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微微弯下腰,鼓足了勇气凑近那焰火去看,就见焰火的半头已经被拉进了土壤之中,它下方的土壤松动,似乎被什么东西钻过一样。
我强行释放自己的灵识,发现在洞穴之中,我的灵识被压缩得更加彻底了,只能够离开身体不到半米的距离。
好在焰火就在我脚下,所以这也足够用了。
我以灵识代替眼睛,包裹住的焰火,企图朝着那土壤缝隙中查探而去。
可就在此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下意识收回了自己的灵识。
我瞪大了眼睛,借着那焰火的光芒,朝着那泥土缝隙之中看去,就见一条血红色的触手,此刻正卷着焰火的一头。
可那东西似乎察觉了我的存在,立刻缩回了那血红色的触手,灵力焰火随即被他丢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了我的鞋子上,我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抬起了脚。
可那血红色的触手,已经缩回了土壤之中,再也看不见任何迹象了。
黑色的土壤,将它完全埋在了下面,我根本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了下来,既然下都下来了,那么肯定是要一探究竟的。
而且那东西给我的感觉虽然阴冷无比,可是却并没有对我发动攻击,反而显得比我还要紧张害怕,不然它也不会强行用土盖住自己,不断地往地下缩去。
于是我鼓足了勇气,一把抓住了那依旧在持续燃烧之中的灵力焰火,然后用焰火当作铲子,开始疯狂地去刨脚下那松软的泥土。而很快,我就看再一次看到了那红色的触手,那触手不断向下蜷缩着,似乎被我的疯狂行径给吓到了。
它蜷缩成了一团,丝毫没有了什么攻击力一样,显得极为弱小,此时的场面,倒像是我变成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了。
我心中疑惑更深,但是手上却并没有停止,继续往下挖着,那玩意似乎已经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甚至连再往地下钻去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在洞内松软的土层之中活动。
它不断乱窜,试图躲避我的挖掘。可是很快,我就看到了它的真正面目。
那是一滩猩红的、难以形容的东西。
它扭曲古怪,就像是死去多时的死人,残留下的一滩血水,血腥粘稠又恶心。此时,我几乎已经将洞内底部的土层给翻了个遍。
它一不小心就被我的灵力焰火给挑了起来,啪叽一声摔到了洞壁之上,然后似乎就粘在了洞壁之上。
这滩血水在微微跳动着,它的形状诡异地发生着改变,像是液体,但是却有浓稠得不像话。
它扭曲着身体,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甚至伸出了触手,试图张大自己的面积,对我形成威慑。
可是先前的行径,早已经暴露了它此时的软弱无能,我不可能被眼前这种情况所吓到。
在进入洞穴的那一刹那,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无论看到什么东西,都必须保持镇定,必须快速解决这件事情。
眼下这软弱无力的一滩血水,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恐怖的事情,可是这玩意的确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原本以为,这洞穴之内还会存在着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即便我们摧毁了它的鬼树、鬼草以及活死人这些手段,其本源应该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才对。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洞穴之中,除了这巴掌大小的血水之外,再也没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血水似乎融进了不少地上的泥土,让它变得粘腻而恶心。它不断改变的形状,将自己撑开成了一张巨大的人皮模样,似乎在模拟出我的状况,然后在自己的头上描绘出一张极为恐怖夸张的怪脸,冲着我发出恐吓,想要吓退我。
我暗骂了一声,忍着恶心,伸出了自己手中的灵力焰火,试图用火焰去灼烧这家伙。
我一伸手它就往后退去,紧紧贴住洞壁。
而下一秒,我就看到它似乎想要朝洞穴之上爬去。
我暗骂了一声,绝对不能让它逃到洞穴之上去。谁知道这鬼东西出了这洞穴,还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一咬牙,将手里的灵力焰火紧紧握住,体内灵力爆发而出,把手里的焰火当成了一把匕首,直接朝着人皮影子刺了过去。
砰的一声,焰火在我的灵力加持之下,直接将那人皮影子给钉在了洞壁之上。
任凭它再怎么挣扎,也无法从洞壁之上脱落下来了。
而与此同时,我看到那人皮影子开始缩小自己的体积,它本身就是一潭如同淤泥一样的恶心血水,并没有实体,所以我这一下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它,顶多是暂时控制住了它的逃跑。我实在难以想象,眼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无比诡异的鬼树林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东西弄出来的?
可是它如今为什么又会脆弱到如此地步了呢?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那东西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被钉在墙上的命运。可是,一时之间它却没能成功。
我丝毫不会给它机会,立刻又从背包之中掏出了一把真正的匕首。
那匕首的刀刃之上,铭刻着无数诡异而复杂的符咒,具有强烈的驱魔效果。
显然,这刀刃也是507所,利用灵力和阳气,锤炼断打造而出的。我将刀刃顺着自己的大拇指,划开一道口子,将鲜血涂于刀刃之上。
一瞬间,刀刃上铭刻的符咒,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来。
下一刻,我便再次将这刀刃,砰的一声钉在了蠕动的血水身上。
这下它就更加难以逃脱了,而我继续沿着刚才的思路,思考着当下的问题,思考着这东西的来历。
回想起先前鬼树林当中,发生的那些恐怖、诡异又宏大的场面。实在不敢想象,那些场面,全都是由我面前这个恶心而渺小的一滩血水造成的。
我思考着这洞底是否还有其他古怪诡异的存在,而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附属品呢?
想到此处,我不由看向自己所站的洞穴底部,那松柔软的泥土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将灵力运到自己的右脚之上,用力朝地上跺了几脚,让灵力穿透土层,同时灵识跟着灵力一起朝下穿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804章 粘稠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