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看到阮青路一拐一拐地出来的,阮青路也不看阮晚晚,直接转向秦子依那屋里去。
还没有到屋里就在门口看到阮玉柏,一身月白袍子,显得那么玉树临风,是了,自己的儿子去年中了童生,连大孙子阮子成也中了童生,一门双童生,也算是村里的大喜事。
去年中了童生时秦子依挨家发了红鸡蛋,因为实在没有银子请大家吃饭了,银子都花在笔墨纸砚上了。
阮青路想到秦子依与自己成亲两年不到就和离了。
挺着大肚子自己熬到这个时候,阮青路顿时有点厚不起脸了,往后一转身,却看到杜知娘在后面如老虎般的吃人眼睛,吓得再次转身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阮玉柏不想让外面的人看了笑话,走了几步扶了阮青路进了屋里,杜知娘正准备往前挤的,谁知道一扫帚打在杜知娘膝盖上。
紧接着奶凶凶的声音骂道,“姓杜的,我们家与你可没有亲戚关系,麻烦你滚回自己的窝里去”。
杜知娘看到前面的两个男人进了屋,心里挠心挠肝地想知道阮青路能从秦子依手里扣到多少好东西。
紫铃站在杜知娘前面一挡,杜知娘不敢往里看了。
阮晚晚丢下扫帚大步走进了屋里。
杜知娘心里怒了,恨恨地想着,“等秦子依和这个贴身丫鬟不在时,把这个阮晚晚丢尿桶里淹死,或是直接丢河里去淹死去,就算是官府查也只会说是失足掉河里了”。
谁知道杜知娘想的这些,在一会儿,系统君就如实告知了阮晚晚,阮晚晚钻进了阮玉柏的怀里,一脸都是刚才动怒的红晕。
阮晚晚看到秦子依怕是在阮青路进来时就把大米藏起来了,这会地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心里顿时放心啦,原来自己祖母也不是笨的,这些大米说是给阮青路的,其实还不是进了杜知娘的嘴里,看那杜知娘吃得圆滚滚的。
虽然阮晚晚卖山楂糕是挣了银子,但是谁的银子经得起别人的掂记,盘剥,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任谁也没那个肚量,挣的钱全部交给一个外人。
阮玉柏轻声说道,“爹,虽然你不曾养育我,但是,我们住得这么近,我女娘以前种的粮食大部份交了官粮,剩下留种之外,勉强养活我,又供我上书塾,家里几乎没有存粮,但是每次杜二娘来我家借粮,都是借了就不曾还过“。
阮青路一听这些顿时想到家里其实是有粮的,只是不舍得多吃,每天喝粥还是管饱的,又看到秦子依满眼通红的,想来肯定是家里过不下去了,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向老大要粮。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杜知娘尖叫的声音在外面喊,”阮青路,你没要到粮,你就不要回来了,没个百十斤糙米,休想我不闹,阮晚晚还打伤我了,这笔账你可得仔细算了,那臭婆娘昨天做了一天的香甜糕,让她全部交出来“。
阮青路听到那杀猪般的嚎叫声音,顿时又恢复的狼的本性阴沉着脸说,”老大,你也知道,儿子有义务照顾年老的父母,你看这“。
阮玉柏算是看清了,跟阮青路谈什么感情啊,都没有用的,人家压根不会听,有杜知娘在一天,家里就不会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