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情我理解”,我说,“但这个事我已经接了,而且我也答应我师妹了,要亲手解决掉她,为师妹出气。”
“我知道您的本事”,她说,“论修为,她不是您的对手,但要论狡猾,我不得不说一句,少爷,您和林小姐都太善良了。你们面对她,很容易吃亏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林冬冬。
“怎么了?”,林冬冬小声问我。
我示意她稍等,问贺敏,“你是说,冬冬会很危险?”
“对”,贺敏说道,“管宁生性狡猾,再加上她修炼寒煞真气多年,性情必然更加凶狠残暴。林小姐虽然有本事,但她太善良,且她精通的是命理,不是法术,如果让林小姐参与进来,管宁一定会对她下手的。”
她说的不无道理。
胡敏在盛京的所作所为,确实说明这个人已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但她同时也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林冬冬身边有我,即使胡敏已经走火入魔,她那寒煞真气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林冬冬以为我在顾虑,主动表态,“不用担心我,我去陪叶姐姐。”
她不是不想跟着我,她是不想我为难。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对贺敏说道,“这样吧,你后天过来。”
“后天?”,贺敏不解。
“她伤了我师妹,我必须替师妹出气,而且这事我已经接了,你来帮我的话,实话实说,不太方便”,我说,“咱俩做个约定,你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我抓住她的话,后天就把她交给你。如果两天之内我抓不住她,那就你来接手,我不再管了……”
“少爷,这不合适……”,她说道,“管宁是我四相门的叛徒,她挖了我师娘的坟,害死了我师父,我答应过师父要替他清理门户的!”
“门户自然要由你来清理”,我说,“管宁杀了太多的人,如果把她交给警方,你师叔一定会把她救出来,那时还得多添几条无辜的人命。你给我两天时间,我抓住她,把她交给你。至于你那位师叔,他尽可以来找我,我一齐把他们抓了,一并交给你。”
“可是少爷……”
“你不相信我?”
这句话一出,贺敏不好再坚持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去通知另外两位师叔,后天一起去盛京。”
“这个胡玉峰,他的真名叫什么?”
“他叫齐天元。”
“好。”
我收起手机,对林冬冬说,“胡玉峰的真名叫齐天元,是贺敏的师叔;胡敏的真名叫管宁,是贺敏的师姐。这个管宁为了修炼寒煞真气,挖了师娘的坟,杀了自己的师父。贺敏说,她要为四相门清理门户。”
林冬冬点了点头。
何楠下意识的看了看后视镜。
我不怕她听,反正她也听不懂。
“贺敏的意思,不想让你参与这个事”,我接着对林冬冬说道,“她说管宁生性狡猾,阴毒无比,且修炼寒煞真气的人,都会非常凶残。她说你太善良,怕你会吃亏……”
“其实她是有些多虑了,寒煞真气对她来说,是狠毒的禁术,但在我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只不过这事不能让她参与,不合适。一来我答应师伯和文珊了,如果让她参与进来,到时候难免会伤到叶家的声誉;二来管宁虽然是四相门的人,可她杀的不是普通人,如果让四相门主导这件事,那咱们吴家的脸面也不好看。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来,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了。四相门那边,给他们个交代就好了。”
林冬冬点了点头。
“少爷说的对”,何楠说道,“我虽然没听明白是什么事,但少爷既然接了,就不能让别人掺和。少爷是国师,如果让江湖上的门派来主导,帮少爷办事,那传出去,少爷和吴家的名声岂不是栽了?”
“是这样”,我说,“我接下来的事,就得我来办,如果我真的处理不了,那没办法。但只要我可以处理,那就不该让他们参与进来。”
“您谦虚了”,何楠说,“凭您的本事,那个叫什么管宁的,绝不是您的对手。”
我笑了笑,看看表,“我们得抓紧时间,再快些吧。”
……
下午三点多,我们再次来到了盛京,在盛京机场平安落地了。
见到杨思文之后,我问她,“东西带来么?”
“带来了”,她说,“在车上。”
“好”,我转过来吩咐何楠,“你去酒店休息,我们开始忙了。”
“您不用担心我”,何楠说,“我就住希尔顿,忙完了您给我打电话,我去找您。”
“好!”
我们转身上了杨思文的车。
何楠没急着上车,目送我们离开之后,这才上了接她的车,跟着离开了机场。
从机场出来,杨思文交给我一个袋子,“少爷,三件血衣,都在这里。”
我接过来打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涌了出来。
林冬冬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我皱着眉头把袋子封好,吩咐杨思文,“找个空地。”
“好!”,杨思文点头。
几分钟后,她看到前面有一片荒地,指着问我,“少爷,那里可以么?”
我看了看,“可以。”
“好!”
她放慢车速,在路边停下了。
我们开门下车,走下路基,来到荒地里,打开了袋子。
寒风凛冽,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
我搓了搓手,拿出其中一个塑料袋打开,将里面的血衣拿了出来。
杨思文问我,“您是要找线索?”
我没解释,将血衣抓在手里,静下心来,感受这血衣主人的经历。
随即,画面出来了。
深夜。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正在一下下的割自己脖子。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他惊恐的看着前方,不住的求饶,“求求你!求求你……马文正不是我抓的,他不是我抓的……我还有老婆孩子……我还有老婆孩子啊……”
在他对面,是一片空旷的野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睁开眼睛,轻轻的出了口气。
“怎么样?”,林冬冬问我。
我把血衣装回袋子里,站起来,“去看看文珊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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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冬冬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