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啊,我只是无意中得到的,我没想那么多啊。”
伯爵说:“apoer,netsibi1ity!”
我说:“伯爵你还是说我能听懂的吧。”
伯爵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不能逃脱!”接着,他坐在办公桌前,一挥而就写好五封信,一一封好交给我。
他说:“我三十年没有行使我的紧急召唤权了,现在你拿我的信去找五大国的国王:诺德的拉格纳国王、维基亚的亚罗格尔国王、斯瓦迪亚的哈劳斯国王、罗多克的葛瑞福斯国王、库吉特的赛加可汗,就说黑暗教团又再次入侵,而我,圣王的侍从,阿拉西斯伯爵,召唤他们放下彼此的争斗,做好战备,并派使者来禅达,与我联系。”
他接着从办公桌抽屉里提出两个沉甸甸的袋子:“这里是一万第纳尔的行动经费,我也不要你开票了,情势紧急,你立刻去办吧。路上千万小心黑暗猎杀者,你现在的队伍里没有战斗力的姑娘太多,把她们留下来,我来替你安置。”
我连忙说:“不用你帮忙安置了,我去百花园看过了,你上次安置的姑娘们都挺好,她们现在都学会****了,我队伍里的姑娘们是要上战场的,不是从事第三产业的。我把她们留在凯哪里训练,你帮她们垫付一下苏克那里的住宿费就行了。”说着我就拱拱手,接过信出来了。
我把姑娘们全部留给凯去训练,只带着威利四人组,嬷嬷茶、马尼德和雅米拉上路,人数虽然少,但好在都有经验,骑术也都熟悉。
刚过尤河,威利就说:“老大,情况紧急,一个一个跑估计够呛,我们不如分兵几路。”
我觉得可以,于是分配,威利四人组前往帕拉汶给哈劳斯送信,嬷嬷茶去萨哥斯找拉格纳国王,马尼德去日瓦丁找亚罗格尔国王。我和雅米拉前往杰尔喀拉找葛瑞福斯国王,之后再去哈尔玛找赛加可汗。万事搞定,就会禅达碰面。
分配定后,嬷嬷茶咆哮道:“老大,为什么你和雅米拉一组,你这是假公济私!”
我冷冷的瞥他一眼,说:“找完拉格纳国王,记得再去通知那巴尔这件事,在诺德,那巴尔的说话分量和拉格纳国王是一样的。”接着小声说:“给点面子,你去找那巴尔,让他好好接待你,就说是我吩咐的。”
嬷嬷茶一听,眼睛里放出光来。
雅米拉冷冷地看着我。
我说:“雅米拉,一路上,我正好教教你骑马射箭,你不是要报仇么,不练好身手怎么行。”
雅米拉没说话了。
明确任务之后,我们朝四个方向飞驰而去。
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一闪而过。
我们催马狂奔一整只剩下一个单间了,不愿意住就只好到广场上露宿,我在背后冲他竖起大拇指。
但是进房间后雅米拉就把一床铺盖丢在地上,说:“今晚你睡地上。”
我很不平,我说:“凭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大!”
雅米拉冷冷地说:“那我睡地上。”
我说:“别,我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人。”然后我垂头丧气地下楼喝酒去了。
卡拉迪亚所有的旅馆几乎都是同样的风格,下面是闹哄哄的酒馆,上面是客房,糟糕的隔音效果经常让楼上的人睡不着觉。
我要了一杯阿尔托酒。
酒馆里一个家伙喝醉了,野兽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我心情不好,说:“看毛看。”
那家伙立刻暴走了,跳上桌子抽出剑,大吼一声:“该死的家伙,我要和你决斗!”
我没理他。
那家伙大吼一声跳下来,一剑朝我后心刺来。不是我说他,这一剑疯疯癫癫毫无章法,我甚至不用出手,他就会被自己的靴子绊倒。
我于是侧了侧身,那家伙自己撞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老板马上说:“这家伙活该!”
我从醉鬼怀里摸出了一个钱包,只有五十几个第纳尔,掂了掂,也笑纳了。
然后我喝完酒,就上去睡地板了。
睡到半夜,我悄悄醒了过来,偷偷瞥了一眼雅米拉,她似乎睡得很香。
我小心翼翼站起来,细细看她。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雅米拉的金色头在月光中变成了柔和的银色,她的皮肤白皙娇嫩,有一种月亮女神的圣洁色彩。她眉头紧锁,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忧郁而惹人怜爱的气息。
我立刻把持不住了,凑下头去想吻她。
刀锋一闪,熟睡中的雅米拉突然抽出枕头下的匕,倒握在掌心,她缓缓睁开眼睛。
“那什么,呵呵。”我手忙脚乱地说:“没什么,我去上个厕所,怕吵醒你,呃……”接着推开门落荒而逃。
跑到楼下酒馆,此时酒馆里冷冷清清,老板趴在吧台上打瞌睡,三个佣兵模样的人在打牌,一个酷酷的,棕褐色长束在脑后的家伙闷闷地喝酒。
我弄醒老板,又要了杯阿尔托酒。
那个酷酷的家伙忽然放下酒杯,走了过来。
我感觉浑身的毛孔在这一瞬间缩紧,仿佛都喘不过气来。
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威势。我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不过我知道如果他打算杀我,此刻只需要伸一个手指头就行了。
他走到我身边,忽然坐了下来,要了杯龙息酒。老板一个激灵,说:“龙息酒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这里没有啊。”
他皱了皱眉头,说:“那给我一杯陈年黑荆棘酒。”说着,丢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币。
我瞥了一眼,金币正面刻着一个矮人的浮雕,反面是两把交叉的锤子和镰刀。这是当年矮人之王穆拉丁?铜须铸造的金币,每一枚都有极高的收藏价值,现在一枚这样的金币就可以换一套窝车则的海景房,他居然就这么随手丢了出去换一杯酒。
老板傻了似的了会儿呆,忽然拿起金币咬了咬,掐了自己一把,终于相信是真的,欢:“我是芬利尔。”
我说哦。
他说:“你没听说过我?”
