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听着,就想到了傅津桡,再对比今天去傅府的场面,一个紧闭大门,一个让书童早早等着。
且还准备了膳食,屋子也都收拾好了,再对比去傅家,准备的院子,却是下人住的。
这相差甚远的对比,可真是...
"夫君,仔细想想,来了邯洲,咱们也不吃亏。"
苏棠梨笑着看向白屹洵说,"邯城是西边最为富饶之地,能来走一趟,赏赏景色也是好的。"
"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望城到邯城可有万里路了,那这一趟,我们也就读了万卷书,咱们还收获了。"
白屹洵听着,弯了眉梢,见苏棠梨拿了柿饼吃,想了想,和她说,"傅家这边的情况,暂时不告诉阿娘,只是先报个平安。"
"对哦,得给阿娘他们写信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定然都担心了。",苏棠梨顿时就起身,看向另一边的书案。
就和白屹洵走过去,瞧着书案上都备好了笔墨纸砚,还有数十本书,摆放着整整齐齐的。
书案上也是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很仔细收拾过的。
"这些书,皆是名家大儒所写,不仅仅是昂贵,还十分难得。"
白屹洵是被书案上的书吸引,伸手拿了一本,还顿了一下,再拿着一旁的书,随即看着后面的书,不由得惊到了。
见苏棠梨诧异地看过来,就说,"这两本都是内阁大学士所写的书,本本难求。还有这下面的书,竟都是名家大儒的孤本,价值斐然。"
"哇!"
苏棠梨听着也是一惊,随即心中暖了暖,看向白屹洵说,"这些书这么难得,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寻到这么多,那长兄必然是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或许是知晓有我们的存在开始,就特别为夫君准备的,这份心意,很难得。"
"嗯,这些都并非是有钱就能得到的,长兄这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能得到这么多孤本。"
白屹洵点头,再看这些书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写信,瞧着笔墨纸砚,也非是凡品。
足以可见,长兄对他们的心意。
"嗯,就报个平安,再提提长兄对我们的好,好让阿娘他们放心。"
苏棠梨研墨,见白屹洵提笔写信,想了想说,"要不,还有婚期也提一下,一月二十八号的婚期,那阿奶他们差不多八号,就要出发了。"
"嗯,先简单写一份平安信,多写,以兄长的聪慧,必然能发现傅家这边的情况。"
"也对。"
白屹洵便只简单写了几句邯城的情况,再是问候家里的人,就拿信封装上,推门,见有人守着,就将信交给他。
才进屋关上门休息,就见苏棠梨笑着朝他摆手,"那我就先睡个午觉,夫君就看书吧,有这么多宝贝的书在,夫君是睡不了午觉了。"
确实如此。
白屹洵含笑,见苏棠梨打着哈欠去床上,就将桌子上的红烛都移到书案上,顿时床这边就暗下来。
他再将床纱也拉下来,瞬间床就黑漆漆的一片,瞧苏棠梨倒床就睡,知晓她也累了。
白屹洵便才放心地朝着书案走去,看着这么多孤本,竟然难以下手,都不知道先读哪本好。
但瞧着内阁大学生的书,想到了今年院试的最后一道题,便先翻看这本书。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烛光却是十分明亮。
而傅家这边,气氛低沉得可怕,无人发一句声音,好一会儿,傅三爷的脸色难看,看向傅大夫人,似是告状。
"大嫂,我好歹也是阿辞的长辈,他将守门的人全部都杀了,这是在做什么!"
"就是,新年里,门口却是泛着血腥味,这是大忌,想让我们傅家倒霉嘛!"
"可是除夕前夕才不可见血,今天见血不会犯忌讳。"
傅绫之诚实地说了一句,却是见傅三爷夫妇瞪过来,顿时闭嘴,可又提了一句。
"二哥哥可是傅家的少当家,回来大门也不给开,换做谁,会开心啊,再说了,二哥哥什么脾气,傅家上下还敢招惹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你给我闭嘴!"
傅三太太听着,狠狠瞪过去,这死丫头哪边的,不过想到傅休辞,又气了一下。
她能不知道傅休辞什么脾气,可这不是新年里,还以为他会有所顾忌,哪里知道他竟然半分情面都不留。
"这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把东城绣楼的掌柜到绣娘全部都罚了,东城绣楼的生意能这么好,可都是她们的功劳。"
"就是,新年里,哪里不奖反而罚的,而且当着绣楼那么多人惩罚,这不是落了掌柜当家绣娘的脸面!"
"大嫂,真不是我说,阿辞这件事情做得太过了,丝毫情面不讲!"
听着爹娘控诉的话,傅绫之又说了一句,"可是她们把太守夫人的衣服都毁了,不罚她们罚谁?二哥哥这么做,很有道理啊。"
"你给我闭嘴!"
傅三太太瞪向净说大实话的傅绫之,气着说,"你给我回屋去,别在这里待着了!"
"哦。"
瞧着傅绫之不咸不淡的话,傅三太太又气了一下,瞪着她说,"给我坐下,这也是傅家的家事,你身为傅家的小姐,怎么能不参与!"
"哦。"
"你..."
傅三太太哼了一声,又跟傅大夫人说,"大嫂,虽说阿辞是少当家,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这也是我们二房的铺子,怎么也要跟我商量商量吧。"
听着二房的怒气,傅大夫人看了另一边静静看好戏的三房,冷笑了一声,却是问傅华容,"你二哥呢,回来没有?"
"没有呢。",傅华容心里也气,原本鞠羽楼是她管着的,却忽然落在二哥的手上,对这个二哥,她又忌惮又不爽。
"二哥是让亲卫来家里处置的奴才,把守门的人,都换成了自己人,他亲自去了绣楼,惩处掌柜和绣娘,立足了威望。"
说着,她就阴阳怪气道,"我看往后,傅家谁还敢违背二哥的意思,也不知道那个乡下丫头给二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不就是不给她开门,至于这么为她出头,大过年的,都能闻到血腥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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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他不讲究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