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暗示我出去卖了吗?”
苏婳一语戳破贵妇的话里有话。
没想到苏婳说话这么直接,贵妇愣了一下,然后索性也不婉转了,直截了当地道:
“你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出去卖了,怎么可能养得了一大家子,更别说手上那些资产......”
贵妇每说一句话,吏部侍郎的心就高高提起。
他一直都在注意陛下的脸色。
深怕一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会搬家。
见陛下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再也顾不上礼仪,快步走上前去,狠狠甩了贵妇一巴掌。
贵妇被打懵了,捂着红肿的脸颊道:
“你敢打我?”
吏部侍郎咬牙切齿地道: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本官的妻子。”
话音一落,便有人送来笔墨纸砚。
他洋洋洒洒写下一纸休书,签下大名,丢给贵妇。
为今之计,只能断臂求生了,否则,大家都得完蛋。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苏婳和云盈袖斗法,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去瞎哔哔个什么劲?
找存在感吗?
觉得自己命好,所以要到处炫耀,把别人踩在脚下?
她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对方不但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还是端木皇长孙喜欢的人,她拿什么跟人家比?
居然还说人家没男人可依靠。
也不看看人家背后是谁。
如果她想依靠男人,陛下和端木皇长孙还不够她靠吗?
她需要出去卖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出去卖了,关她屁事?她有必要当众说出来吗?
得罪了陛下和端木皇长孙,对她有什么好处?
贵妇惊呆了。
她颤抖着双手拿着休书道:
“你,你凭什么休我?”
吏部侍郎道:“就凭七出之过里面的一条,口舌。苏小姐医术惊人,做的都是正当买卖,你却污蔑她出去卖,像你这种是非不分胡说八道的女人,本官不敢留你,你滚吧。”
贵妇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道:
“为了个狐媚子,你居然要休我?你别忘了,我给你生了好几个儿女......”
“明明是医术精湛的神医,在你眼中竟然成了狐媚子,自己无能,以为全天下女人都像你这般废物?偏偏,你这个废物还要看不起别人,到处寻找优越感,本官今天要是不休了你,只怕来日,整个家族都会因为你而灭亡。儿女们本官自会教养,交给你养只怕会像你一样脑残。”
说完,他转身走向萧珩,道歉认错,并且表示,已经休妻,那女人的一言一行皆与他无关,圣上要怎么惩治那个女人他都绝无二话。
是个懂事的。
萧珩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被休了?
贵妇摇摇欲坠,再顾不得在苏婳面前显摆她的优越感。
她拿着休书,急匆匆跑到工部侍郎面前,哭唧唧地道:
“父亲,你要替我做主呀。”
工部侍郎丢给她一封断绝书,冷声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被休,你就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兜着,莫要连累家人。”
贵妇一脸惨白。
不就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吗?怎么就被休了?连娘家都回不去了?
萧珩冷冷地看了那贵妇一眼,转身吩咐户部尚书:
“没收她名下的所有资产,充入国库,现在就去办。”
“是,陛下。”
户部尚书朝萧珩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走到贵妇面前,冷声道:
“随本官走。”
贵妇终于不堪重负,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刚才,她还有夫君,父亲可以依靠,有资产可以傍身,有儿有女风光无限。
怎么转眼之间,夫君和父亲全都不要她了,资产也被充公,儿女也不属于自己了。
她什么都没了。
这让她怎么活下去?
她快要疯了!
苏婳!这一切都是苏婳害的!
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来到苏婳面前,伸手就想甩苏婳耳光。
苏婳闪身避开,然后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贵妇脑袋一歪,跌倒在地。
“你敢打我?”
贵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朝苏婳扑去。
苏婳抬脚就将她踹翻在地。
然后她一脚踩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
“是你先扬手想要打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大家都看见了。”
说完,她松开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贵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恨不得将苏婳撕个粉碎。
但她打不过苏婳,只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道:
“苏婳,你这个害人精,你把我害成这样,高兴了?”
“什么叫我把你害成这样?我认识你吗?分明是你莫名其妙过来骂我,如今遭了报应,不自我反省,还来怪我?”
苏婳面无表情地反驳。
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怪谁呢?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享受了大富大贵的人生,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付出,品性低劣,蠢笨不堪,好日子必定是要到头的。
如今只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
见贵妇居然还敢去找苏婳的麻烦,户部尚书大吃一惊,急忙命人将她拖走。
“我不走!那是我的资产,凭什么充公?”
贵妇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
蠢货。
众人一脸不屑。
苏婳与云盈袖斗法,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非要冒头,还站错了队。
明知苏婳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还敢说出那样难听的话,大概是平日里骂奴才骂习惯了,总以为自己出身高贵,就该高人一等,像苏婳这种没娘家撑腰的寡妇,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却不料,人家背后是陛下,靠山比她大多了。
谁让她平日里总是看不起人爱出风头呢?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活该!
做人就该低调,不要处处与人为敌,有些人,看似无依无靠很好欺负,但谁知道人家背后有什么靠山呢?
莫名其妙得罪人,也不知道她图什么。
就为了女人那点虚荣心,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吗?
仗着出身好就为所欲为,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做事总是高人一等,恨不得把其他人全都踩下去。
这种人,闯祸是迟早的事。
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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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