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见俞政廷来电话了,很是识相地缩回被窝中,开始看手机。
看似她是在逛各个社交平台,实则不过是想看一下叶喃岁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她自是放心叶喃岁做事,不过只是想要看一下,网友们给予时书豫的评价罢了。
逛了一圈后,阮嘉言的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若不是俞政廷在场,她真的很想要爆笑出声。
因为如她所想的那样,网络上说白了大部分都是一边倒,全都往阮嘉言那边倒的那种,皆在辱骂时书豫。
毕竟两件事结合起来,若后续没有反转的话,时书豫真的能被口水淹死,而警局和法院就算有时家的压力,也不能不顾群众的意见,对故意伤害和买凶致人死亡的事情坐视不管了。
评论里有辱骂的很难听的,也有相对理性的一点,但不管怎么样,阮嘉言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
她窝在被窝里,忍不住轻笑出声,眉眼间都带着得意的神色。
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只剩下俞政廷的调查了,只要这步过去了,她就真的成功。
但就算俞政廷最后发现了,时书豫买凶致人死亡的事情,也依旧难逃法律的制裁。
其实很早之前,阮嘉言就可以将这件事放在网络上,然后等着它慢慢发酵。
可是,这样其实很悬,网友不一定会相信,甚至会觉得是她阮嘉言自导自演。而俞政廷也会一下子就知道,不是她阮嘉言干的,就是叶喃岁干的。
唯有这两件事结合起来,网友也许会觉得这件事是热心网友的爆料,但不管觉得是谁干的,起码可信度是有的。
而俞政廷虽会怀疑她和阮嘉言,可也会把目光放到当时那些狱警们的身上,她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地降低了。
以及,她也多少不希望俞政廷知道这件事,她到底还是想在俞政廷面前留下一份好形象的,但说白了,其实也多多少少带了点儿自欺欺人的味道蕴含于其中。
而俞政廷闻何萧之言后,眉头微蹙,如此看来,阮嘉言和时书豫的事情不仅仅是在网络与现实中飞快发酵的那么简单了。
昨晚那件事发生后,俞政廷就清楚这件事绝对会在网络、在现实中传播的越来越快,最后人尽皆知。
但他懒得去理会这件事,因为不管怎么处理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这件事再怎么努力去掩饰,大家都还是会有满满地讨论欲/望,他们越想掩盖,就给了世人越多遐想的空间,俞政廷不希望自己被外人过分的解读。
毕竟,这件事和阮嘉言与俞政廷的“桃/色”新闻不同,那个谈论一下也就过去了,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这不一样,这可是涉及了好几个家庭和人命关天的事情。
关乎于俞家和时家的关系,关乎于俞政廷和时书豫的关系,也关乎于俞政廷和阮嘉言的关系,更关乎于时书豫和阮嘉言的关系。
牵涉的范围如此之大,外人自是很八卦的想要知道,在他们的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样故事,竟然会闹到现如今这副局面。
俞政廷是真的懒得理会,从昨晚到现在,他只觉得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觉得很累。
真的累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所有的事情都积压在他的身上,有关于兄弟,有关于爱人,所有的一切让他真的很累,很累。
所以他根本就无心去理会外界所有的一切事情,只想着,该怎么处理是最好的。
除此之外,俞政廷真的懒得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时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解决这件事情。
而其实,时家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解决这件事情,其原因不过在于,时父时母昨晚早早地就睡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的助理虽清楚此事,并且为之焦急的,再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只得自己默默地去处理了。
但助理的能力到底还是有限的,没有时父时母的出面,再怎么处理,到最后还是摆脱不了愈演愈烈的局面。
俞政廷顿了顿,而后冷声道,已经被何萧搞得很不耐烦了,“别拐弯抹角的,有事就直接说,再不说我直接挂了,后面出了事直接唯你是问。”
何萧一听这话,就知道俞政廷是认真的,顿时不敢皮了,连忙将事件的始末娓娓道来:
“是这样的俞总,昨晚在时书豫把阮小姐推下楼后没多久,就有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在各个社交平台发布了一条有关于阮小姐父亲和时书豫的事情。
大致内容就是阮小姐因为伤害了您而入狱,时书豫看不惯阮小姐,就买通了阮先生所在监狱的狱警,在狱里散播了阮小姐入狱的这个消息。
于是那些本就看阮先生不爽的男人,见阮先生没有了靠山,终于忍不住对阮先生下手了,阮先生也就惨死在监狱之中。”
何萧话落之后,微微顿了一下,似是在给俞政廷思考的时间。
俞政廷闻此言,眸光微顿,下意识地就看向缩在被窝里玩手机的阮嘉言。
但很快,他就将视线移开了。
那时候阮嘉言昏迷了,最有可能干这件事的只有叶喃岁,想来,这应该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吧。
若不是阮嘉言将一切做的实在是过于的明显了,现在的他其实最先怀疑的应该会是那些已经被免职的狱警。
但现在,因为他本就怀疑阮嘉言的缘故,再加上这件事情,让他更加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就是她阮嘉言策划的。
可是觉得又有什么用?最后他真的会把阮嘉言给拎出来的吗?答案显然是不会,他只会按现有的形势,让时书豫去背锅了。
不得不说,阮嘉言这个局真的走的很好,利用着他对她的爱情,而造就了现在这副模样。
但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阮嘉言利用他,若是当初没有他的那些混账事,阮嘉言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说白了,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他俞政廷的过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