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寒天产生了个想法,于是和老疯子说:“老头子,学府所教东西,多为有误,我准备带一些天赋出众的人回栖霞山,到时你负责教他们。”
老疯子想了想:“嗯,也行,说起来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教学生了。”感慨一声。
寒天则是一脸不屑:“老头子,就你这猥琐样,还教过学生?说出来谁信啊?”
老疯子一急:“为师当年也是为人师表,一表人才好不好。”
寒天扭过头:“鬼才信”
在吵闹中,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寒天把钱多宝、木落、李修园、宋子怜喊到了栖霞山。
寒天:“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老头子学习。”
几个人本来对寒天就十分钦佩,对寒天的师傅,更加是好奇和尊敬,一个劲的点头。
木落:“我们会好好学的。”
钱多宝:“我修炼天赋不行,就怕拖大家后腿。”
寒天拍拍钱多宝肩膀:“没事的,师傅说过,每个人都有优缺点,择其善者从之,其不善着而改之,终得其道也。”
这时,老疯子空着手悠闲的走了进来,站在前面:“你们的情况寒天都和我说了,今天我们就来上第一课——道。”
钱多宝:“道是什么?”
老疯子:“有物天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该,周行而不殆,吾不知其名,故谓之‘道’也。”
钱多宝:“听不懂。”
老疯子:“...简单来说,我们一生所学,无非‘道’和‘术’。所谓术就是你们学习的武术、法术等。而道则是个人的感悟、信念等。现在的学府,教的多为“术”,而忽略了“道”,却不知“道”其实比“术”更重要。”
宋子怜:“那师傅,道要怎么学呢。”
老疯子:“我们曾以为道是一种永恒不变的准则,想找到它,以教化众人,但后来却发现我们错了,因为道因人而异。”
老疯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道,比如木落,你是守护之道,钱多宝是商贾之道,李修园可走阵法之道。我们要先找到属于自己的‘道’,然后再修练‘术’。”
宋子怜喃喃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
钱多宝:“师傅,商贾也是一种道?这么说我也是有用的了,哈哈。”
老疯子点点头:“商人能促进各种修炼灵材、灵器流通,使人们互补有缺,这对于任何城池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此外,在还有炼丹师、炼器师、阵法师等等,都是不可或缺的。”
李修园:“也就是说,每一种职业,其实是不同的道,每一种道,都大有其用。”
老疯子:“对,今天给你们上这第一门课,就是希望你们能坚守自己的道,发挥自己所长,这样才不会在修炼中迷失自己。”
众人十分认可的点点头...
这一天,他们学习了很多有关道方面知识,全是在学府里面没教过的,收获满满,连平时最讨厌上课的钱多宝也听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落下,寒统领走进来,说:“少主,该用晚膳了。”寒天点头,刚要走出去。
李修园:“那个寒天, 我...”说着说着突然不好开口。
寒天:“你是想留下来用膳?”
李修园点点头。
寒天:“好,凌叔,加一副碗筷。”
随后,钱多宝、宋子怜齐声说道:“那我们呢?”
寒天一笑:“好,都留下来吧。”
然后几人争先恐后的跑了去,毕竟还是小孩,总有些打闹,好在栖霞山并无太多的规矩。
席上,钱多宝说:“寒天,我们在这里建一个小书院吧,平时我们就在这学习,不用来回跑。”
宋子怜:“这主意不错,我们还可以从学府里面挑一些天赋出众的学生过来一起学习。”
钱多宝:“是啊,是啊,我们学的东西,还可以写成书,拿出去卖,一方面能挣钱,一方面也能纠正学府的一些错误方法。”
寒天:“嗯,这想法很不错,师傅你觉得怎么样?”
老疯子:“建书院可以,但得事先声明,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教你们,我忙着呢。”
寒天:“忙着去和寡妇约会?”
老疯子:“岂有此理,我是那种人吗,我那是...那是”
钱多宝:“师傅只是去关爱留守妇女,这怎么能叫和寡妇约会呢?真是的。”
老疯子:“就是,就是...”
这些天,学府里,秋月老师发现了件怪事,就是学府里请假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已增加到十多个,而且这些人当中,大多数都天赋出众,如木落、宋子怜、李修园等,都好几天没来上课了。这不得不引起重视,于是秋月离开学府,往宋府走去。
来到宋府门前,见没有门卫,索性推开门,这不看还好,仔细一看,院中宋日新和小妾正在晒太阳、嬉闹,两人衣着单薄。
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景,秋月怒从心来,冲进去:“宋日新,你个衣冠禽兽,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作为府长你不好好监管学府就算了,反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和妾室调情。”
宋日新看清来人,一愣:“秋月老师,这可是你不对了,我在家中与妾室恩爱,这不犯法啊。再说学府之中,有子怜在照看,有事他会及时传音我。”
秋月怒吼道:“传音你?你可知道宋子怜都很多天没来学府了。另外还有其它十多名学生请假,去向不明,你怎么当府长的?”
