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拍卖会后便驱车赶往周家别墅的方向,一路上周子冲与高妙文相谈颇欢:“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不过对于这里断电我还是很意外的。”“怎么个意外?”“帝京拍卖会拥有这整个华夏最先进的供电设施以及安保系统,即使整个帝京城断电了这里都没事,除非有人为搞的破坏,那又是谁呢?”“会不会是这里的管理人想借着突然停电人所不适应的那段时间里,想把台上的真品掉包成为赝品?”“不会,这个帝京拍卖会是由各大家族集资修建而成,连里面管理的老板选择的都是一些衙门巨鳄之类的人士。换言之,他们本身就不缺钱,就哪几百万上千万都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所以这是不可能的。”“是吗?我对此了解甚少。”“刚才我看你对五彩笔那件藏品很感兴趣。”“是啊,‘江郎才尽’的故事中,江淹本身的才气传说就是被仙人收走了五彩笔后才失去的。”“想不到妙文你的才气竟然如此出众,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归国的侨民。”高妙文心想:“难道要让你知道我从小接受的就是中西方混合教育吗?”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道:“哪里,这不过小小的皮毛罢了。”“你是真谦虚啊。”
两人回到了别墅之时,天色已是日暮西山,周子冲吩咐下去准备晚宴,高妙文穿好女仆服后赶往了后厨......
后厨一番工作后,众人都吃上了可口的饭菜,周子冲一个响指,高妙文推着一辆餐车缓缓走来,车上无论是金路易,白兰地或是起泡酒啤酒等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周子冲朝高妙文点了点头,高妙文随即向在座的各位同僚分发了酒。
酒足饭饱后,周子冲吩咐众人睡去,而将高妙文叫去了书房。高妙文为了保险起见先准备了几根袖针,“这上面饱满了二哥下的麻药,只要药力生效,第二天准会忘得干干净净。只要那货不对我图谋不轨,我就不会扎他。”高妙文这么想着,就进了书房。
书房内,周子冲正看着一本古代的民间志怪小说,见高妙文的到来,迅速合上了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不知道,子冲你说吧。”“我看你对五彩笔感兴趣,特地查了一下这支笔的卖家,结果发现,正是我老爹。”“啊?是吗?”高妙文的惊讶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给周子冲看的,真的惊讶在于自己终于得到了家中宝物的具体下落,假的在于逢场作戏给他看。“我老爹得知当时帝京拍卖会的事件之后,已经让人将宝物锁进了集团里的保险箱,并派遣重重的安保人员,一个个手上都是见过真章的人,就算是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即使是一头独大的高家也不敢轻易动手。”“嗯...子冲家里果然是大手笔啊,但是你把这个事情告诉我,这又是合意?”“我不是看你喜欢嘛,所以就将这个消息给我爸转述了,我爸想了差不多几个小时后同意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去了。”“是吗?我这里先谢过子冲少爷了。”“免礼,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养足了精神和我一起去找我爸爸。”“是,我先退下了。你也要好好休息哦?”说着向周子冲抛了个媚眼,周子冲心想:“这妮子,我得想方法追到手。”
时间过得很快,由于周子冲睡前向总管发消息为高妙文特批带薪休假一天,所以今早高妙文由于没有人统一叫醒,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十点了。她找了件还算搭调的女式的制服,将头发绑起来,看上去很端庄。脸上轻轻涂了点素颜霜......待一切修饰完成之时,周子冲也敲响了她的门。高妙文从中走出,周子冲看着眼前极具商务范的高妙文,不禁咂舌:“真不愧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妙文你这一身制服真的是让我很意外。”“哪里,我在米粒家的时候有时候学校举办一些聚会,我就会穿着一身制服去赴约,这许多年了,也被人看习惯了。”“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吧。”“好,走吧。”
两人挑选了一辆比较普通化的别摸我牌子的轿车,径直向帝京的cbd区域驶去......
