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人都说他是为了红颜,抢夺了皇兄的妻子。
实际上,他不是这样的,世人不知道。
“忽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了。”
小蛊感慨,这才是真男人啊,为爱付出一切,却不解释。
冰蚕蛛,“你再说一遍,你心疼谁?”
下一秒,杯子里的水顿时结冰,小蛊在里面冷得直哆嗦。
“蛛蛛,我错了,我就是感慨。”
云倾言看它们这么好玩,无奈摇头,内心却有些忧愁。
也不知道,将来帝无绯知道真相,会如何。
是恨这个杀父仇人,还是不恨,毕竟,他对他有着十二年的养育之恩。
第二天,云倾言主动找到帝天泽。
“云大师您来了,请坐,可是想到医治的办法了?”
帝天泽看到她,内心忐忑又期待。
云倾言点头,“是的。”
“夫人的情况,是因为生机消耗过度所导致的,我到时候炼制重生丹,但是.......”
“但是什么?”
帝天泽语气小心翼翼的。
“可是会有危险,还是药材难寻,没关系你说,我想办法找。”
云倾言露出淡淡的微笑,“你别急,先听我说完。”
“我是指,人救醒来,这辈子,也可能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意味着寿命很短。
帝天泽,下意识看向屋子的方向,“我只想她能够醒来,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我都爱!”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很小声,很用力。
“那我明白了。”
云倾言再一次,赞叹的看了一眼帝天泽。
情深意切,被他所爱的女人,一定是幸福的。
“接下来,我会帮夫人针灸,一点点唤醒她的身体。”
帝天泽点点头,“辛苦云大师了。”
“对了,这个院子的灵气,似乎格外地纯净和特别。”
见云倾言点出,帝天泽也不藏着掖着。
“实不相瞒,这山庄之后,是一处秘境。”
此处,是年轻时候他历练得知的,一直作为自己的秘密据点。
他以前利用这秘境灵气提升修为,如今也正是利用这儿的纯净灵气修炼,再输送到女子体内。
“秘境,会出现罕见药材,你找找有没有这几类,年份越高越好。”
云倾言很自然地,拿出纸笔,给他写了药材的名字,并且画了大致样貌。
“我手里的,只怕年份不够。”
帝天泽深信不疑,立刻拿起了纸张。
“我一会儿就去,亲自找!”
他走后,云倾言便开始,给阮青烟针灸。
婢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见云倾言没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阮青烟,你还想沉睡到什么时候?”
设下了隔音结界,云倾言用神识,传音给阮青烟。
小蛊:“主人,你这么喊,她能听到吗,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她能!”云倾言语气坚定。
其实,阮青烟生机逐渐枯萎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知道真相而绝望,是不愿面对现实。
她那么深爱的人,曾经坚定的一切信念,最终,却是一场笑话。
她甚至为了一个想要她命的人,伤害一直保护自己的人。
“就算你不在意这些人,那么帝无绯呢,你亲生的孩子,不想见见他?”
“不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过得好不好?”
云倾言一边给这人输送力量,一边在耳边说这些事儿。
很快,她听到了阮青烟心跳加速,明显,是听到了。
“往日如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拘泥曾经呢?”
“活着的人,往前看,不好吗?你逃避了几十年,差不多得了。”
云倾言说完,收起了最后一根银针。
“你来,半个时辰后,把这丹药用温水化开,喂她服用。”
招来婢女,留下丹药,云倾言起身离开。
“谢谢云大师!”
婢女留在阮青烟的身边,仔细打量了她的面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夫人你脸上,多了一点红晕。”
唇瓣,也没那么苍白了,有了一点点的血色。
帝天泽回来后,也觉得似乎有所变化,对云倾言的本事,更加深信不疑。
“云大师,在下对药材一窍不通,要不这样吧,您随我进入秘境,只要你看上的,随便拿。”
炼丹师,如果表现出对药材没兴趣,那太可疑了。
“也好,针灸三天一次,太频繁,她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
就这样,她和帝天泽进入到秘境中。
这秘境不大,是这山庄的两倍而已,说是秘境,倒不如说是一个洞天福地。
这里面灵气充沛,生长着各种天材地宝。
像是一些从前的高人,在此设下了聚灵阵,久而久之,成了福地秘境。
“这个,摘。”
云倾言找到所需的药材,毫不客气的取出。
取出来的药材,她炼制成药液,用来给阮青烟沐浴,一部分则是用来蒸。
配合着针灸,让她的身体各项机能苏醒,待服用重生丹,便能阻止生机继续枯萎。
“烟烟,你一定要快点醒来知道吗,别睡了,你恨我,想打我杀我都行,你醒来,好不好?”
阮青烟的她意识是醒来的,但她无法说话,因为神识很薄弱。
帝天泽叹气之后,在一旁,稳住她的身形,不断将药液淋在她身上。
这些,本可以吩咐婢女去做,但他不放心。
帝天泽很用心的照顾着阮青烟,彼时,皇宫里的帝无绝闭关了。
凤翔宫里的阮青梅没由来的烦躁,坤宁宫被烧,短期建造不起来,她只好住到这边。
“咦?”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的储物戒,有异样,取出后她瞪大眼眸。
“怎么会这样?我在做梦?”
阮青梅发现,自己手中的阮青烟的命牌,逐渐散发光芒。
她的手颤抖,暗暗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的脸色,很快变得阴沉。
“贱人!”
她怒骂,惊到了门外的心腹婢女,她急忙快步进来。
“娘娘,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明明现在是白天,可阮青梅觉得,自己手中的命牌,亮得格外刺眼!
“给哀家找个国师府里,有点能耐的人过来。”
心腹一愣,“娘娘,国师府的人,是君上......”
阮青梅眼神狠厉,“哀家让你去找,没听到吗?”
她堂堂太后,还驱使不了国师府的人了?
“罢了,哀家去地牢一趟!”
现在,自家那儿子闭关,她想进去,变得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