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中,几人照常一起用午膳,桌上除了多个纳兰雪之外,与往常无虞。
文半梦还没吃两口,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丢下筷子,其他人见她表情不对,急忙问道:“梦儿,你怎么了?”
柳兴珠替她揉着肚子,“是这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文半梦吃痛地摇摇头,只觉得腹中好像有人用刀绞动着,疼得她直冒冷汗。
文从南吩咐几个下人去喊大夫,而纳兰雪则蹲在她的面前,拿手帕替她拭着汗,“阿姐,你疼的都冒冷汗了,平日里从来不这样的,今日怎会如此?”
文半梦艰难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近经常这样。
“什么?你这孩子,也不早说。”柳兴珠嗔怪道,“要是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文从南亦拧起眉头,“胡闹!眼下圣上钦点让你与新科状元比试,你当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这种紧要关头,怎么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看着女儿这副难受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可事关文家军的荣誉,他必须以大局为重。
文半梦靠在柳兴珠的怀中,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这身体状况,越是逼近武举就越差,使了多少法子都没用,若不是府里都是家人亲信,我都要以为,是有人故意害我。”
她笑得十分虚弱,却还有心情开玩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文从南夫妇俩放宽心。
柳兴珠却拧了眉头,被她这个猜想吓了一跳,莫不是他们府上,真有旁人安插的奸细?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柳兴珠推翻了,她的膳食都是由侯府年长的嬷嬷厨子负责,唯一经手的人,也只有芒种小满,这两个丫头和她一起长大,是断不可能害她的。
一定是梦儿多想了。
虽然很不愿往坏处想,但柳兴珠还是不可避免地纳兰雪那个方向瞧了几眼,府中唯有她二人有些矛盾,保不准真是雪儿……
就连文从南,也盯着她看。
纳兰雪被他们看的心里直发怵,也清楚他们的意思。
她面色惨白,直直地跪在地上,惊呼道:“阿爹阿娘,此事与女儿绝无干系,阿姐是我们侯府的指望,伤害了她,我们武安侯府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阿爹阿娘要是不相信,女儿愿意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说罢,她从侍卫那拿起长剑,就要往自己的脖上抹。
“快!拦住她,别让她做傻事!”
几个人闻言,面色都十分难看,柳兴珠连忙喊人上前拦住她,搂着文半梦的手都有微微动摇。
文半梦却冷嗤一声道:“都别拦着她,我看看她能做到哪个地步。”
她的罪行死一千次都便宜她了,真愿意闹,就让她闹去吧。
只不过,文半梦心里很是清楚,此事不是纳兰雪所为,从宴会上回来后,府中的人对她的态度都有变化,她有什么小动作,一定会有人向阿爹阿娘禀报。
恐怕真是她身体状况出了岔子,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显露出来。
纳兰雪闻言羞愧难当,脸上涨成了猪肝色,七彩纷呈,好不难堪,她举着剑,柔弱无骨的手狠狠地往脖上一抵。
静秋想拦着她,却也晚了。
剑刃划过细腻薄透的肌肤,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她表情悲愤,一副以死明志的壮烈模样。
当啷!
剑掉落在地,她与剑一起倒在地上,杏盖急急上前抱住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事情显然一发不可收拾,柳兴珠痛心疾首道:“梦儿,雪儿有千错万错,可你再怨恨雪儿,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啊……”
“快叫大夫!大夫怎么还不来啊?!”
搂着文半梦的手被抽走,芒种在身后接着她,“小姐,夫人是关心则乱,二小姐毕竟是在她房下长大,况且,她现在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文半梦摇摇头:“我没事,阿娘待我与纳兰雪,是一样好的,我清楚。”
正因为柳兴珠从不偏心,才让纳兰雪有机可乘,占据了侯府的部分后院势力,拉拢人心,最后狠心残害了阿娘。
她闹出这么一出戏,是想让阿娘知道,不是谁都值得信任,她对纳兰雪的好,该收敛了。
一个人一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会做出逾越自己身份的腌臜事。
就像纳兰雪从前觊觎端王妃之位一样。
可她没想到,纳兰雪居然对自己如此心狠,她往日是最惧怕疼的,现在为了纪清越,什么都做得出来。
“二小姐,二小姐她失血过多晕倒了!”
随着杏盖的一声惊呼,连一直在旁不知所措的文从南都上前去查看了,这种紧要关头,要是在侯府闹出了人命,那可真不得了了。
好在大夫来得早,他背着医箱冲进来,大伙连忙让开,文半梦在一旁瞧了眼那个伤口,果然很深。
她对自己下手可真够狠的。
“快,快给她看看!”柳兴珠秀眉紧蹙,站在一旁催促着。
芒种小声地对文半梦说:“二小姐这样,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拾夫人信任吧,可万一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
“没事,死不了。”
文半梦扭身就走,却被柳兴珠喊住。
“梦儿,你要去哪,……你的身体也有问题,还不赶紧过来,也让大夫给你瞧瞧。”
“不必了阿娘,你待会让大夫来我的院里给我看看就好了,你们先照顾纳兰雪吧,我回去了。”
纳兰雪的那出戏,她可看不下去。
走出大厅,小满和芒种跟在她的身后,时不时回头往厅内看一眼。
小满忍不住问:“小姐,夫人对二小姐如此信任,可你现在已经和二小姐决裂了,为何不阻拦夫人,让她把二小姐赶出去呢?”
其实她也不明白,小姐为何对二小姐的态度转变这么大,就连她自刎,她也能如此淡定的离开,不过想想那日殿上,二小姐对小姐的背叛,许是失望透顶了,也就不再在乎了。
文半梦不知如何与她们解释前世的事情,至少从目前来看,纳兰雪除了与纪清越站在统一战线苟合诬陷她之外,并没有什么做出十恶不赦的事。
阿娘并不傻,纳兰雪对武安侯府的彻底背叛她应该也猜到了,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怜爱之心,暂时没有戳破。
她与前世的自己一样,迟迟不愿给这段长达十年的关系判死刑,如果她和阿娘能够心狠一点,前世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好在,她会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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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四十九章 力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