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古琴演奏的曲目岑芯一曲都没听进去,一直偷瞥着郑霄,然后自顾自的傻笑。
她坐在郑霄旁边,觉得自己一直笑挺傻的,担心郑霄会取笑自己,但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郑霄面色淡然的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发现她一直在偷看他笑一样。
于是岑芯又郁闷了,忍不住问他,“你看到我笑了吗?”
“嗯。”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以至于岑芯总有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她盯着他英俊立体的五官,抿了抿唇,幽幽的问道:“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笑啊。”
郑霄侧过头看她,初见时,她的气质温婉,像古时养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不通世事,如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眼尾微翘,明媚张扬,骨子里的气质依旧婉约,却又时不时的嗔他一眼,让他不知不觉的沦陷。
“不用问,我知道。”
岑芯的脸上爬满红晕,“你知道啊。”知道我一看见你就开心,看见你就想笑。
郑霄的唇角挂着一抹笑意,侧过身子,胳膊搭在两人的中间,手指轻敲,声音温柔的让岑芯沉溺,“你比蜜糖甜。”
他深深的凝着她。
岑芯愣了两秒,意识到他在夸自己,她弯着眼睛笑,笑着笑着低头用手背遮了下自己的上扬的唇角。
这是郑霄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情话啊。
她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眼眸晶亮,灼灼发光。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许多,郑霄经常会把她带出去和他的兄弟们见面,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未挑明,但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已经是默认了的。
郑家的琴室在二楼,岑芯在二楼练琴,郑霄的书房在三楼。
她练琴经常一练就是半天,如果没人喊她,她连饭都不记得吃,她自五岁学琴开始便是如此,早已习惯这么练琴。
他工作忙,工作到凌晨是家常便饭的事。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岑芯把当天计划练习的曲子练三遍,准备停下来休息片刻的时候,郑霄便会站在琴室的门前问她,“手疼吗?”
岑芯练了这么多年琴,手指早就生茧,不疼了,但她看见他,就默默的把不疼两个字咽回去,笑着说:“疼啊。”
她笑靥如花,一点都不像疼的样子。
他就站在门前不动,等着岑芯起身,随他一起去三楼书房。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