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盈袖,却只会埋怨他吐了她一脸鲜血。
这时,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谢大人怎么吐血了?该不会是犯冲吧?”
“西玥皇长孙一来,他就吐血,这是不是预示着,西玥和南宛难以继续和平下去,两国即将开战?”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这明显是不吉之兆啊,西玥国,是打着和平的旗号想攻打我们南宛吗?该不会是已经在布局了吧?”
“我听说,之前西玥边境就很活跃,看来是真要打仗了啊,那我们也赶紧准备啊,否则就太被动了!”
......
云盈袖害谢屿吐了血,既没有道歉,也没有照顾他,而是起身洗脸去了。
拓跋晴虽然觉得他很惨,却也没有上去帮忙。
苏婳轻叹一声,起身朝谢屿走去。
她给谢屿把了脉,施了针,又给了他几瓶药丸,让他当场吞下,然后又帮他开了一个药方。
做完这一切后,她站起身,望着议论纷纷的人群道:
“诸位,谢大人只是操劳过度,气血不顺,稍加调养就会痊愈,不要把个人的健康问题上升到两国的吉凶上去,否则,一旦开战,对所有人都是伤害。哪怕是位高权重的诸位,也逃不掉战乱带来的腥风血雨。”
想要篡位的皇亲国戚们自然不会因为苏婳的三言两语就善罢甘休,他们隐匿在人群中低声怂恿,煽风点火:
“女人就是女人,没点血性,西玥国打着和平的旗号麻痹我们,事实上早已在边境屯兵想要攻打我们,难道我们要束手就擒吗?”
“就是!趁现在西玥皇长孙就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抓了他,逼西玥国退兵。”
“打仗死的都是老百姓,跟我们权贵有什么关系?要是亡国了,我们这些权贵可就惨了,什么好东西都没了!”
“凶兆是预警,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否则就晚了!”
......
谢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吐了一口血,竟成了凶兆。
如果不是云盈袖,他会躲起来吐血,根本就不至于闹得这般不可收拾。
闯了这么大的祸,云盈袖居然一点也没有想要善后的意思,拍拍屁股管自己洗脸去了。
想到这,谢屿苦笑一声。
其实仔细想想,云盈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只是以前,他无怨无悔替她擦屁股。
然而如今,关系到两国和平,这屁股,他是擦不干净了。
苏婳也不想擦这样的屁股。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管谢屿死活。
眼睛这么瞎,让他吐血吐死算了。
然而,经过一帮皇亲国戚的煽风点火,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两国和平。
弄得不好,会发生暴乱和战争。
“你,你,你......出来!”
苏婳点了几个叽叽歪歪煽风点火的人,叫他们出列。
都是皇亲国戚,自然不会把苏婳放在眼里。
有人甚至还冷哼一声出言嘲讽:
“一个寡妇,也妄想管我们?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他们的后领突然被人抓住。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们全都被丢在了苏婳面前。
狼狈不堪,毫无形象可言。
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正想破口大骂,却见萧珩沉着一张俊脸,目光森寒地站在他们面前。
居然是萧珩亲自动的手。
皇亲国戚们将骂人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愤愤不平地瞪着苏婳。
苏婳望着人群道:“还有谁不服气的,站出来,与我辩论。”
众人屏气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不是怕苏婳,而是怕萧珩。
据说,萧珩杀起人来,六亲不认。
见没人再说话,苏婳望着被萧珩抓出来的,其中一个皇亲国戚,问:
“你刚才在人群中说得那么起劲,是很渴望打仗吗?”
那人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苏婳这般质问,觉得很没面子,于是梗着脖子道:
“不是我想打仗,而是不得不打!今日是为了迎接端木皇长孙的洗尘宴,原本是大吉大利的,可你看,谢大人居然吐血了!这是凶兆,预示两国即将开战。西玥国在边境集结士兵就是最好的证据!”
苏婳目光清冷地扫在那人身上,冷声道:
“端木皇长孙在此,西玥国在边境做防范工作不是很正常的吗?否则,万一我们扣押了端木皇长孙,对他不利怎么办?人家做点防范工作怎么了?又没偷袭我们!再说了,我们不也在边境集结士兵吗?在边境屯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就此判定西玥国打着和平的幌子攻打我们,实在是太过牵强。如今,你们竟然还想对付端木皇长孙,这是主动挑起战事,就算对方无意开战,也会被你们逼得不得不打!”
见大伙一脸的不以为意,根本就不把打仗放在眼里。
大概是觉得自己是权贵阶层,打仗倒霉的是老百姓,与自己无关吧。
苏婳冷哼一声,抬眸扫了大伙一眼,道:
“两国一旦开战,就会产生无数流民。”
大伙听了,还是面无表情。
流民嘛,都是一些小老百姓。
像他们这样的权贵,怎么可能成为流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
苏婳唇角勾了勾,接着道:
“流民为了生存,会往繁华地带蜂拥,京城是首选之地。流民一多,京城的巡逻兵就会忙不过来,就算你们有暗卫,有侍卫,但流民数量一多,主子和奴才就会冲散,到那时,你们要怎么办呢?特别是千金大小姐们,万一被流民非礼了,是不是就要嫁给流民了呢?如果是贵妇被流民非礼了,是不是要以死殉节呢?”
在场的贵女贵妇们瞬间全都变了脸色。
女子的名节大过天。
一旦开战,京城肯定会聚集无数流民,届时,万一她们清白受损,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才还煽风点火起哄打仗的她们,瞬间就反水了:
“不能打仗,千万不能打仗!打仗会死很多人,老百姓何其无辜!”
“对对对!不就是吐血吗?什么凶兆不凶兆的,纯属无稽之谈!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个头痛脑热的时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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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