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不悦道,“那难道还要为了陛下的面子明目张胆的放水不成?”
“陛下自己说了题目由咱们来定,她总不能食言吧。”
其他的朝臣看了张御史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自古,御史就是个把脑袋已经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但他们不是。
该给陛下的颜面,他们还是要给的。
“走吧,走吧,这几日就把女官考试的题目出出来,然后呈给陛下看。”吏部尚书说道。
“正是,如今宫内宫外都是缺人的时候,不能耽搁了这事。”
几个吏部的官员一唱一和的离张御史远了一些。
张御史在他们身后伸了伸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瑜娘得了顾安然的首肯,也从朝会厅出来了。
她径直走到了大强和二强面前,浅笑盈盈道,“恭喜大强哥。”
又抿唇看向二强道,“也恭喜你。”
二强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瑜娘,这个月底,是个好日子,咱们的婚礼放在月底,你看如何?”
“好。”二强对于瑜娘来说,是失而复得的,如今自然也只希望快些相守。
二强见瑜娘同意,神色欣喜的握住了瑜娘的手,久久不言。
大强觉得十分肉麻的抖了抖身子道,“你们俩慢慢聊着,我去找茉娘去了。”
二强欣喜道,“哥,你终于对我的事情上心了,你是去找嫂子商量我婚事的流程吧?”
大强一脸懵,不解的道,“你的婚事流程不是早些时候就全部商量好了?”
“我找你嫂子,当然是要把她当了将军夫人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啊!”
“咳咳咳......”二强被大强的话弄的一噎,忍不住咳嗽。
大强有些担心的看着二强问,“你咋了?旧伤犯了?赶紧回去让你嫂子瞧一瞧。”
二强按了按不停突突的太阳穴道,“没事,就是被口水呛了一下。”
大强闻言,立马嫌弃的看向二强道,“你多大的人了,还能被口水呛到?”
“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去找你嫂子去了......”
说完,大步往自己家的住处跑去了。
二强无奈的看了瑜娘一眼道,“我大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见怪!”
瑜娘笑容温柔的摇头,“没事,我知道的,大哥这样的性子很好。”
二强这才放下心来,自己亲自与瑜娘商议着成亲的一些事情。
只不过一日的功夫,顾安然要选女官的消息就传遍了镜湖城和墨安城。
还有其余几座近一些的城池也得到了消息。
那些一直有才女之称的女人们,一时间都跃跃欲试,收拾了行囊便往镜湖城赶了。
女子为官,这样的制度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可是要载入史册的东西。
而且,这些有才华又有能力的女子们,谁又愿意被束缚在深宅大院中呢?
所以,在女官制度出来以后,镜湖城变得沸沸扬扬的,多了不少女子进城。
张御史早上下了朝,便往家中赶,看到进城的女子,嘴里喃喃道,“这是不自量力!”
到了张府门口,他下了马车,朝着管家吩咐道,“这几日城里乱,别让小姐出去瞎跑。”
管家微微弯腰,恭敬道,“大人,小姐这些时日可是老实的很,一直在自己的绣房呢!”
张御史颇为欣慰的捋了捋胡须道,“那个丫头,她终于肯认认真真的学女红了?”
管家的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僵硬,硬着头皮道,“小姐......她不是在学女红。”
“不过,小姐也是很让人省心的,最近都在看诗词歌赋,说是要考女官呢!”
张御史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她要考女官?”
他无奈的甩手道,“那个死丫头,她这不是胡闹吗?”
“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她去考什么女官,凑什么热闹。”
说完,他环顾四周后,找到了一根鸡毛掸子拿在手上。
“我今日非得打醒她不可!”说完,怒气冲冲的往张小姐的房里去了。
他满脸怒气,一把推开了张小姐的房门。
张小姐看到张御史,放下了手里的书,乖巧的喊了一声,“爹爹!”
本来怒不可遏的张御史,听到这乖巧的声音,气消了一大半。
他偷偷的将手里的鸡毛掸子往身后藏了藏,打算好言相劝。
“凝儿,听说你最近足不出户,是在做什么呢?”张御史摆出了一个慈父的笑容。
“我想考女官。”张凝在说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她爹稍微远了一些。
别以为鸡毛掸子藏起来,她就看不到了。
“凝儿,当女官可不是什么正道,你好好学你的女红,学会了嫁人是正理。”张御史试图规劝,并且朝张凝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张凝撇了撇嘴,又往后退了几步,始终保持了一个鸡毛掸子无法打到的距离。
她反驳道,“爹,怎么你当官就是正道,女子当官就不是正道了?”
张御史梗着脖子道,“那女子和男子能一样吗?女子天生就不如男子的。”
“你给我别胡闹了,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他也不装慈父了,扬了扬手里的鸡毛掸子。
张凝看了鸡毛掸子一眼,十分戏精的吸了吸鼻子,高声哭了出来。
“娘,救命啊!爹要打人啦!”
“娘!救命!”
张御史一听张凝的鬼哭狼嚎,立马有些心虚的看向管家。
管家在他耳边道,“大人,夫人出去参加茶会了。”
张御史顿时松了口气,直了直身子道,“你喊你娘也没用,这个家是我做主!”
说罢,扬起手就要朝张凝打去。
本来,张凝是打算跑的。
挨打不跑,那是傻子行为。
但是,当她看到门口的一抹衣角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
她哭的更加声嘶力竭,“爹爹,考女官的事情,是娘同意了的。”
“而且,娘还说,谁说女子不如男,那是从前咱们女子没机会。”
张御史怒气上头道,“那是你娘在胡说八道,我是一家之主,她也得听我的!”
管家觉得今天的小姐不大对劲,所以往门外瞥了一眼。
而后,死命的挤眉弄眼提醒自家大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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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