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将书信啪的一下排在案桌上就破口大骂。
岳托拿起了那份破损的书信 将内容看了一下也是皱眉。
他没开口,而是坐在了边上,一直等多尔衮骂够了,他才来到了多尔衮跟前;“十四叔啊,现在我们也来得及啊。”
来得及个屁来得及。
一个来月了,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呢,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那边还不知道是一个当前是一个什么情况呢, 还来得及。”多尔衮叹息了声。
他起身来到地图跟前看了良久后摆摆手;“让鳌拜撤回来吧。”
撤回来?
岳托没有明白。
多尔衮指了下地图;“他赵、吴、李三人是接到了京师的命令,防备我军针对这件事而做出的部署,我们没有机会了,与其和他们对持,还不如暂时撤回来休整。”
他说完微微抬手示意众人离开后却是又在心中逮住明朝那群混账东西给又唾骂了一场。
只是这一次,多少不针对萧钰,而是针对的他南边那群王八蛋。
金陵城皇宫。
朱由菘那一次的撕破脸,总算是让众人都安定了下来。
当时下朝后, 朝臣都回去痛定思痛,认为陛下说的有道理,因此双方,也就形成了一定的妥协。
在加上朝廷放弃了九江安庆,往西的道路已经打通,所以金鳞决定,先调动大军攻打松江府,先控制了京师十岁是逆流而上的道路。
至于左良玉,当前他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这说明他是嫌弃给予他的职务小了,还想从朝廷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一个武将,也敢漫天要价, 这一点,绝对不能答应。
在这个立场问题上,阮大铖和马世英两人的意见,倒是出奇一致的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两人的想法就是,你要高傲你就高傲,等让李自成打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高傲。
金陵决定很快,但是辽东水师的速度,要比他们的决议好得多。
辽东水师在登州接应上了毛文龙的 右军两个镇后就开始沿着海岸线方向往松江府方向推进。
而毛文龙,也作为了指挥使,在这支运输队伍中。
“你好像坐立不安啊。”水师指挥使聂文钰从船舱来到了甲板,他见一身铠甲的毛文龙站在了一门火炮跟前看向了远处的海面,不由得过去问了声。
按住宝剑的毛文龙侧目看了这个水师提督一眼后可谓是打倒苦水。
他想着自己命运哭啊。
祖大寿,岭北北抵御金兵, 赵率教、吴襄两人去了西北,和金兵打去了。就算是后面来的卢象升,他好歹也是统领着兵力在彰德府盯着李自成,虽然没有打的,但是也会随时出动。
唯独自己,就跟抛弃的孩子一样,天天在山东一带待着,嘴巴都给闲出蛋来了。
如今好不容易 能够出发打仗了,可是一听说自己要对付的是那叛军。
他一下子没什么兴趣了。
天地良心,这南边的这群人,他听都没有听过,都不知道是一些什么玩意,也居然敢造反。
还有,南边的这些老爷兵, 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想想自己虎狼之师十来万,却是要来打这些个东西。
他真感觉到,自己好好一个洗脸帕,用来擦脚了。
“我真的是,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个个都有肉吃,唯独我汤都看不到一口,老聂啊,你说大帅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毛文龙只能想到萧钰不喜欢自己了。
他承认啊,当年的确有杀良冒功的事,但是自从大帅主持辽东并且稳住了局势后,他就没有这么干了,就算是自己喜欢用点迷药什么猥琐一些小姑娘也没干了啊。
王爷给自己找了那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媳妇,自己可宠爱了。
能不宠爱嘛,若是让孙灵儿知道她姐姐让自己给欺辱了,还不赶过来两枪将自己给捅死啊。
满桂那傻大个都打不过的人,难道自己还能打得过嘛。
真要捅了自己两枪,王爷还会去找他媳妇麻烦吧,只能自己忍了。
聂文钰静静的听着他在这大倒苦水的模样。
他怎么听不出来,毛文龙是嫌弃让他过来对付这帮叛军而不高兴。
“你这老头,怎么笑的这么贼啊,你可别以为你是王爷的老丈人就为所欲为啊。你惹火了我照样打你啊。”
本就是在抱怨毛文龙见聂文钰笑出了声,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八度。
聂文钰的确是萧钰的老丈人,不过他向来就不到处宣扬。他依旧干他的辽东水师指挥使。
也不去利用自己和萧钰的关系为儿子谋求什么。当前自己的大儿子,也不过是一艘战船上的船长而已。
“毛狗子,我是笑你没有眼力劲,你当真以为,让你十万大军过来,真就是为了这点叛军。”
南边的军队才多少,全部加起来也就不过才十几万人。这些兵力,多少年没有战斗了,他们欺辱百姓还可以,你让他们作战。这不是废的嘛。
右军,十万多人,能够跟金兵几个旗打的兵力,就来对付这群人。
这 可能嘛?
“你的意思,我的兵力 ,不是为了对付他们的?”毛文龙来了兴趣,将自己的头盔给取了下来。
他是个秃头,当初,在伪装了几次金兵过去后,就觉得这光头挺好的,也就一直是一个光头,亮锃锃的。
他摸了下自己的脑袋眼巴巴的看着跟前的聂文钰;“老头啊,你就别在这买葫芦了,王爷都知道我不爱读书,你给我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啊你。”
聂文钰嘻嘻一笑从边上取过了一把凳子坐下,又让边上的一个千户去弄来了酒水和一些菜肴后道;“我们边吃边说。”
毛文龙是一个酒坛子。他酒量很大,叽叽咕咕的喝了两大口后,他抹了下嘴角的酒后将脑袋伸出后道;“你说话啊,别光吃啊。”
聂文钰淡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指了下自己的这艘战船;“你觉得,我这艘指挥船,能够进入了长江嘛?”
毛文龙瞪大眼睛看了下这艘战船良久后眨眨眼睛;“你问我呢。我他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水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