我说:“没有。”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喝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个打牌的佣兵竟然不见了。
芬利尔慢慢喝完一整杯黑荆棘酒,忽然说:“你知道么,我本来是来杀你的。”
我不做声。
他接着说:“可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我觉得留下你可能会更有趣。”说着他就扬长而去。他踏出酒馆的那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突然出满冷汗。
这家伙,好强!
我立刻跑上楼,也不管雅米拉手上的匕,直接就把她拖了下来,付过了房钱就跨上马疯一般地逃离。雅米拉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我说别看了,我们被人盯上了。
雅米拉还是搞不清楚情况,但也知道出事了,跟着我加了一鞭子。
:“最多两千。”
他立刻蔫了下去,不屑道:“门都没有。”
我说:“多少才跟我走?”
他说:“至少一万!”
我摇摇头:“五千。”
他眼睛动了动:“八千,不能少了。”
我说:“六千,干就干,不干拉倒!”
他内心立刻剧烈的斗争起来,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似乎终于放弃了,说:“六千就六千,不过,这只是雇佣费,每个月的饷钱要现结,不能拖。”
我说:“没问题,你叫什么?”
他愣了一下,努力想了很久:“不记得了,我出来以后好久都没用到自己的名字了,不过江湖上都叫我烘干机。”
我说:“烘干机?为什么?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伸手把一个苹果丢出来,接着手上那把奇形长枪一动,房间里似乎就挂起了一阵灼热的龙卷风。
热风过后,苹果落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个萎缩的苹果核。
“就是这个意思。”他说。
我拍着手:“厉害厉害!”
他说:“你要不要也吃一个,味道挺不错。”他说着就把刚切下来的苹果肉分了一半给我。
我说:“谢谢,不用,我不太喜欢吃烤苹果。”
中午吃过饭,我们从圣鲁兹哥达堡出,沿小路向八十英里外的罗多克都杰尔喀拉赶去。
但一出圣鲁兹哥达堡,我们就被一群黑衣人围起来了。树林里、石头背后、茅草堆里伸出一点一点箭锋的寒光。
从前面的树丛里站起来一个姑娘,二十来岁,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衣,把玲珑的身材勾勒得无比清晰,我眼睛立刻就直了,姑娘掀开自己的黑头套,露出一头漆黑如缎的长。
“你们。”她说:“统统把钱留下。”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我忽然感觉到这妞吐出这句话来时比那巴尔帅气多了。
我还在感慨,烘干机突然就在马上怒吼一声:“老子才挣了六千第纳尔,就要便宜你?做梦!”
姑娘眼神一闪,笑眯眯地说:“哦……有六千第纳尔啊……”话音未落,突然一扬手,一道黑漆漆的光芒就冲烘干机射了过来。
烘干机怒吼一声,手上长枪绞出一道淡红色的龙卷风,那道黑漆漆的光芒进入龙卷风的范围,立刻就被打落地上。
姑娘“咦”了一声:“铁脊点钢枪,你是东方隐修谷的人?”
烘干机怒吼道:“我不记得什么东方隐修谷,我只知道,任何人敢从我手上抢钱走,我就会把他们统统烘干!”吼着,突然一磕马肚子,战马长嘶一声就冲姑娘冲了过去。
我想,这小子火气真大,估计是触到底线了吧,接着闭上眼睛,有点不忍心看姑娘惨遭践踏。
“哈!”
“砰!”
“啊!”
我再睁开眼睛,看见烘干机的战马在原地滴溜溜打转,烘干机则摔在地上,怒气冲不会射你。”
“无耻啊无耻!”
姑娘笑着说:“多谢夸奖。”接着,姑娘看向我:“你们几个,把钱放下来吧。”
我心里痛骂不已,这个烘干机不是一幅很拉风的样子么,怎么一个回合就被人收拾下来了。我还没想明白是给钱还是硬闯,身后雇来的佣兵忽然一声喊,全都跑了。
我懵了,过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冲他们吼起来:“喂喂喂!你们有没有搞错,我花了钱的,现在你们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我要去消协投诉你们!”
没人理我,他们一会儿就翻过小山没影了。
姑娘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没辙了吧,你以为佣兵能有多可靠么?”
我立刻就火了:“你侮辱他们可以,但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姑娘笑着说:“你也是佣兵?”
我说:“曾经是,但我现在是佣兵的经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