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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儿相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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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气囔囔的离开了幕后,正好撞见准备上场的香销馆一行。

香销馆的管事叫李妈妈,平日里不喜争不好强,凡事讲究以和为贵,素来活得洒脱。要不怎会每次重阳诗会,都让她香销馆上大轴。

远远的,王妈妈便瞧见那位站在一旁当起甩手掌柜的李妈妈,手里轻摇着一柄团扇,扇向她那略显丰腴的身姿。

王妈妈凑近说道,“要不怎么都说李妈妈是真自在。要是我手底下也有个如此会做事的姑娘,只怕是做梦都在念阿弥陀佛喽。”

李妈妈转过头瞧见来人,并为有太多表情上的变化。只是随口回复道,“原来是西月舫的王妈妈。不知王妈妈莅临,有何贵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纯属路过,路过。”王妈妈赔笑道。

“路过?”李妈妈一脸狐疑,转身瞧向她来时的方向。正是后台。又想起,此刻里头正待着的是忘春楼的一行人。随即噗呲一笑道,“我看你这不是路过,是受气过吧!”

“李妈妈这说得是哪的话。良辰美景的,谁会想不开跑去受气呢!”

李妈妈只是微笑这看了看她,不再答话。

香销馆有两位名魁一位叫彩云,一位叫霁月。其中当属这位霁月姑娘颇有盛名。不仅结识了许多达官显贵,还与其女眷颇有私交。可以说,今晚丰乐楼里有一半的豪门夫人都是冲着她的面子来的。

另一位彩云姑娘虽然名声不如霁月,但其耳闻则育的本事,无愧名魁之列。

彩云今夜的打扮一如往常,只是穿着素衣罗裙站在一旁,指点着香销馆的姑娘们整理妆容。反观霁月姑娘着一件五色绣罗宽袍,盛妆艳容,矗立在红袍歌舞侍姬之中,颇有惊艳之处。

红花虽好,还需绿叶扶持。这个道理彩云姑娘明白,霁月姑娘心底同样明白。

看着齐艳艳十八人红装登场,宛若红尘滚滚,纷至沓来。待到台上众人散开,王妈妈才发现这其中竟有一名女子与众不同。她穿的不是红袍,不是罗裙,而是一件正红色的大袖,头戴诸般首饰,不单用到了绢丝制成的木樨花冠,还有凤钗、搔头。雍容华贵之处,与市井女子的气质迥然不同。

王妈妈自夸自己是风月场里的小闻达,临安城里诸多楚馆,没什么人和事是她不知道的。可当见到这位女子之时,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台下的观众们同样对此女的来历一无所知。所有人都在四下打听这位朱秋娘是何人物。

不过很快,这股质疑声便要由欢快的丝竹声盖过。迎来今晚诗会气氛的最高潮。

霁月姑娘与身边的朱秋娘相视一笑,转过身娓娓唱出今夜的压轴词曲——《圈儿词》。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

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

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王妈妈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此跳脱的诗歌,也并非从未听过。只不过在重阳诗会这般略显正式的场合却从未有人唱过。

红销馆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若论呼声与场面,《圈儿词》可谓全场之最。

相传檀郎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

陆子由今日的扮相,虽不及潘安掷果盈车,但比之寻常女子倒要姣好三分。尤其是眉间那一抹七星花钿,愈显英姿勃勃。

陆子由照着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忘春楼众人瞧他也如盈盈秋水,不胜自喜。

房间外,有一阵别出心裁的丝竹声传来。仅仅只一个前奏,就能将人们的身心都调动了起来。这一刻,没有人的注意力不被此所吸引,纷纷想要一探究竟。

陆子由也顾不上穿鞋,从凳子上起来,光着脚也跟着忘春楼的几个姐妹往屋外跑去。

掀开帘子,抬眼看到的正是红销馆众人所献的圈儿舞。这一舞称得上惊世骇俗,如同一股挣脱禁锢的无名业火,将生命的活力和热忱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是西夏舞么?感觉好新颖啊!还有这词,倒是比辞藻堆砌的那些朗朗上口多了。”晴云姑娘问道。

“我瞧着不像是西夏舞的风格。”林楚楚开口道。林楚楚的年纪比之其他几人稍长些,早年间曾随师父四方游历,可谓见多识广。

“这词有什么好的。光听见圈啊,你啊,我的。也亏她红销馆拿的上台面。”黄妈妈抱着胸酸着说。

“我觉得这词写的挺好的。相思画个圈儿替,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倒是挺有意思的。”陆子由不禁笑道。

和陆子由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丰乐中楼里的那位爱闹腾的清禾郡主。

“相思是圈儿,团圆是圈儿,你是圈儿,我是圈。这首词倒也有趣,跳的也有趣。月圆月缺,月缺月圆,颇具意境。叔爹觉得呢?”可爱的清禾郡主对着赵构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朕也觉得甚好。”赵构倚在座位上,笑逐颜开道,“若分高下。清禾觉得是你秦尘哥哥的《广寒秋》好呢,还是这首《圈儿词》更胜一筹?”

