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云谨会缠着她了。
想到这,谢屿皱了皱眉,沉声道:
“晴儿,姑娘家最重要的是名声,你离云谨远一点,否则对你没好处。”
“请叫我苏二姑娘。”拓跋晴纠正他。
谢屿一噎,低声道:“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见外吗?”
“很有必要。”拓跋晴冷笑,“免得被你的盈儿妹妹听到了,又说我勾引你,我可柔弱了,承担不起那样的骂名。”
见苏晴说话带刺,谢屿心中黯然,抿唇道:
“你何必总是针对盈儿?我与她,真的是清白的。”
拓跋晴原本不想与他废话的,但见他如此,她实在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我与云谨有些来往,你就让我注意姑娘家的名节,与他保持距离,怎么你与云盈袖就不需要保持距离吗?”
听到这话,谢屿觉得委屈极了,忍不住吼道:
“我把她当妹妹,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我是不懂。”拓跋晴一脸淡漠,“你们可以是兄妹之情,怎么我和云谨就不能?我与云谨也是清清白白的兄妹情。”
“你们不是,你们才刚认识,不像我与盈儿,我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谢屿反驳。
拓跋晴气笑了,冷声打断他的话:
“谁规定只有青梅竹马才能有兄妹之情?我与云谨一见钟情成了兄妹。”
“你胡说八道不可理喻!”谢屿气极。
拓跋晴勾唇冷笑:“明明是你不讲道理。行吧,既然你觉得兄妹之情是胡说八道,那我承认,我与云谨正在交往,这样总行了吧?我可比云盈袖有道德多了,不像她,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这样的女人,还敢要求女人从一而终?最没道德的人就是她。”
见谢屿脸色惨白,拓跋晴一点也不同情他,接着道:
“你不愿意承认云盈袖有多拉胯,这我可以理解,毕竟,你投了这么多精力和金钱下去,沉没成本实在是太大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任谁也不想承认自己失败。”
“但是,你长点脑子吧,你以为继续投钱投精力下去就有机会了?行,就算有机会,你这个备胎转正了,可接下去呢?你以为她就会好好过日子了?就她那种自私自利的性格,不把身边的人利用个彻底是不会罢休的,生死关头,她甚至还会牺牲你的命找活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至于我,和云谨在一起很开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嫁给他,万一在交往的过程中发现他人品有问题,我也会分手,总之,我不会像你这般,一条路走到黑。”
说完,她错过他,接着往前跑。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待。
百里漠不爱她,谢屿不爱她,没关系,她努力往前跑,总会遇到喜欢她的男人。
望着苏晴挺秀的背影,谢屿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远去。
他想抓住,却怎么都抓不住,心里空落落的。
自己错了吗?
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爱的人是盈儿,一直都是!
心中这么安慰自己,脚下却仿佛生了根似的,难以动弹。
不远处,云谨长身直立地站在风中,含笑望着拓跋晴:
“不再多聊一会?”
“他有他的坚持,我有我的坚持,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连求同存异都做不到,没法聊到一起,还不如不聊。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如今,只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正常,有错就改,我输得起。”拓跋晴一脸洒脱。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谢屿还是一字不漏全都听到了。
回归正常?有错就改?输得起?
所以,他是她生命中的错误?
喉咙口传来一阵甜腥,谢屿扶住身边的松树,“噗”地一下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他想叫住苏晴,然而,她已经与云谨一起并肩跑远了,连头也不曾回一下,更不知道他吐血跌坐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
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可他无暇顾及,只放声大笑着。
人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一心一意爱一个女人,错了吗?
为什么到头来,他竟活成了一个笑话?
爱一个人没错,可明知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及时止损,可他大概是被云盈袖PUA了,怎么都爬不出来,还拿兄妹之情做遮羞布,心甘情愿做人家的备胎。
如果没有遇到好姑娘也就罢了,偏偏,他遇到了拓跋晴。
一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姑娘。
如果他能及时斩断和云盈袖那份暧昧,一切都有希望。
可他,却选择了云盈袖。
拓跋晴拿得起放得下,失败了及时止损。
他心甘情愿做云盈袖的备胎,而拓跋晴却没打算做他的备胎。
她潇洒离去,独留他一人,孤零零地继续做着云盈袖的备胎。
拓跋晴是他生命中的光,如今,这份光离开了,他重新跌进了黑暗中。
其实,他心里无比清醒。
云盈袖只知索取不知付出,和她在一起并不开心。
可他被吸血吸得太狠了,沉没成本太大,要是就此放弃,以前的付出就全都白费了。
这才是他宁可装聋作哑不想被人唤醒的根本原因。
拓跋晴原本还有些同情他,想要唤醒他。
可他自己不愿醒来,别人再努力也没用。
她不是圣女,不可能为了拯救谢屿耗尽自己的一生的。
云谨是她的光,她当然是要跟着光走的。
至于谢屿,喜欢待在黑暗里,那就待着吧。
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回去后,谢屿重病了一场。
云盈袖没去看她。
她正忙着准备迎接西玥端木皇长孙呢。
拓跋晴也没去看他。
她与云谨正在尝试着相处,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谢屿,给云谨添堵。
孰重孰轻她分得清。
男人再好再优秀,不是自己的,就毫无意义,还不如自己养得小鸡小鸭。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
大街上热热闹闹,一片喜庆。
在无数人的期盼中,西玥皇长孙端木曦言,终于抵达京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700章 :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