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给君家丟人!
这么一想,他立马给程门打了个电话:“明天你去给我准备些东西,然后把约的那个会议取消了,我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做。”
程门“啊?”了一声,“什么重要的事比几个亿的单子还重要?”
“你不懂,这是君家的脸面问题。”他挂了电话。
第二日一早,君辞鹤难的没有送她去学校,下了课她照常跟周兰一起去练舞。
到了午饭时间,楼下忽然乱了起来。
有人扒着窗户往下看,“诶诶,那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饮品吧?”有人猜测。
楼下一个车上,有几个黑衣人正往下搬运着一个个箱子,有好事的就出了舞蹈室跟出去看,一到楼梯间就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又是林学长?”
其他人也都跟出去看,周兰好奇的伸着脖子,“宛归,不去看看?”
陆宛归站在窗户边往楼下看,只觉得那车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车牌被人挡住了,她也看不见车牌号。
有人往舞蹈室里搬了几个盒子,黑衣人打开盖子,挨个给分发。
有个学生好奇的问跟上来的林与舟:“学长,今天又来送水啊?今天送点什么林与舟脸色有些尴尬,“不是我送的。”
“不是你?”那女生也有些意外,“除了学长你还有谁会给我们这么多人买东西啊?”
而且……
“哇!居然是他家的饮品!他家的饮品我喝
过一次,没有低于七十的!这一盒子得上千了吧?学长真大方!”
那边已经炸锅了。
林与舟心说:我是不缺钱,但我也没必要花两千多买几十杯水给你们啊。
“这真不是我送的。”
“那是谁?”
“这是我请大家喝的,大夏天的练舞蹈实在辛苦,这些水里加了少冰,各个口味的都有,大家自己看着喜好挑吧。阿归!”他来到陆宛归面前,递给她一个与众不同的杯子,“这个是你的。”
众人吃瓜的看过来。
“这是谁啊?”
“戴个墨镜,好帅!”
“这身材绝了!我要他全部信息!”
周兰看着面前这位,心说,你们恐怕要不起。
陆宛归对他出现在这里显然很意外,“你来这干什么?”她看一眼地上的那些精装水果拼盘和果汁,“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大家照顾照顾你,求人办事,当然得拿出态度来,你说对吧?”
君辞鹤笑着,把杯子又往前递了递,“这个跟她们的不一样,这个是我亲自给你熬的冰糖雪梨,第一次做,不太熟练,但是味道应该还行,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少放了冰糖,你尝尝。”
也不能让他一直举在那,陆宛归有些局促的接过来,果然就看见那些女生满是星星的目光。
君辞鹤,你故意的吧?
他空下来的手摆了摆,一个黑衣人走过来,“这舞蹈室没有换衣服的储物间吧?怪不方便的,我看
阿归在家里的舞蹈室里都会放一个储物的,你联系人,来打一排储物间,配上锁,方便阿归以后练舞。”
陆宛归听完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满脸问号。
那男人刚要走,林与舟过来拦住了他,“这位……先生,这里是云大,要做什么修整好像还轮不到您来操心。”
林与舟认识君辞鹤,多年前的四九城上流名士聚会时,他曾随家里人去过,在宴上见过君辞鹤一次,但是君辞鹤的身份不好公之于众,于是他称之为“先生”。
那时的他还未受伤,带领君家众人步入水晶吊顶的大厅,一袭银灰色的长款大衣,笔直修长的双腿,面若神衹,眼若明星,一进场就成了焦点,其他人都是陪衬。
那人长袖善舞,谈笑晏晏,看似随和好说话,实则手段凌厉,没人敢小瞧。
华夏商界的人大多数都对他闻风丧胆,那小部分人则在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鬼见愁。
这小部分人里,林家占了一半。
所以林家对君辞鹤的印象从来就不怎么样,觉得这人厉害是厉害,手段确实一绝,商业眼光也很毒辣,但正是因为太厉害,反而不值得深交。
这样的人,利欲熏心,感情、情怀,这些温柔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只能看见“利益”两个字。
自己的小妹妹被这样的人娶过门,他满心满眼都觉得是小妹妹掉进了火坑里。
必须得把她拉出来!现在还为时不晚,必须及时止损
!
君辞鹤许久没被人抬杠了,一听见林与舟这话还觉得有些新鲜。
他饶有兴味地问:“这里,你说了算吗?”
林与舟道:“当然。”
“哦,那是你说了算,还是你们院长,或者校长,说了算?”
“……”林与舟没说话。
君辞鹤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点开了免提,把屏幕给他看,那屏幕上写着几个字:云大校长张建强。
君辞鹤说:“我要在舞蹈室里打一排储物间,你有意见吗?”
对面的人恭恭敬敬地回答:“没意见没意见,您想怎么就怎么,您愿意为云大改善条件这是云大的荣幸!”
“好的,谢谢。”他挂了电话,笑着对林与舟说:“你还有意见吗?”
林与舟:他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
“传闻君爷身有重疾,今日看来,好像传闻不实啊。”
“嗯?你说什么?我钱包充裕?”他一挑眉,笑起来,“那确实挺充裕,怎会不实?”
林与舟重复一遍:“我说,传闻你身有重疾!”
“啊……重疾!”他做恍然大悟状,“抱歉,耳朵刚好没几天,听不大清。这个还得多谢夫……福星一一我的阿归。”
他侧目好似看了一眼陆宛归,“阿归医术高超,给我治疗多日,终于见效了。这耳朵时灵时不灵,离远了就听不太清,但总归比之前好太多了,我已经很满意了,而且我相信阿归,终有一天她会让我与普通人一样的,是
不是?”
陆宛归知道,这是他在给后面的事做铺垫。
“现在只是有了一点效果,还得继续坚持用药。不敢说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初,但是我会尽力。”
君辞鹤很满意她的说辞,更满意她的一点就通和跟自己的默契,弯唇笑了一下。
舞蹈室里的人看着,面面相觑,道路以目。
这笑的,实在是叫人春心荡漾,不得不多想啊。
什么情况?林与舟跟这个男人呛声呛的怎么跟情敌狭路相逢似的?
看这男人的气场,好像跟陆宛归更熟啊,而且虽然传说林与舟家世惊人,但这个男的看起来好像也不差,毕竟能让云大校长点头哈腰的人物,全云城也没几个。
连陆雪婷他爸都不行。
难道说,这个男人才是原配?我们磕的cp又崩了?!
看见众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君辞鹤满意了,心里舒坦了。
“那我这就……”
他刚准备再说两句就走了,没想到秦简一匆匆忙忙地进来,“我听说有人来这边送补给,慰问我们的舞蹈演员,那朋友圈发的让我直流口水啊,快让我看看是哪位大爷!”
众人哗啦啦闪开一条路,尽头露出来一个君辞鹤。
秦简一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惊喜的小跑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原来是陆哥的哥哥啊,我还合计谁呢!陆哥的哥哥就是我秦简一的哥哥,大哥要来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小弟我好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