清禾郡主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道,“嗯?清禾不敢论高下,但是清禾觉得秦尘哥哥是男孩,秋娘姐姐是女孩子。男孩子应该让着些女孩子才对。”

赵构“哦”了一声,开怀大笑道,“哈哈哈,清禾言之有理。不过这《圈儿词》究竟如何,还得看那群学究作何评价。”

赵构口中的学究,自然是指此刻端坐在揽月亭中的诸些文人。大多数的文人自然是瞧不上朱秋娘的这首怪异的词曲。便想以遽见追呼,不知所以为由,评几个勉之打发了。

李易安听闻,甚为不齿,公然发声道,“诸位高就,关于这首《圈儿词》,易安在此有句话要说。诗词讲究平仄韵律,若诸位是从词句上点评,我没有半句话说。若有人因其是女子所作,做低评价,我李易安第一个不答应。”

汤进之原本就看不上身为女子的李易安。如今又见她大义凛然,言之凿凿的模样,更是心生鄙夷。本想着硬着头皮,给同为女子的朱秋娘评一个尚可。哪知这刻,那位德高望重的刘祭酒也开口说话了。

“不错。老夫也赞成易安所言。”刘老祭酒转过身对几人道,“此前的词,老夫也就不追究了。但这首《圈儿词》,人姑娘写的不错,挺有心的。若是因为你们的偏见,让人姑娘受了委屈。老夫也饶不了你们。”

听了刘祭酒的话,其余文人纷纷矢口否认。他们可以无视李易安,但不能绕过刘祭酒啊!汤进之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听到刘祭酒发话了,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为其做评。

片刻讨论,诸位学者都对《圈儿词》做出了一番中肯的口头点评。随后在青秀竹片上落评,交由丰乐楼的伙计唱票。

“简一,上佳!”

“简二,上佳!”

......

“简六,上佳!”

“简七,避嫌!”

“简八,上佳!”

又一个七简上佳。

“想不到,李妈妈的手里还藏着如此了不得的姑娘。”王妈妈心头怎能不酸。七简上佳,这姑娘都快比过她费劲心思请来的永嘉郡王了。

李妈妈轻轻扇着团扇,云淡风轻地回道,“王妈妈怕是误会了。这位姑娘可不是我红销馆的人。”

“不是你红销馆的人?”王妈妈诧异道,“难不成还是谁家的大家闺秀?”

李妈妈用团扇遮住口鼻,掩饰住自己强忍的笑意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都是霁月、彩月两人张罗的。王妈妈要是有兴趣知道,就自己去问她俩吧!”说完便带着手下的侍女转身离开了。

刚走开不远,李妈妈再也忍不住笑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妈妈为何发笑。”侍女不解的问道。

“你没瞧见那王妈妈那张脸,生的比绿豆还绿。费尽心思请来郡王爷,东篱菊。没承想不仅没能夺魁,甚至连我们都没能比下去。”李妈妈摸了摸侍女的发髻,解释道,“平日手高眼低的,没少受她气。现如今吃了瘪,估摸着人想跳湖的心都有了。”

“七简上佳,这已经足够好了呀!”侍女道。

“是够好了。可你王妈妈心里可不这么想。她可是个只争第一,不认第二的主。”李妈妈回头看了一眼王妈妈略显失意的背影,感慨道。

此刻王妈妈的内心自然是非常的郁闷,她原本已经开始接受输给碧涛阁的结果。如今甚至还要同红销馆平起平坐,这让一向傲娇的她如何受得住。

王妈妈四下打听朱秋娘的来历,问了好些位红销馆的姑娘都说不知。到最后,王妈妈只好厚着脸皮去问彩云姑娘。彩云姑娘模样可人,蕙质兰心,同时也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王妈妈一往这来,她就知道所谓何事。

王妈妈一眯起眼睛往这儿瞅,她就知道必是有求于人。

王妈妈凑上去,先是一顿叙旧,“呦~这不是云娘嘛!一个月不见,又俊了不少。看来是上回推荐的方子起了效果。”

虽知王妈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彩云姑娘该予的礼数一点都没落下。行礼之后平易地说道,“王妈妈有心了。云儿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请了多少大夫出手诊治,依旧还是一着凉犯火就咯血。不过咳了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

