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我说:“你们都去找雅米拉报到吧。”
第二:“兄弟,我就送到这里了。你看窝车则城门都关了,城墙上也堆满了皇家侍卫,再送下去,他们就以为我是来攻城的了。”
我说明白。
那巴尔说:“兄弟,干完这票,有空去我地盘转转,我请你吃香喝辣,泡澡堂子逛桑拿,还给你叫萨哥斯最红的姑娘。”
我握着那巴尔的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那巴尔从兜里掏了半:“这是啥玩意?”
那巴尔说:“我也不知道,我去年从一个古董贩子那里抢来的,对我没啥用,就送给兄弟做个纪念了。”
我伸手接了过来。
那巴尔挥挥手,带着手下们撤了。
过了很久,窝车则的城门终于开了一条缝,萨迦拍马上去亮出了一个红本本,城门就开了。
进城以后,我问:“你亮的是啥?通关证?良民证?”
萨迦不好意思地说:“党员证。”
我脸色一变:“党员证?”
萨迦说:“是啊,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是卡拉迪亚最大政党卡拉迪亚革委会的党员。没告诉你就是怕你看不起我。”
我说:“我的确有点看不起你了。”
萨迦说:“没办法,混口饭吃,其实我还是卡拉迪亚贵族代表大会的代表。”
我说:“别说了,我真看不起你了。”
萨迦的头埋得深深的。
当晚我们在窝车则最大的佣兵旅馆住了一夜,晚上吃的很好,十二荤十八素两个汤,加二十箱诺德蜜酒。
我们都醉了。
醒过来时,萨迦竟然给了我五千第纳尔,是我们之前谈好报酬的十倍。
他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说:“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跟我说,有什么不好办的事要我帮你办?”
他说:“不是的,其实到了窝车则之后生的这些开销,都有卡拉迪亚革委会报销,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开个一万第纳尔的票好了。”
我恍然大悟,这钱收得就踏实了。
萨迦又说:“老g你下面有什么安排?”
我说:“回禅达继续剿匪,顺便捞点外快,如果运气好,多遇上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估计四十岁我就可以退休了,然后在窝车则买一套海景房,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萨迦说:“那预祝你梦想成真了,如果以后再走这条路线,我一定找你们保镖。”
我说:“没问题,给你打八折。”
挥挥手,我们就离开了繁华的窝车则,转道向南回禅达。
回禅达的路,我们竟然走了七从现在开始,咱们正儿八经认认真真赶回禅达,今:“还不是你们这些临时工,把水贼剿完了,就去抓人家渔民,好了,闹大了,惹来媒体报道了,差点就酿出群体**件。伯爵都亲自过问了,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们这些临时工统统被开除了!”
我懵了,我感觉我的理想破碎了。
我说:“我可没有抓什么渔民,我是清白的。”
治安官挥挥手就要赶我出去。
我说:“我是禅达的十大杰出青年,是十大‘感动卡拉迪亚’候选人之一!”
治安官说:“没用!”
我灵机一动,说:“我哥们是卡拉迪亚贵族代表大会代表萨迦!”
治安官说:“就算你爸是李刚都没用!”
我于是被轰了出来。
我找到凯,我说我被开除了。
凯说:“我知道。”
我说:“是不是所有的剿匪队都被开除了?”
凯说:“不一定,临时工全部开除了,那些有正编的只是调换了部门,听说都转到工商执法队里去了。”
我说:“这不公平!”
凯说:“这是卡拉迪亚。”
我立刻蔫了,我掏出剿匪证说:“那现在这个证是不是没用了?”
凯说:“不确定。”
我说:“那我扔了。”
凯说:“最好不要。”他神秘兮兮地看看四周,然后小声说:“说不定过段时间,剿匪执法队又重新编制成立呢,你要扔了到时候不是又要办一个?”
我说:“还会重开?不是说群众反响很大,于是撤销了么?”
凯说:“过几:“媒体报道怎么办?”
凯说:“一看你就没经验,媒体之所以报道是因为咱们前期的媒体工作没做到位,下次重开的时候多喂媒体一点好处不就行了,实在不行,让光腚总局一压,啥麻烦都没了。”
我哦了一声。
凯说:“你接下来有啥打算?”
我说:“我不知道了,我本来的打算都被打乱了,我还梦想四十岁退休,在窝车则买一套海景房呢。”
凯说:“要不你来我这里当教练,或者去对面竞技场打比赛,以你的身手,出名是早晚的事。”
我摇摇头,说:“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我正和凯寒暄的时候,治安官突然跑过来找我。
我说啥事。
治安官说:“你小子运气好,伯爵要见你。”
我一个激灵:“伯爵要见我?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
凯在一边说:“肯定是好事,伯爵见你,至少也是给个慰问金什么的,运气好说不定给你调岗呢。”
我立马就跟着去了。
一进伯爵办公室,就看见很多记者,拿着鹅毛笔在羊皮纸上记些什么。伯爵看见我来,很开心地招招手:“老g,你来了,来这边!”
