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路浅看了一眼祭越三人,眼底带着几分漠不关心。
“如何?路浅你脑子昏头了吧!”聂澈之就差指着路浅的脑子骂了,他以前也没发现路浅还有这么混账的时候啊。
“你慢慢说,别急。”路浅倒是难得好脾气了一回,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听到这种话就暴跳如雷,主要是他也发现了自己最近似乎是真的不太正常。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他身体中存在许多不属于他的部位,然后那些本在休眠的部位近日被不断启动,将他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路浅压着自己的性子,对聂澈之此时的指责没有翻脸暴怒。
“白术盯上夕夕部族了呀。”聂澈之点到即止。
白术都盯上了夕夕部族,依照那个男人的性子面对这种有可能是天工一族转机的存在绝对不可能耐着性子调查清楚了再说。
必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武断干脆地一灭了之。
就这样放任那三个人离开贾家的地盘,怕是没走多远就被白术派去的人给弄死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大概是目前在芹跃城的九大势力中人只有他、贾玥、夜临泽和白术。
他向着陌玉所在的夕夕部族,贾玥所在的贾家与陌玉关系匪浅,夜临泽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对陌玉更是不可能一杀了之。
唯一对陌玉等人起了杀心的白术身后的占星楼还是个没有多少战力的。
路浅也不是真的蠢,聂澈之这么一说这些事情他也就都想到了。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哪里需要聂澈之提醒啊,他自己就能够自然而然想到那里。
想到这里路浅的脸色更沉了,他讨厌被操控的不受控感觉。
“你想怎么做?去拦着他们?”路浅看了一眼聂澈之,声音挺冷的。
但聂澈之能够分辨出来路浅的冷意针对的并不是他,所以他只是笑笑反问:“不然呢?看着他们被白术弄死?”
不管是祭越还是血眸,他们的灵魂都与卜钰三人一样纯粹无暇,那没有被任何污浊沾染的纯粹灵魂让聂澈之悸动,也让他不可能任由如此稀有珍贵的存在被白术给弄死。
“你以什么立场让人回去?”路浅冷笑了一声,他没有一刻感觉自己的意识这样清醒,“你觉得那三个人有谁会听你的?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与他们并不熟的光明圣殿殿子,而且还是个域外来的修士,你准备怎么和人说这件事情,如实告诉他们域外来使想要他们的命?那你觉得同样身为域外来使的你会怎么样?”
虽然自己的身上有古怪,但路浅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浑浑噩噩的,在他足够清醒理智的时刻,他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直指关键。
聂澈之自己也是域外来使,和白术等人的身份是一样的,甚至明面上他和白术他们还是同一条战线的,这样的他怎么能够跑去提醒卜钰等人。
他不仅不能做这件事情,甚至连他们出现在这里说的这些话也不能够被人听到。
路浅自己是不怕什么的,但聂澈之这只小弱鸡就需要顾忌很多了。
“聂澈之,看清现实吧,你不适合下去。”
“难道就由着这些人被白术算计死?”聂澈之的理智告诉他路浅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却不能放任自己分明知道那三个人如今面临的险境却选择冷眼旁观。
“陌玉可是和你那个天定姻缘有关系的,路浅,夕夕部族这些人很可能和你那个天定姻缘关系匪浅,你确定今日你袖手旁观来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与你那天定姻缘产生嫌隙?”
寰宇的天定姻缘可不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没有隔阂的一对,在他们之间横跨了太多的东西,有太多的杂质能够让一对被绑定的天定姻缘走向拔刀相向的结局。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去。白术已经盯上那三个人了,我们下去只会将自己暴露出来。”路浅紫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雾气萦绕,他能够看到卜钰三人身上,那来自白术那个算师的手段。
“你看出来了?难道我们就由着这三个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聂澈之听到路浅这话也有些后怕,他可没打算和九大帝尊及其势力走向对立面。
虽然他现在在做的这件事情跟与九大帝尊为敌没差多少,但这至少不能够摆到明面上啊。
他还没有那个底气能够让他跟九大帝尊叫板,他怕有一天躺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啊!
“不然呢?”路浅反问,“这是他们的劫,也是他们的机遇,能不能够走过去要看他们自己。而且你就这么确定退回贾家的客栈这三个人就安全了?别忘了,贾家也可是九大帝尊势力之一。而且就算是贾家愿意保这几个人,又如何能够确定白术狗急跳墙之后不会不管不顾连贾家的地盘也闯。”
芹跃城的贾家客栈不过是贾元手中势力最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就算是白术真在这里闹出点事情,有星帝星衍护着的他也不见得会出事。
倒是聂澈之,圣启可不在乎这些多如牛毛的子嗣。
帝尊寿命本就长,对圣启来说他的一生也不过是刚刚开始,不必这么早就确定下继承人继承他的一切,子嗣什么的大可以接着生。
一个聂澈之,本就是一枚因人与路浅的关系才捡起来的弃子,丢掉了也不心疼。
聂澈之咬了咬牙,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圣启那个只会生不会养的混账东西,哦,不对,生都不是圣启那男人在生。
“还好陌玉和囡囡没出门。”这是聂澈之唯一觉得值得庆幸的地方,比起祭越三人,他对于那对兄妹的好感更高。
路浅听到聂澈之这句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庆幸吗?他倒是不觉得。
“贾玥使者。”贾守岸轻轻叩门,得到贾玥的允许才推门而入。
“守岸,随清,过来坐。”贾玥朝着贾守岸和贾随清招了招手,态度亲和没有一丝高高在上。
“贾玥使者,夕夕部族……”贾守岸还没完全坐下就迫不及待询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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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