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谭晶的软剑有异曲同工之处,谭媚的鞭子也是从腰间抽出来的。
仔细一看,那黑色的鞭子上,刻有繁复的、血红色的符文。
姜清鱼虽然看不太懂,但她知道,那些血色符文,是按照某种阵法走向而布,散发着强大的威慑之力。
竟是一把圣器。
圣器也分等级,如果说当初谭琨用的那把圣器,是一级。
那么这把鞭子就是二级,比谭琨的两把圣器强大多了。
而且,甩在半空中,明显感觉到这鞭子很软,比平常鞭子软得太多。
给人的感觉,谭媚甩出的不是鞭子,也是一条银线。
悄无声息,可却是威力强大,杀意无穷的‘银线’。
“小心!”郝文宣急切大喊。
这把鞭子是叫‘无骨鞭’。
别看它柔软无骨,可一旦被抽到,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弄不好连骨头都被抽裂。
然而,姜清鱼却是连躲都没躲,素手就那么随意一挥,那鞭子直接打了弯,又原路返回。
“啊!”
谭媚发出一声尖叫。
原来,无骨鞭抽到了谭媚的左手臂上。
顿时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小姐!”
那些壮汉见自己主子受伤,立刻怒目相向姜清鱼,“不管你们是谁,得罪了我家小姐,你们会死和很惨!”
姜清鱼等人让他们有些忌惮,所以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恶狠狠地警告。
不过,忌惮归忌惮,还不至于吓破胆,以谭家的势力,还没有人有这实力,无论是王朝还是沼光城。
郝文宣见姜清鱼没事,才稍稍缓了口气。
不过,他脸上并不见轻松。
他朝姜清鱼深深鞠了一躬道:“感谢姑娘出手相助,救下小女,不过还是请几位尽快离开沼光城吧,不要再介入沼光城半步!”
“是啊!得罪谭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邓依柔抱着蕊蕊,也开口道:“还有,如果可能,几位不要再去重光王朝了,谭家在重光王朝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姜清鱼微微挑眉,开始救下蕊蕊,一来是她太小了,大人之间的恩怨,凭什么让小孩子承担?
二来,就是顺手。
可是此时,她心中对这对夫妻倒是产生了几分好感。
如此危及之时,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如何逃离,而是不连累别人。
既然这样,姜清鱼倒是有兴趣管一管此事了。
而此时,伤口上了药已经愈合的谭媚听到郝文宣的话,冷笑一声道:“走?我看今天谁能走出这个门!刚才让你们滚,不滚,现在想滚晚了!”
“哦?那你想怎么样?”从霜放下筷子冷笑道。
“哼!”谭媚画着浓妆的脸上狞笑一声,指向姜清鱼,“你,跪下给我道歉,从此以后卖身于本小姐当奴隶,我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否则,我将你们所有人剥光了,绑在酒楼前,当街示众!
尤其是你,虽然长相一般,但你这双眼睛,很是让我讨厌,我还要在你身上刻上‘我不要脸’!”
从始至终都沉默安静的申言,听到要姜清鱼当奴隶的时候,眸色就陡然一沉,听到最后,幽深的眸子彻底变成了肃杀。
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他,突然消失。
下一刻,酒楼大堂中响起了‘啪啪啪’扇嘴巴的声音,和谭媚的惨叫声。
不过,那惨叫声却是一声比一声弱。
谭媚手下的那些壮汉见状,一个个面目狰狞地向申言攻去。
姜清鱼刚要动手,可是夏赞带来的两名护卫,已经忍不住出手。
刚刚谭媚说要将他们剥光,当街示众时,他们就憋着一口气。
他们都是夏赞的贴身护卫,是看着夏赞长大的,待夏赞是主人,也是亲人。
听到有人如此侮辱夏赞,他们早就憋着一口气,只是刚刚被申抢了个先。
片刻后,左右开工的申言才停下手,淡淡地看着如猪头般的谭媚,“再敢对她有一句不敬之言,就不是打了,而是撕烂你的嘴!”
“呢……”谭媚捂着自己的脸,怨毒的目光盯向申言。
其实她说的是‘你’,不过嘴巴肿成那样,有点变音。
可是当她看到申言那深黯、冷漠的眼神时,心中猛地哆嗦。
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目光,仿佛全世界在他眼中都是死物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连冷意都没有。
只要侮及他心中的‘一隅之地’,管你什么背景,管你是谁,都会让他变成没有生命的东西——尸体。
再加上,她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早在申言停下来之前,夏赞的两名护卫就‘收工’了。
那些壮汉还有谭媚带来的丫鬟,要么已经没了气息,要么奄奄一息,濒死。
谭媚不敢骂了,下意识往柱子后面缩了缩身体。
“哼!”从霜在谭媚身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看向姜清鱼,“小姐,这个猪头怎么处理?”
“你们两个决定吧。”姜清鱼看向从霜和兰儿。
“这……”从霜皱眉,有些犯难。
不过就在这时,兰儿开口了,“哼!我看她的办法就不错,剥光了,刻上字,挂在酒楼前。”
“这个好!”从霜大惊小怪一声,随即想起了什么,“哎?兰儿,你平时闷不吭声的,没想到你也这么狠。”
兰儿冷冷看向谭媚,“谁让侮辱小姐,所有侮辱小姐的人,都该死!再说这不叫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从霜也重重点头,“所有侮辱小姐的人,都该死!”
夏赞发现,姜清鱼的这个两个丫鬟,除了其他仆人对主子的忠心和敬意之外,还有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和毫无保留的信任。
而想想昨日,姜清鱼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两个丫头,又何尝不是将二人当成亲人呢。
不由得,夏赞对姜清鱼的另一面,有了新的认识,对她的人品更加敬服。
姜清鱼没有反对,只是淡淡道:“背着孩子!”
孩子自然是指小蕊蕊。
从霜忙活了起来,喂谭媚服了一颗丹药,封住了灵力,然后衣服脱光,只用几条荆尾遮住了敏感部位。
还在后背刻上了两排字。
左:我是猪头!
右:我是贱人!
最后才将人挂在酒楼上。
这一举动立刻引来了众人的围观,有的对其指指点点,有的赶紧去谭家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