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我就发现那一滩恶心的血水,脱离了洞穴底部之后,我的灵识居然可以深入土层之下了。
也就是说,压制我灵识的东西,就是眼前的那滩渺小恶心的血水。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它。
能压制灵识的存在,一般都是恐怖级别很高的阴物。可既然恐怖级别如此之高,它为什么现在显得这么软弱无力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变得如此虚弱,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一件天道的好事。
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之中,隐藏的谜团太过巨大了,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有些不甘心地看向自己脚下的洞穴底部,再次运起灵力,狠狠跺脚,企图从脚下的泥土之中,找到某些可怕存在的痕迹。
可是这洞穴底部,已经被我剁出了一个窟窿,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我发现在我跺出了这个窟窿之下,泥土的颜色开始有了明显的分层,下方的泥土似乎颜色在慢慢地变浅,不再是上面浮土这样漆黑如焦炭的颜色了。
下方的土层,开始变成了一种浅褐色,就如同下雨天的泥巴地上看到的那种泥土一样。
我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蹲下了身子,又抓起了一把地上的泥土,仔细去查看。
这一次我学乖了,用金光咒隔绝了泥土上的那种冰冷气息,没有让它入侵自己的皮肤,只是这上层的泥土除了颜色上有一些黑以外,看上去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在手中不断搓动着这黑色的泥土,继续思考着某些问题。
我记得先前下来的时候,因为这泥土将我的手给冻伤了,我下意识就认为,这泥土之中蕴含的阴气太过强烈了。
可是仔细想一想,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键线索,来佐证我这个猜想。
冻伤我的手只能说明,这泥土之中有某些成分让它变得温度极低,但是并不能断定是泥土之中所含阴气的原因。
阴气只是能够让泥土变得冰冷刺骨的一种可能性,但并不是唯一导致这一点的因素。
也许是我先入为主的想错了,在泥土之中冰冷刺骨的东西并非是某种阴气,而是某种其他的成分。
我正沉思着,就听到那被我钉在洞壁之上的血水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它似乎是在粘稠地流动。
我不由微微抬头去看它,可就在此时,我就见那东西又伸出了血红的触手,那触手如同一滴拉丝滴落下来的恶心粘液,居然恰好滴落在了我用脚跺出的这个窟窿之中。
一瞬间,那一滴粘稠的拉丝血水,开始向着我跺出的这个窟窿之中钻去,连带着它的整个身体,似乎都要被拉扯进入地下的土壤之中。
我心中咯噔了一声,这家伙怎么有能力逃跑了?难道他的力量在逐渐恢复吗?
眼见那一滩血水就要顺着那滴落下去的粘稠一滴,钻进了深灰褐色的土壤之中了。我嗯骂了一声,立刻从立刻就要上手去抓它。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害怕那东西对我自身造成威胁。
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那一滩血水,已经整个从洞壁之上脱落了下来。
那刻有铭文符咒的匕首,啪嗒一声吊在了我的脚边。
我不由分说拿起了匕首,再次准备将那东西钉在地上。
可是此时,那一滩血水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钻进了泥土之中了。
眼见它马上就要钻入地底了,可它忽然停住了身体。
我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东西是要报复我了!
我正这么想着,就见那血水露在外面的最后一点,忽然体积膨胀变大,仿佛化身成了巨大的深海怪物,巨大的触手瞬间在我们面前出现。
那触手看上去至少有一人多粗,三四米高,它瞬间就要缠绕住我的身体。
我暗骂了一声,金光咒透体而出,然后手中的匕首也开始闪烁出金色的光芒。
我不由分说就将匕首刺入了那触手之中,用力向下一划,直接劈开了那巨大的触手。
触手在被我匕首劈开的一瞬间,被我巨大的力量给顶到了洞壁之上。
接触动臂的一刹那,触手痛苦地扭曲了起来,瞬间就缩成了不到半人高的大小。
我微微一愣,心想难道那一滩血水一样的东西,也害怕这洞壁之上冰冷刺骨的泥土?
我有些恍然,原来刚才我之所以能够用灵力焰火以及匕首将它钉在洞壁之上,并非是这两样东西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墙上那冰冷的泥土的原因。
泥土之中所含的能够冻伤我的手上肌肉的成分,似乎对于这古怪诡异的血水同样有着抑制作用。
我立刻看向了自己脚下,心中恍然大悟,我脚下的洞穴底部,表面也和洞壁一样,铺着一层犹如焦炭一样的黑色泥土。而唯有我刚刚用脚剁出来的那个窟窿中间,土层出现了断裂,下方的泥土开始变为正常的灰褐色,而并非那种焦黑色。
也就是说,这种焦黑的泥土其实并不厚,下面的泥土才是正常的土地该有的颜色。而那一滩血水害怕的,或者说抑制住它的,正是这一层并不厚实的焦黑泥土。
而我那一脚跺出了,将焦黑土层都给跺穿了,露出了下面原本的泥土。这焦黑泥土层形成的防护结界,就被我破坏了,让血水有了可乘之机,试图钻进下方更深层的普通土层之中,逃之夭夭。
我暗骂了一声自己糊涂,居然没有看出来这种在其中的端倪。
想通了这一切,我立刻不再犹豫,用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地面。
然而这一刀,并没有扎向那恶心粘稠的血水,而是扎在了旁边的泥土之上。
一瞬间,我将旁边松软的黑色的泥土,全部掀进了刚才跺出的那个窟窿当中。
黑色的泥土瞬间覆盖到了仅剩下极小一部分露在外面的血水之上。泥土像是融进了血水的身体之中一样,让它变得更加浓稠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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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压制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