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权贵眼里,再宠爱的女人也不过是玩物”,我喝了口酒,“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李夫人家身世显赫,李副长是靠着岳父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管宁就是再美艳,再迷人,在他眼里,也不可能和李夫人相提并论。况且马文正和管宁什么关系?她要是为马文正求情,这三年来自己在李副长面前立的人设,不就崩塌了么?那她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林冬冬放下筷子,“你是说……”
“李副长是她的世俗靠山”,我说道,“她在李副长身上用的咒语,并不是害人的咒语,而是控制人的。她明白李副长不可能为了自己而了离婚,她压根儿没想嫁给这个男人。这男人对她来说,是势,是背景,是她精心谋划的未来……”
林冬冬想不明白,“如果李副长是她的未来,那她为什么还为马文正杀人?这不是很矛盾吗?”
“并不矛盾”,我看着她,“李副长是袁雪的未来,而马文正,是胡敏的未来……”
林冬冬皱眉,“双重人格?”
“不是双重,是三重”,我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头给她数,“权贵情妇袁雪,以术杀人者胡敏,四相门弟子管宁,这些都是她的人格。袁雪要控制李副长,根本不在意马文正的死活;胡敏要救马文正,为此不惜杀李副;管宁愧对四相门,更恨齐天元,她不在乎李副长,更不在乎什么马文正,她只想干干净净的活着,清清白白的过完下半生……”
林冬冬怔怔的看着我,不由得看了口唾沫。
“是不是有些头大?”,我问。
“一个身体,三重人格……”,她点点头,“这就能解释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管宁天生就是双重人格,一个是管宁,一个是当时还没有名字的胡敏”,我喝了口酒,“管宁性格单纯,循规蹈矩,是个乖孩子,而胡敏却正好相反,她生性叛逆,嗜血好杀,喜欢挑战权威。她痴迷禁术,渴望力量,为此不惜挖师娘的坟,被师父发现后,更是痛下杀手,将师父打成了重伤。这一切,其实都是胡敏做的,而为此背负包袱的,却是管宁……”
她认真的听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师父去世之后,她成了四相门的叛徒”,我继续说道,“贺敏对她穷追不舍,誓要为师父师娘报仇,为四相门清理门户。但是以当时胡敏的修为,连她们师父都不是她对手,又何况是贺敏?贺敏满世界的追她,她却没对贺敏下重手,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她是管宁”,林冬冬说道,“管宁不会杀师妹。”
“对”,我点头,“她宁可让齐天元占便宜,也不愿意对师妹下重手,这就不是愧疚能解释的了。”
“是啊……”,她深吸一口气,“她心里有愧,但更重要的是,她天性善良,根本下不去手……”
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她给我满上了。
我吃了口菜,放下筷子,“寒煞真气属兑金,若兑金之人修炼,极易走火入魔。因为兑金之人本就有两性两生之相,容易出现双重或者多重人格,如果兑金之气可控,则这些人格主次分明,相对稳定;如果兑金之气太盛,就会反侮神火,撕裂识神,造成人格失控,那时也就不分主次了。这时,元神不强者会精神分裂,变成疯子;元神强大者会人格分裂,原本相对稳定的多重人格会全面失去制约,各自独立出来,变成一身之内,多人共生了……”
“就像管宁这样?”,她看着我。
“对”,我点头。
她轻轻出了口气,“明白了……”
我和她碰了一下杯子。
她喝了一小口酒,问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跟贺敏说明一下?”
“是得说一下”,我放下杯子,拿起筷子,“不过得先抓住管宁再说……”
她点了点头。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早点起来”,我边吃边说道,“她也是人,也得睡觉,咱们早点出发,去堵她的门。”
“你定位到她的位置了?”
“还没有……”
“明天再定位?”
“当然,如果现在定位的话,那咱们还吃不吃,晚上还睡不睡了?”,我看看她,“我可不想再次打草惊蛇,再来这么一次的话,她说不好就跑了……”
“她不会跑的”,她分析,“对胡敏来说,马文正还没救出来,她这么偏执,不可能半途而废;对袁雪来说,她知道我们拿了李副长的扳指,她不想自己三年来的心血被我们破坏,所以肯定也不会走;至于管宁,她就是想走,有袁雪和胡敏拦着,她也根本走不成。”
“有道理”,我看着她,“但就算不会打草惊蛇,我今晚也不去找她了。”
她看出了我眼中的火,下意识的躲开我的目光,“吃东西吧……”
我笑了笑,放下筷子,端起杯子,默默的喝了口酒。
“那个……我去倒杯水……”,她起身想要走。
我起身捉住她,抱起她,转身走进卧室,将她放到床上,压到了她的身上。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么?”
“从明天开始算吧……”
……
当夜之事,不可赘述。
转过天来,凌晨四点多,我俩起来了。
收拾停当之后,我们没告诉杨思文,悄悄下楼来到了停车场。
上车之后,林冬冬轻轻捂住了小腹,好像有些难受。
“怎么了?”,我赶紧问。
“没事……”,她摇头。
我扳过她身子,认真的看着她,“肚子疼?”
她脸很红,声音很小,“真的没事……走吧……”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一阵愧疚,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事”,她说,“快走吧。”
“是不是这几天都很疼?”,我问她。
“我说了我没事”,她不想聊这个话题,“咱们快走吧,好不好?”
我把她搂进怀里,用手按住她的小腹。
她想挣扎。
“别动!”
“我真的……”“别说话!”
她不再抗拒,慢慢依偎进我怀里,把眼睛闭上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3 三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