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的院子里,闻之章呆呆的看着庆安帝、长公主、南宫驸马和南宫冷情。
当然,他重点是看后面那三人。
【哎,你们猜?小闻在想什么?】一直默默躲在后面看热闹,看的两眼直放光的萧娆,突然饶有兴奋的问。
9527闻言,装模做样的捏了捏下巴,【我觉得啊,他大概在想‘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简单的事情,老子为了和离,都打算抛弃一切,假死逃亡,改名换姓了,结果,就这,就这……’】
【‘老子一句话没说的呢,那边‘离都和完了’,甚至,皇帝,皇帝他还要把南宫冷情‘抹掉’,那老子娶表妹就不是二婚啦!’】
【‘当皇帝的儿子,这么大好处吗?’】
9527小双张手,一脸夸张的狂喜,随后,又眯着眼睛恢复笑容,【娆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喵觉得对!】黑胖胖乖巧举起小爪爪。
萧娆也勾唇笑笑,幽幽感慨道:【看吧,这就是‘团宠’的待遇了,未来,小闻会感受到更多。】
9527和黑胖胖深以为然。
但是,闻之章显然没有适应,他犹豫了一下,开口,“万岁,呃,父皇
,无需休弃,和离……”
他想说‘和离’就好,也想推辞那个什么‘抹掉’,毕竟,身为一个男子,一个丈夫,哪怕是名义上的,哪怕‘妻子’恶毒无比,他都有胸怀,不愿意‘欺负’人,但是,话都冲到嘴边了,他突然硬生生给咽回来了。
他回眸,深深看了萧娆一眼,随后,抱手行礼,“多谢父皇成全,臣,呃,儿臣谢恩。”
身为男子,是和离是被休?是娶元配是娶继室?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分别,根本不耽误事儿,可女子却是不同,元配嫡妻是能入祖坟,进祠堂的,后进门的继室,在元配嫡妻的灵位前要执妾礼,日后下葬时,元配也要埋进祖坟,跟丈夫和葬,继室只能占地位较低的右侧!
灵位左尊位要给元配。
因为他‘招蜂引蝶’,娆儿表妹已经很委屈了,怎么能在让她屈居南宫冷情之下?想想日后祭祖,娆儿要退南宫冷情一步,他们离去后,南宫冷情要挤到他和娆儿的墓里,继续恶心他们!
“父皇请替儿臣做主,儿臣不敢高攀南宫郡主,愿意令南宫郡主恢复贵身!”
那意思,‘抹掉’吧,抹的干干净净的!
“放心
,放心,儿啊,父皇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庆安帝被那几句‘父皇’‘儿臣’给激动的老脸泛红,心脏在那一秒,直接跳到了时速250,他都快脑充血了,除了泪眼朦胧的点头,剩下什么想法都顾不上!
他抬手指向南宫冷情,随后,示意人把她薅下去。
暗卫首领心领神汇,呼喝手下上前拽人。
“等等,住手,住手!”长公主打了个哆嗦,颤身阻止,她的眼睛瞪的像铜玲那么大,“皇弟,你,你,你,你有儿子了?”
“是闻之章?不对吧,怎么可能?不会的,你,你在仔细查查,里面肯定有问题,是,是弄错了?或许,闻向明,你好大胆子,你敢胆欺君妄上,谋朝篡位!”
“你该死!”
闻之章,卫国公世子,无论怎么操作,都不可能被‘误会’成皇子?所以,一定是卫国公府狼子野心,意图翻覆朝政!
这是长公主的思路。
对喽!
闻向明,包括闻家人有一瞬间都想狠狠点头,下跪请罪了!
把臣下子嗣‘弄’成能继承龙位的皇子这种事,怎么看都应该是臣子的阴谋,而不是皇帝乞求!
不科学啊。
哪说理
去?
【我,我,我,我,我弄的!】萧娆波光转流,暗自发笑。
“长公主,臣有过……”闻向明往前一步,弯腰抱拳。
姿态放的有些低。
到不是怕长公主,而是,咳咳咳,单纯的心虚。
闻之章看着亲爹的身影,没有言语,眉头却紧紧皱起,目光有些担忧和不愤。
“你闭嘴!”一旁,‘盯儿猫’庆安帝敏感的察觉了,瞬间反应过来,是长公主对闻家的指责让乖儿子心生不满,对闻向明产生担忧,他真是……又心疼又嫉妒。
心疼儿子不高兴了。
嫉妒儿子这么关心闻向明。
他家大乖儿,都没关心过他呢!
庆安帝心里麻酥酥的,却依然不舍得让乖儿子难受,大步上前,揪住长公主的衣领,甩接把她往地上一甩,他大喝道:“刘纵香,你给朕闭上嘴,之章就是朕的孩儿,朕调查的清清楚楚,哪里轮得到你来质问?”
“你,你!”
你反而不是朕的亲姐姐。
你这个杀了朕娘亲的凶手,你充什么大瓣蒜?
老皇帝翻脸无情,冲着被他甩的摔在地上,疼的面目狰狞的长公主,毫不留情的下令,“禄安长公主刘纵英,私
调皇家暗卫,纵火焚烧卫国公府,其罪难容,今,朕御令,免禄安长公主之爵,贬为庶民,终生圈禁皇庄,遇赦不赦。”
“万岁!”长公主惊的寒毛倒竖。
“陛下,臣等有错,罪该万死,求,求您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三思啊!”南宫驸马也惊了。
他不言语,庆安帝还没想来他,他一言语,这位马上想起以往,南宫驸马对自家乖儿的打压,“南宫琪,依附长公主,作恶多端,免其承国公爵位,斩……”
他想说斩立决,却又想起中宫的南宫皇后,微一拧眉,改了口,“随刘纵英圈禁皇庄!”
“不,不,爹,娘,舅舅,你不能……”南宫冷情瞠目结舌。
“对了,还有你,南宫冷情骄狂跋扈,屡教不改,纵火伤人,心思恶毒,除郡主之爵,到法华寺出家去吧。”
庆安帝同样把南宫冷情一撸掉底。
南宫冷情:……
长公主:……
南宫驸马:……
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置信。
封号来的太快了,她们,她们都没反应过来。
闻家人咧着嘴角,又尴尬,又心虚,又痛快,又如在梦里的搓着手。
“父,父皇!”
闻之章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