我于是过去了。
伯爵对记者说:“这是我们执法队的优秀成员,同时也是禅达十大杰出青年,十大感动卡拉迪亚人物候选人。老g,你来谈谈你对于政府这次决定的理解和支持。”
我说:“我不能理解,无法支持。”
记者们立刻埋头记录。
伯爵脸色有些难看,他说:“你一定要理解政府的决定,一定要支持我们的决策,我们的决策都是经过了认真再认真的思考,审慎再审慎的调研的。”
我说:“我还是无法理解。”
伯爵的脸色青了。他挥挥手叫记者们出去,接着重重地在镶金:“我没有意见,我只是想有口饭吃。”
伯爵说:“亏你还是被授予了骑士之证的人,你难道忘了我承认你的骑士之证时送你的那本书吗?”
我问:“前一本还是后一本?”
伯爵拍案而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把你的骑士之证交出来!”
我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丢过去。
伯爵一把接住了,正要收进口袋里,突然间又愣住了,死死盯着手里的那个东西看。
我一眼瞟过去,心想糟糕,弄错了,把那巴尔送的那枚徽章丢出去了,伯爵不会认识这枚徽章吧,说是我偷的就完蛋了。
果然,伯爵回过神,咆哮起来:“这枚徽章是从哪里来的?”
我灵机一动,说:“是萨迦送的。”
伯爵问:“萨迦?”
我说:“是的,就是那个卡拉迪亚贵族代表大会代表萨迦。他还是卡拉迪亚最大党的党员。”
伯爵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给你?”
我说:“上次剿匪,我路上捎带手救了他一命,他一感动就送我了,顺便和我义结金兰啥的。据说他是从一个古董贩子那里抢……哦不,买来的。”
伯爵说:“你详细跟我说说。”
我于是把每一点细节都交代清楚了。
伯爵说:“我记得你上次说你从一群灰斗篷手里救下了二十来个少女,还捣毁了他们的老窝,那时候他们在执行火刑?”
我说是啊。
伯爵说:“现在这群灰斗篷不仅有了一百多人的弓弩手,还有了一百多人的骑兵队伍。”
我说是。
伯爵来来回回踱步,壁炉里的火光映照得他脸上阴沉沉一片。良久,他说:“你这次立了大功,很好,很好。我不追究你的错误了,我还要表彰你。”
我说咋了?
伯爵说:“你听过圣王里昂的传说么?”
我说:“听吟游诗人唱过,前朝太祖,传说中三头六臂的人物。”
伯爵说:“传说有点夸张。你听过圣王里昂,你一定知道他的事迹。”
我说:“吟游诗人说,他当时统一了卡拉迪亚大6,还击溃了外来恶魔对卡拉迪亚的入侵。”
伯爵说:“那不是外来恶魔……呃,其实也算是外来恶魔,他们的名字叫黑暗教团,信奉邪神梅迪乌斯,崇尚血与火的教义。他们认为世间一切都是有罪的,只有少女是纯净的,纯净的少女应该贡献给他们的邪神梅迪乌斯,有罪的世界应该用血与火来清洗。”
我说:“听起来很拉风的样子。”
伯爵说:“三十年前,当时卡拉迪亚陷入混战……对,就和现在一样。黑暗教团趁这个时候兴起,从海外登6,一举摧毁了卡拉迪亚五大国的武装,占据了大半个卡拉迪亚,当时十室九空,每一座村庄都在过火,上百万人被施以火刑,上千万人流离失所,十分之九的少女都被掠夺一空。”
我说:“靠,敢抢咱的妞,该杀!”
伯爵说:“圣王里昂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他登高一呼,在家乡纠结起三百壮士,一举击溃了黑暗教团的执法队,光复了他的家乡。接着,他带着这三百壮士转战不久后就伤重而死了。”
我说:“这么威武。”
伯爵说:“可惜不久之后,圣王里昂离开了卡拉迪亚,原本团结一体的卡拉迪亚就又出现了分裂和混战,一直持续了三十年。现在的卡拉迪亚和三十年前何其相似啊。”
我跟着唏嘘。
伯爵说:“当年黑暗教团入侵之前,也是这样,先是出现零星的黑暗教团朝圣者,就是那些手持乌木棍的灰斗篷,四处掠夺少女,对看不惯的人施以火刑,之后就出现了零星的黑暗教团猎杀者,对任何敢于进攻黑暗朝圣团的人进行杀灭,你帮萨迦干掉的,应该就是黑暗猎杀者。”
我说:“哦。”
伯爵说:“接下来就是大批的黑暗猎杀者,黑暗骑士,乃至黑暗审判者的出现。等到出现黑暗审判者,那就意味着黑暗兵团将大举入侵,卡拉迪亚就会再度遭遇三十年前火与血的浩劫。”
我有点紧张了:“那圣王里昂呢,他为什么不回来再度拯救卡拉迪亚?”
伯爵惋惜地叹了口气:“他在三十年前拿到了亚美利坚的绿卡,不会回来了。”又说:“其实当年我是圣王里昂的侍从,是有机会拿到亚美利坚的绿卡的,可是当时亚美利坚的待遇还不太好,去了还要从头干起,不比卡拉迪亚这里已经有了根基,谁知道三十年过去了,现在悔死我了……”
我暗暗记住了亚美利坚这个地方。
伯爵接着说:“这枚英雄徽章是当年圣王里昂佩戴的,是人们为了感激他驱逐黑暗教团的功绩而授予的,现在重新出现在你手中,也是你的缘分,这说明你就是将要再度拯救卡拉迪亚的那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