是不可。
也不知是哪个毛头小子三生有幸能娶到自己的宝贝孙女,自己家的好白菜,可不能随便就让猪拱去。
想到这,老爷子更生气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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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马甲还在,稳如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