“话说,令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周子冲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时仿佛是被刀划破了脸颊,而化为悲伤。“对不起,我是不是触碰到你的心事了,我为我的无理向你道歉。”高妙文对此真诚的道歉。“无妨,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了。我和我妹妹从小基本就没见过我的母亲,听我老爹说,他们从小就认识,我妈妈文化也不高。当时她的工作忙,那个时候我们家里的家业还只是跟普普通通的市井家庭一样,甚至更为贫穷。当时我妈妈的工作是在厂房的流水线上给人当校对员,那个时候虽然进的是华夏直营的企业,但是里面的人心都脏,净想着法子压榨员工,甚至侮辱和打骂成为常态的时候,我妈妈都咬了咬牙坚持了过来。后来华夏的jh经济生产转化为sc经济生产的时候,那家公司就因此而倒闭了,时间也就发生在在我出生的前十年左右。一没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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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就跟生活没了希望一样,虽然我老爹当时跟一些伙伴下海小有所成,但是兜里揣着的票子毕竟有限,养活不了这个家。我妈妈无奈只能再找一份工作,后来就到伙房给人做饭,几年后调到了后勤部,眼看着工资高了,生活慢慢的有了盼头,就在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我妈妈只能先坐月子然后再去工作,结果没过了几个星期,我妈妈拖着没回复的身体继续上班,最后因为体弱虚寒外加过度劳累,于我们不到两岁的时候去世了,后来我爸爸被家里人逼着找了个,对我们说不上太好,之时看见她我没有看见母亲时候的感觉。”听完了这么长一段话的高妙文点了点头,随即问了一句:“子冲,我问你,你说只见过母亲仅有的几面是吗?”“是的,我只见过那几面,后来她就去世了。”“那上面你说的那么多,是你父亲告诉你的还是你母亲亲口向你说的?”“全都是父亲向吗两人讲的,那个时候虽然我们小,但还能记得这些。”“好,那我问你,如果现在能有个神人画出一幅你母亲的画像的话,你还能说出你母亲的一些特征吗?”“当然可以,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是对于我母亲的样貌和一切特征的都知道。”“好,我们先不急着去你父亲的住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高妙文交代了一个地点,两人驱车赶到,只见是一家画室,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神之手”。“这里是?”“子冲,这里的有位老师,只要你说出一些人的特征,他就能通过素描画出那个人的模样相貌等,在几年前有个穷凶极恶的逃犯为祸乡里,然后就跑了,当时整个华夏的巡捕仅有的线索就一张老旧的模糊照片以及逃犯曾经的老邻居一些口供,他通过自己的技术完美的复刻了逃犯的样貌与具体特征,最后在古滇区域将其抓获,当时如果再晚一步,他估计就会顺着边界逃亡到高棉了。仅因为画了一张画就为他获得了巡捕房发放的几十万奖励,然后受到了华夏当局的宣传,这间画室的名气就越来越大。”“真的吗?那我岂不是能再次看见她了?”“应该是的,走,咱们进去吧。”两人进了画室。
“这两位先生女士,请问是来学习画画的吗?”一位老师笑脸相迎。“不是,找人。”“好的,请问您是找老师还是这里的学生?”“我找鬼手老师,就说他的学生小升求见。”那个老师听到后顿了顿神情,接着有笑着说道:“得嘞,您二位等会。”随即上了二楼。
“鬼手老师是谁?”“鬼手老师是他的一个外号,神之手是画家协会给册封的,但他本人只认这一个称号。”“那,小升又代表什么?小升是我的号,之前鬼手老师曾经被邀请到米粒家那边的华夏人群体内为一位期颐之年的老者画像,最后有人抢着愿意掏千百万来购买。甚至当时米粒家的家主请他为自己画像,也被他给拒绝了,在鬼手老师没有离开米粒家之前,我曾经拜他为师,小升这个号的由来是因为当时我挺崇拜一位女性画家,她的名字叫做管道升,我取了她的名讳,自称小升。”“原来如此。”这时,那位老师从楼上走了下来,说道:“两位这边请,鬼手先生说可以见你们了。”
放着二人之时暂且不谈,一说鬼手老师。他其实根本没有教过高妙文,米粒家虽然去过,但没有到当时家主请他的地步。他的真实身份是高家之中杂家的代表人物—高河阳,由于杂家没有细分体系,而且后辈儿孙所做之事鱼龙混杂,虽然没有走入歧途的人,但经过家族中许多位家长的表决,最终杂家没有作为高氏的第六家的身份存在,但依然记录族谱。鬼手老师如果要算起辈分,算是高妙文的叔叔了,而那位迎接他们的老师,实则是高河阳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也就是高妙文的干哥哥-高一帆。
二人被那引路的老师带到一扇门前,高妙文交代周子冲:“进去后除了令堂的特征你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讲,鬼手老师这个人脾气很奇怪的,如果一句说枪火(表示惹怒了对方)了,那令堂的事估计要吹了。还有不要发出很大的噪音,不要一惊一乍之类的......”“行,只要能再次看见我母亲的容颜,我愿意除了该说的什么也不说。”“好,既然如此,我们先敲门吧。”高妙文轻轻的叩响门,听到一声沙哑的“请进吧。”两人走了进去,鬼手老师正背对着二人,高妙文首先打破了僵局:“您最近挺好的?”“我还行,就是最近烟抽多了嗓子难受,所以今天我戴了口罩说话沙哑,你们别介意就行。”“岂敢,今天是向您来求助来了。”“啥事?说来听听。”“我这位兄弟,他从小就见过他母亲两面,但能清楚的记得他母亲的五官四肢身高模样等细节,您看看您能给为这位画一幅母亲的画吗?”“是吗?办倒是可以办到,就是不知道愿意出多少钱来买呢?”“多少,您开个价格吧。”“还是你开吧,这取决于你自己的诚意,放心,即使你给我一块钱,该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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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那,您看100w怎么样?”“可以,我只要现金,而且你要和我签署一个保密协议,出去后不论遇到什么人都不能说出这幅画来自于我手。”“这个您尽管放心,现金我车里有,您等会我。”周子冲下楼从车后备箱中找出一只手提箱,上楼后将箱子放在了高河阳的面前:“高老师,这里面有一百二十万,剩余二十万算我额外孝敬您了,您也甭找了,只求画的更精细点。”“我说了,不论什么价位,都会给你看到最好的那一份。一帆!”高一帆从门外走进了:“父亲,什么事?”“把钱收好,注意别弄脏了,仔细打点。”“好的父亲。”高一帆将手提箱提下了楼......