宋日新不在意的说到:“哦,没事,他们是到栖霞山书院进修去了。”
秋月:“什么?栖霞山书院?进修?”
宋日新:“是啊,寒天在栖霞山建了个小书院,他们在那学些新的东西。”
秋月:“寒天,又是寒天?什么新东西?你就任由他们胡闹?”
宋日新:“唉,年纪大了不中用咯,孩子们自有他们的想法,再说了寒城迟早都是他们的天下。秋月老师没其他事可以先回去了,别影响我们夫妻恩爱呀。”
秋月:“你...”秋月老师要被气疯了,走的时候重重的将门摔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小妾:“府主就由着怜儿他们吗?”
书院的事,宋子怜已经提前告诉他,所以他并不担心,只一个劲的“哈哈”傻笑,并自信的说道:“有少城主在,寒城就不会有事。”他似乎是又有了主心骨。
走出学府,秋月越想越气,她想看看这寒天到底要搞什么鬼。于是找了个路人,问了一下栖霞山的方向后,飞掠而去。
没多久,秋月来到栖霞山,只见这山势平坦,坐东向西。夕阳挂在山头上,余晖洒在凉风中,一切显得那么恬静而优美。再细看,山腰间有一座院子,院子不大,院中有一群身影在忙碌着。
秋月来到院门前,只见李修园趴在地上,观察、操控着什么,忽而发出大笑:“成了,成了,大家快躲开。”
听到这痴狂的笑声,众人赶紧躲开,唯恐避之不及。突然,法阵发出阵阵刺眼的光芒,秋月老师心一惊,一个闪身,出现在李修园面前,并将她抓住带离阵法中心。突然,“轰“的一声,法阵中灵力乱流席卷四方,冲破灵力屏障,把一间屋子的屋顶都掀飞了。
秋月老师:“李修园,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寒天从屋内走出来,怒骂道:“李修园,你搞那么大动静干啥,你布置阵法能不能滚远点。”
李修园低着头,搓着脚不好意思道:“我没想到它威力这么大嘛,把凌叔设置的灵力屏障都冲破了,实在不好意思哈。”说完,手指不停的拨弄着自己的秀发,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说话间,一股糊味传来,秋月老师转头一看,有一位学生在熬制着什么东西,满满一锅。而旁边,钱多宝在认真抄录些什么东西,丝毫不受打扰。再远处,木落正在修练,周身环绕着一明一暗、一青一黑两股灵力。
秋月老师怒吼道:“寒天,你们这是疯了吗?一个个都在干些什么?特别是你,木落,不仅私自修练暗属性灵力,还木、暗两种属性灵力同修,你是在找死吗?你们几个给我滚回学府去。”
这时,阴影中走出一个人:“老师,还有我呢。”
秋月一看:“你是夜莲?你把自己涂抹成这样是要干什么?”看着眼前这黑炭似的人儿,秋月很难将她与清纯可人的夜莲结合起来。
夜莲:“我在练习匿影。”
秋月:“你们老师是谁,一群人在胡乱修炼,不知道很危险吗。”
钱多宝:“老师不在,去关爱留守妇女了。”
这时,寒凌带人从外面回来,身后是几辆马车,车上装满了木材、灵草、灵肉。
秋月怒气冲冲,走过去:“寒统领,这事是你们城主府在主导?私设学堂和修练暗灵力都是重罪,你难道不知道吗?”
寒凌:“重罪?我寒城罪状中并没有这一条,而且现在学府所教,我家少公子不认同,所以再建一个书院也未尝不可。”
秋月:“胡闹,你就不怕毁了寒城的未来?你们再执迷不悟,我会如实上报南阳城,我绝不允许你们重蹈当年覆辙。”
寒凌则丝毫不惧:“我只忠于寒城城主府。”说完,指挥手下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秋月:“好,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怒气冲冲下山了。
见状,大家凑了上来。
寒天:“凌叔,不要紧吧,秋月老师到底什么身份呀?”
寒凌:“寒城监察使。”
寒天:“监察使?”
寒凌:“嗯,太极大陆五十年,双城之乱爆发后,南阳城为加强对寒城监管,避免动乱再生,所以往寒城派了一位监察使,这个人就是秋月老师。从官面上说,秋月老师的权力、地位与寒城城主相当。”
宋子怜:“父亲说过,如果我们想完全掌控学府,必须解决这位秋月老师。”
寒天一楞,拍了拍宋子怜:“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其实秋月老师人挺好的,对学生也是尽心尽责,她只是暂时理解不了我们的想法罢了,大家安心修炼,我来想办法。”
钱多宝:“小白脸,想不到你心挺黑的呀。”因为宋子怜在学府女生中有个玉面书生称号,所以钱多宝一直称宋子怜为小白脸。
宋子怜怒道:“再叫我小白脸,小心我揍你。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寒天说可以为,则必为之。”
说完,扇子一收,转身离去,留下一个白衣飘飘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