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所在的那栋别墅,就位于梅园!
厉沐川心头一沉,立刻喝声阻止:“初尘你闭嘴,这事与你无关!”
寒泽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眸阴测的扫过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夏昭看着寒泽礼怒气勃发的背影,就想到景欢那小姑娘苍白虚弱的眉眼。
她要是真被这做事极端的寒泽礼带走,还不知后果会怎样。
夏昭心里叹了口气,叫住了寒泽礼。
“寒家少爷,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我也挺欣赏景欢那丫头,所以我倒想问问你,你把她带走究竟想干什么?”
寒泽礼脚步一顿,轻嗤了声,“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把她接回家!”
夏昭反问:“可你却没保护好她不是吗,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所以才会找到沐川求助,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她继续责问着:“你不好好反思自己,反而来对我们家沐川动粗,你这么做未免太不地道。”
寒泽礼脸色冰冷的可怕,不再发言,大步走出去。
厉沐川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就要追出去却被夏昭死死拉住。
“妈,不能让他带走景欢回到那个地狱里!”厉沐川眼中布满了血丝。
夏昭瞪着他,“该做的,该劝的,我们都已经做过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更与我们厉家无关!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点!”
厉沐川身体紧绷,哪知夏昭已经提前猜到了他想闯出去,大喝一声:“你要是真想走,就从我这个母亲的身上踩过去!”
厉沐川顿时僵在原地。
顾初尘赶紧好言相劝:“沐川,你怎么能为一个狐狸精这样气夏姨,这几天你天天围着景欢忙前忙后,脚不沾地,你有没有来看过夏姨一眼?”
“我们才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
如果夏昭知道景欢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女儿,一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但他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还不能说,徒惹失望!
厉沐川没再与她们争辩,迅速拿手机给景欢发了个信息,告诉她寒泽礼正在过去的路上,让她快走。
别墅里,景欢正左立不安的看着窗外,担心厉沐川会跟夏昭因为自己发生争吵。
这一刻她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顾初尘口中的祸害精,不断连累着别人。
景欢垂下眼睫勾出一抹苦笑,下一秒,手机震动。
她拿出手机,等看清里面的信息,顿时捏紧了手心。
寒泽礼知道她在哪,还在过来的路上!
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那些天被锁在屋里,被严加看管在病房里的各种禁锢,景欢下意识的站起身就往外跑。
但还没跑几步,她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眸底复杂与纠结的神色交织。
寒泽礼是因为救她才受伤昏迷,这才过了几天,他身上的伤肯定还没好,却带人找了过来。
当初听苏雪说,他像是伤得不轻。
“……”景欢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抵不过担心,拿起手机,按出熟悉的号码。
【我是景欢,我要先跟你谈一谈。】
路上,车里的寒泽礼死死盯着发来的短信,立刻拨了个电话过去,却被那边的景欢拒接了。
【我失声了,说不了话,就发短信谈吧。】
“失声?!”寒泽礼眯起眼,除了被背叛的怒气之外却无法抑制的升起一股心疼。
这个女人,当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景欢:【先别急着过来,我现在还不想看到你,你就算来了我也会逃走。】
寒泽礼双眸霎时郁结一片,满脸阴霾的发出质问:【你是不是要和厉沐川去私奔?!】
另一边,景欢光是看着这句充满威胁的字,仿佛已经能看到寒泽礼怒气滔天的模样。
也是,凭那狗男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景欢没有再去解释什么,心情五味杂陈:【伤得严重吗?还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盯着手机里景欢避而不谈的短信,寒泽礼赤红着眼一拳锤在了车门上。
【告诉我,你跟厉沐川是不是要去私奔?】
【我和他,你究竟要选谁!】
多讽刺的质问。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问他的,可结果呢。
景欢沉默着,垂眸一手抚上了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
不管是为了孩子也好,还是为了自己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景欢缓缓打出字:【那你呢,我和苏雪,你选谁。】
【你要是选苏雪,我会立刻消失,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也别见。】
【你要是选我,那就将苏雪送走。】
想着火灾时寒泽礼奋不顾身的救下她,景欢心中揣着的期望逐渐升高。
可,短信发出去后,对面却久久沉默了下来。
这个沉默如同一盆凉水,兜头将景欢心底燃起的火苗再度浇灭,手机无力的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看啊,她非要自取屈辱。
白月光,永远是白月光。
景欢闭上眼,眼角无声的滑落一滴泪光。
手机再次发出震动。
寒泽礼:【我马上到,我们当面说。】
景欢捡起摔得破裂的手机,面无表情的看完上面发来的信息,随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丢下手机走出了别墅。
寒泽礼赶到时,搜遍整座屋子也没有发现景欢的身影。
“该死的!”寒泽礼怒不可遏的掀翻桌子,匆忙播出电话,景欢的手机却已经关机。
“找!她跑不远,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寒泽礼的声音森狠至极,保镖们顿时打了个哆嗦,迅速发散开来到处寻找。
这时苏雪的车姗姗来迟。
她得知寒泽礼竟然真的找到了景欢,就再也坐不住的赶来。
可如今一看,显然没成功。
苏雪暗地里松口气,看着男人紧绷着的高大身影,她一脸担心的走上去劝慰。
“泽礼,景欢不仅住到了厉沐川的家里与他同吃同住,还这样躲着你,看来她是真的想跟厉沐川双宿双飞。”
“既然她决心已定,你倒不如成全他们吧……”
“苏雪。”寒泽礼忽地冷冷叫住她,房间的温度似也要凝结成冰。
苏雪狠狠一愣,有些错愕。
他从未这么叫过自己的全名。
寒泽礼缓缓抬头,眼里凉薄得没有温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