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王元元。
王元元急中生智:“我是说让你亲自做!亲自!”
“对呀,家政都是我亲自找的呀,绝对没有假手于人,有问题吗?”她无辜的眨眨眼。
王元元无话可说。
“你狡辩!”王婆还不依不饶。
田湘如瞪了她一眼,“行了小王。宛归这件事做的没有错,元元让她收拾家,她收拾干净就行了,你们都不在难道真让她一个少夫人亲力亲为吗?再说了,我君家差那几个钱?哦对了,不说我还没想起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陆宛归手里,“身为我君家的媳妇,这零花钱怎么能少呢?这卡里每个月都有人往里面打三十万,随便你花,多了就自己存着,不够再找奶奶要,不用省啊!”
陆宛归捧着卡,想想君辞鹤给自己的那张,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变成富婆了。“奶奶……”拿人手软啊。
田湘如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这是君家媳妇都有的,元元五十万,你作为孙媳妇,就少点,”她凑近陆宛归耳边,说悄悄话似的:“阿鹤那里还有,他钱多,不够花你就花他的,反正他自己也用不上!”
看她挤眉弄眼的,陆宛归哭笑不得,“好吧奶奶,那我就收下了。”
田湘如高兴的点头,“行了行了,别站着了,赶紧吃
饭吧。阿鹤呢?”
“汪汪!”
闪电在楼梯上叫了两声,君辞鹤牵着它走下来。
陆宛归严重怀疑他在二楼听半天墙角了。
田湘如:“正好,阿鹤下来了,来来,小王小刘,准备吃饭。”
今天这一茬算是翻过去了,王元元经过陆宛归时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
吃完饭,君辞鹤说要出去遛狗,陆宛归左右一看没人动,就知道这活儿非自己莫属。
“行,我陪你去。”
君家所在的高档别墅区占地很大,但住户不多,独门独院已经有四五百平。而且小区里有个不小的人工湖,君家紧邻着湖边,出了院子还要走七八分钟才能看见另一户人家。
君辞鹤带她往桥上走,这离下一户就更远了。
晚上九点多,桥上没有人,陆宛归往栏杆上一靠,“怎么,替你妈抱不平来了?”
君辞鹤笑了一声,“想什么呢,我妈为难你是她不对,你怎么反击我都无话可说一一只要不过分就行。”
“既然不是这个,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真就陪你遛狗?”她看一眼松开牵引绳自己遛自己的闪电,持怀疑态度。
见他没说话,陆宛归猜测道:“你是想问姜隐?就今天下午带人过来的那个。”
君辞鹤其实没想问这个。
姜隐那人背景清白,立雪花了一下午就
把底子摸清楚了。但既然她提起了,君辞鹤也不介意听听她怎么说。
陆宛归大度地一摆手,“他啊,是我一个朋友。父母早逝。书香世家出身,教养很好,名牌大学毕业的,所以看起来有点古板,其实很聪明。我跟他是在一次竞赛里认识的,他这人很可靠,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爹不疼娘没的早,一个人过多少有些不方便,他时常帮衬我,所以关系比较好。”
她就算今天不说以后也得说,姜隐跟她来往的太密切了,根本瞒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君辞鹤对她前半段所言都深信不疑,只有后半段不太信。
恕他眼拙,陆宛归脾气火爆性格强势又能拿主意,行事果决,很会针砭利弊,他实在没看出来她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方便的。
“既然你们是在大学竞赛认识的,那他也是学医学相关专业的?我看他年纪跟我差不多,医学生这个年纪应该不会这么闲吧?”
“谁跟你说我是医学生了?”
陆宛归瞟他一眼,强调道:“我是学设计的,正经建筑设计本硕连读。”
君辞鹤惊诧道:“你不是学医的?那你的医术是?”
“爱好。”
她随口说:“学着玩的。小时候武侠片看多了,觉得古代大侠飞针夺命很酷,学了之后才知道这东西根
本飞不了,下一针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她狐疑的看一眼君辞鹤,“我不信你没查过我的身世。”
被戳穿,君辞鹤一时间没想到该说什么,陆宛归直言道:“你也不用试探我了,我不是医学生,也不是什么名家的徒弟,你的‘病’我治不了,另请高明吧。什么时候离婚说一声就行,随时待命。”
说完,她捡起闪电的牵引绳,“走吧,回去了。今天早点睡,明天我还要回学校。”
君辞鹤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一声。
计划被人一眼看穿,而且对方还不打算配合,这可怎么办。
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啊。
晚上,君辞鹤换完了睡衣,看着洗漱完的陆宛归,笑眯眯道:“今晚打算怎么搞晕我?”
用过一次的招数肯定不能再用第二次了,陆宛归干笑一声,“要不,你自己撞墙?”
君辞鹤往床上一躺,“放心吧,我又不是泰迪。明早我要出去一趟,早点睡。”
陆宛归将信将疑地躺在他身边,警惕心提到了十二分,但君辞鹤居然还挺君子,连动都没动一下,陆宛归渐渐放松了戒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陆宛归就醒了,君辞鹤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她侧头,看见白皙的枕套衬得他眉目如画,不得不感叹君家的基因之强大
。
她自问也见过不少美人,各有千秋,但像他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可算丰富了她的阅历。
君辞鹤长的很精致,他醒着时总带着些不着调的妖气,显得整个人都是飞扬而妖魅的,他睡着时这股感觉就随着合上的睫毛不见了。
他睫毛纤细卷翘,眉毛条理清晰,每个五官都像用细毫蘸着浓墨一笔一划画上去的一样,一张脸像幅出自擅画魏晋名士的名家之手的水墨画。
这让她想起来玉华山里的那人。
那人也精致的不像凡人,但跟君辞鹤的浓墨重彩不同,那人像是淡墨泼出来的,又轻又柔,还带着几分不懂变通的倔强。
这叫什么?大概就是美而不娘吧。
想起那人,她拔下床头充电的手机,消息页面一片空白。
他没回。
她叹口气。
等周末有空回去一趟吧,如果他还在家的话。
她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化了个淡淡的妆,拉开洗漱间的门时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君辞鹤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你好慢。我以为你掉下水道里了,正要叫人来通呢。”
陆宛归绕过他去收拾东西,君辞鹤问:“你要出门?一大早的去哪?干什么去?跟别人一起吗?”
陆宛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打听这么细,你是不是还要问我几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