彩云动作很轻,柔柔弱弱极像了一朵苟延残喘在倾盆大雨下的浮萍。明眼人都瞧得出,这丫头天生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命。

“妈妈上回给的方子,云儿瞧了。以花凉血,确能泻阴胞之火。只不过方子里需要的材料苛刻了些。芙蓉牡丹这些还好说,差人去采些来便是。可这雨、露、霜、雪,还需是同年之会。要是遇上哪个节令天公不作美,便要等来年再配。若非可巧,实不易得。”

“这方子也是妈妈我从香积寺一位老和尚手上骗......求来的。相传是当年紫微大帝为青丘帝姬调养时研制出的方子。发病时,用黄柏十二分煎汤送服。只需一丸即可药到病除。”

彩云冷不丁嗤笑了一声,王妈妈则是极为不解的看向她。

“一个和尚手里竟私藏着道家的药方子,王妈妈莫不是叫人骗了?”彩云解释道。

“那老秃驴亲口跟我说的,不至于有假。改天我再去趟香积寺问问那秃驴。”沉思了片刻王妈妈方才觉得哪里不对。忘了正事。于是话锋一转,说道,“今日红销馆也算是出尽了风头,只可惜姑娘这身子经不得这场面。不知那位替了姑娘的朱秋娘是何许人也,我之前怎么从未在红销馆见过。”

“你问秋娘啊!”得知王妈妈来意,彩云会心一笑,“她不是我们红销馆的人。是什么来历,我也不太清楚。总归是月儿带来的,你问她去准知道。”

“不是红销馆里的人,难不成还真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王妈妈又试探着问道。

“您呀,就别在我这打听了。我知道的也不必您多多少。”彩云推搡着王妈妈感慨道,“像朱姑娘这般有才华的人,只恨不是男儿身。要不然这金科三甲,还指不定是谁呢!”

王妈妈带着满身的疑问离开了。

路过一处亭台小榭,恰巧撞见霁月姑娘与秋娘拜别。王妈妈借机躲在一株矮树后,远远观望着。天色昏暗,自然也没人会注意到这边。王妈妈仔细瞧了眼秋娘的模样,分明还是个豆蔻少女。观起言谈举止,大方得体,想来定然是位大家闺秀。

少时,又来了一大一小两位丫鬟,大的拿了件黑色的斗篷,小的提着个灯笼。来到秋娘身边给秋娘披好斗篷,一前一后,护着秋娘便出了小榭。

不久后霁月也离开了小榭。王妈妈见她走远了,这才敢偷偷跟上秋娘三人。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也有少部分人在看完压轴的《圈儿词》便想着离开。王妈妈追着秋娘几人来到丰乐楼门口,一时间不知几人往哪儿去了,便在门口来回踱步,四下观望。恰巧这一幕被一位丰乐楼的看门伙计撞见,便靠过来,套近乎道,“这不是王妈妈嘛!什么事走的这般着急啊!这诗会还有最后一场,您不瞧完了再走?”

“你来的真好,又没有见三位姑娘从这儿出去。”王妈妈一遍回复,一遍还在找寻秋娘的踪迹。

“三位姑娘?什么姑娘?西月舫的姑娘?没瞧见啊!”看门伙计抓耳挠腮道。

“不是我坊里的。”王妈妈解释道。

“那是忘春楼的?”伙计又问。

“也不是。”王妈妈有些着急。

“那就是碧涛阁的姑娘了。”伙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

“不是,不是。那人就不是咱这行当里的姑娘。”王妈妈急得直跺脚。

“哎呦!难不成是那个行当的姑娘惹着您了?”

看门伙计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瞅着王妈妈,气得王妈妈一拳捶在他背上,疼的两人都直叫疼。

“你甭管是谁家的姑娘,你就说有没有见过吧!三个姑娘,一大一小,还有个披着件斗篷的。”

王妈妈对着伙计好一通形容,结果伙计的回答,差点没叫她气昏过去。

“没见过”

此时的秋娘已由象优象喜两位丫鬟扶进了轿子。这是一顶榆木做的轿子,周身由彩色的绢布包裹着,还绣有芙蓉彩云,华丽无比。轿子里燃着一炉苏合香,行至五步内,皆觉周身舒畅。

秋娘坐至轿中便脱下了斗篷,还没等她收拾好,就听见轿夫在外头问道,“小姐,咱还不打道回府么?”

“再等等。”秋娘拨开帘子往外瞧去,望着那灯火通明的丰乐楼若有所思道,“等听完小太白的词再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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