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张御史一门心思都在张凝的身上,想着手上的鸡毛掸子怎么样才能够打倒她。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管家的眼色,还大言不惭的说了许多女人不如男人的话。
张夫人听的攥紧了拳头,脸色阴沉的从门外进来了。
她也不管此刻这院内还有外人在,当即便拎起了张御史的耳朵。
她冷笑着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个家是你做主?”
张御史只觉得耳朵一疼,心里咯噔了一声,立马赔着小脸道,“夫人......夫人......疼疼疼,你撒开!”
张夫人并没有松手,反而拎的更重了一些,咬牙切齿道,“我经常胡说八道?”
张御史笑容谄媚,两手护住自己的耳朵道,“哪有?夫人说的,可都是至理名言。”
“我一直都将夫人说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张夫人皮笑肉不笑,拎着张御史耳朵的手一刻也不松懈,“是吗?”
“那我怎么听御史大人你可是说了一箩筐女人的不是?”
张御史小心翼翼道,“夫人乃是女中豪杰,怎么能和寻常的庸脂俗粉比呢?”
张夫人闻言,放开了拎张御史耳朵的手。
她瞪了张御史一眼道,“你少给我来这套,凝儿考女官,是我准许的。”
张御史壮着胆子道,“凝儿大了,嫁人才是正理!”
张夫人觑了张御史一眼,冷声问道,“嫁人是为了什么?”
这张御史可熟悉了,他摇头晃脑道,“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咱们做父母的,终究是帮不了孩子一辈子的。”
张夫人挑了挑眉道,“既然只是为了穿衣吃饭,凝儿若是当了女官,还没有穿衣吃饭的钱?”
“她自己有月俸,岂不是更能让咱们安心吗?”
张御史被这夫人这话弄的一噎,“夫人你......你这......唉!”
他甩了甩衣袖,有些烦躁的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了,反正凝儿也考不上。”
明日,他就去和吏部尚书好好掰扯掰扯,女官考试的题目,一定不能太容易了。
到时候,凝儿就考不上了。
吏部的办事很上心,没过几日,女官考试的题目就到了顾安然手上。
顾安然瞥了吏部尚书一眼,又认真的看起了女官考试的题目。
期间,她一言不发,吏部尚书忍不住背心冒汗。
谁料,过了一刻钟以后,顾安然却开口道,“就用这套题吧,两日后安排考试。”
“明日,安排女官考核报名的事情。”她说道。
吏部尚书连连点头道,“是,陛下,臣会尽力办好。”
顾安然笑了笑道,“我瞧着张御史最近挺闲的,让他去给你们帮忙吧。”
吏部尚书一怔,随后道,“是,陛下,臣知道了。”
顾安然朝吏部尚书摆手道,“你退下吧,关于女官考核的细节问题,不用来找我了。”
“两位摄政王,随便你找哪一位。”
吏部尚书颔首道,“是,陛下。”
翌日,镜湖城的城中央。
吏部的人一大早就支了一个硕大的台子,做女官的报名。
张御史也在其中,冷嘲热讽道,“这台子支这么大做什么?读过书的女人就没几个。”
“还不一定能有几个人报名呢,你们这就是铺张浪费。”
吏部尚书看了一眼头铁张御史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这张御史,他是真的不敢得罪,毕竟连陛下都拿他没办法。
只可惜,张御史的话音才落,便有一吏部的小吏道,“快些准备好,方才去打探情况的人说,南方十二城各个地方的才女们,已经过来了,马上就要到了。”
话音落,便是一阵阵车马嘶鸣声,那些才女们,一个个的从马车上下来了。
有娇如弱柳扶风的,由侍女们扶着往报名处走。
张御史摇头连连道,“啧啧啧,这样的人,吟诗作赋还行,当女官怎么行呢?”
也有打扮的十分江湖气的,戴着佩剑,英姿飒爽的往报名处去了。
那位弱柳扶风的小姐到了报名处,吏部尚书循例查问道,“都会些什么?”
那小姐掩唇道,“熟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对策论也略懂。”
张御史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道,“诗词歌赋有什么用?每日在陛下耳边吟诗给她听吗?”
这娇小姐的眼神冷了冷道,“这位大人,小女子对探案追踪,尸体解剖都很拿手。”
说完,不复娇弱模样,将手里锋利的刀往正在休息的鸽子上一掷。
鸽子当场毙命,这女子手上的刀已经快到让人看不清楚。
只片刻功夫,鸽子的心肝脾肺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画面十分血腥。
那娇弱女子看了张御史一眼,“大人,以后若是你有需要,小女子也可以帮您。”
张御史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不......不需要。”
吏部尚书头疼的看着女子道,“好了,你过了,去填报名表吧。”
“下一个!”
那戴着佩剑的女子到了报名处,吏部尚书循例问,“你都会些什么?”
“字基本上都识得,不过那些诗词歌赋的我没心思看,倒是看兵法比较多。”
张御史插嘴道,“陛下招女官,你只勉强识得些字,这显然不行,连个文书都处理不了。”
那英姿飒爽的女子抬眼看了张御史一眼,“陛下可没说,只招文官啊!”
说完,长剑出鞘,在张御史面前表演了一段剑舞。
剑舞毕,张御史只觉得头顶有点凉。
仔细一看,他的头顶缺了一块头发,被方才这女子削掉了。
吏部尚书牙花子颤了颤道,“好了,你也过了,去填报名表。”
张御史忿忿不平,却生生忍着,等那女子走远了才吐槽。
“你瞧瞧,都是些什么人?这样的人能当女官吗?一个个张狂的不像话!”
“性子简直和陛下如出一辙!”
吏部尚书立马示意张御史噤声道,“张御史,这话可不敢瞎说!”
这些来报名的女子,他一个都不想得罪!
因为,这个世道,寻常女子连饭都吃不饱,根本不可能会这些。
能够会这些的,家里都是有些不错的,绝对不会是寻常人家。
他并不打算给自己树敌。
所以,只要是来报名的,他随便问了几句,全部都通过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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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打脸日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