“嗨,看来叔叔还用的是那一套老办法传口信啊。”高妙文在听到叔叔的话后便瞬间明了其中含义:别弄脏了,说的是查查这里面有没有假的纸花花,主要是怕有人不守信用。而仔细打点是看钱箱子里面是不是装有什么暗道机关之类的物件,例如微型浓缩炸药以及跟踪器之类的装备。
“哎,那个小伙子,你说说令堂长相特征吧,我看看能给你复原出百分百吧。”“成,我妈妈身高165cm,瘦弱,看起来应该有个八十六斤左右,手上都是老茧子,然后整体皮肤都是黝黑的,左右手食指上的指甲盖子都是裂甲,额头有颗黑色的痣,鼻子和颧骨看起来有点略微的畸形,鼻孔看起了左边偏大,右边稍微小点,不仔细看不出来。最喜欢穿的衣服是上身左胸口绣着梅花的花格子衬衫,下面穿着一条褐色粗布裤子,脚上穿着双绣花的布鞋子,由于两面都是夏天,我也是就记得这么多了。眼睛看起来略微有些发发褐色,左右眼鱼尾纹过多,平时就能看见细细的抬头纹,嘴巴比一般女性大一些,平时总是半张着嘴,能看见有几颗暗黄色的牙齿,头发是麻花辫,而且有时候看起来很脏的样子。我好像就记得这么多了,您看能多久出一幅作品。”“那什么,你先出去一会吧,这幅画的工程量挺大的,跟当年女娲娘娘捏人有的一比,我儿子下去放钱现在没回来,小升作为我当年的徒弟,还能帮助我,你在这个干等着也是干等,请先出去一趟吧。”“成,您最快什么时候能出作品?”“如果快点的话,今天中午饭吃之前,应该也就成了。”“成,您快点吧,我给您把门带上。”
门被关上,高河阳按下了遥控,门被无声的反锁了。高河阳看着高妙文不禁说道:“你小妮子是真能给我找活。”“哪里叔叔,这不您也挣着钱了吗?”“话是没错,但就是胳膊又得酸会了。”“您挣钱买药医就得了。”“真不愧是文家大小姐,古灵精怪的。”“吁,叔叔,我们小点声吧,这隔墙有耳,周子冲那个家伙还在外面。”“无妨,这间屋子里面都是装着隔音材料的,我刚才一案开关,这里面就被隔音了,外面听不见里面,里面的话传不到外面。再一按就复原了。”“好吧,对了,您跟我说实话,凭空画一幅人像,真的需要那么长时间吗?”“对于别人可能是的,在我听完他的描述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怎么画了。现在最多就是无实物临摹一下而已,至于像不像,当初其实我也是赌对了,不过之后我也接了不少这样的单子,应该没问题。”“好,您有劳。”高河阳三下五除二便画出了一份栩栩如生的素描作品,高妙文看后便竖起了大拇指。
“叔叔,这幅画先不要拿给他,我现在有用。”“你有什么用处?”“你画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我想拍张照片给我大哥和我父亲发送一份,让他们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和生卒年之类的。”“那用处在哪呢?”“我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高妙文将计划说给了高河阳听,高河阳听完便说:“不愧是文家后人,这混衙门圈子的就是比我这拿笔的主意多,不过分寸你还是注意吧。”“这就不劳烦叔叔费心了,您开门吧。”“成。”
大门被打开,周子冲进来一看那幅素描,眼泪不禁掉了下来,他拿着那幅画痛哭流涕,仿佛那画才是他母亲一样。“哎哎哎,小伙子你报丧呢?哭什么哭?”“对不起,大师,这所画之人确实是我妈妈,我谢谢您。”“不用谢,收人钱财,替人了事。不要忘了你和我签下的约定。”“行,我知道了。”
两人从画室走出,周子冲特别买了个玻璃画框给装裱了起来,两人先将画带回家装裱在了周子冲的卧室里。高妙文说道:“那,我们还去你父亲那里吗?”“去,我答应带你去看五彩笔的,大丈夫不能守信就如同小人一般,我们这就出发。”
看着一旁开车眼圈发红的周子冲,高妙文不禁脸颊微红,这是自己爱上他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