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你夸是肯定可以夸我的嘛,你夸我我就可高兴了。”
俞政廷看着阮嘉言,眼里是满满地求生欲,却依然有些郁结,“可是我是个男人,你可以夸我帅什么的,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夸我可爱啊,总觉得很奇怪。”
他俞政廷!怎么可能配得上可爱这个词!要夸他也应该是夸他英俊潇洒、帅气迷人的好吗!
真的,俞政廷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被人夸可爱,真的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总觉得别扭的很。
阮嘉言觉得俞政廷有点儿大男子主义,不过这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笑笑就过去了。
但是,阮嘉言想继续皮下去,就道:“哎呀,夸你可爱这是事实,你刚刚就真的很可爱,一点都不奇怪的。
再说了,男人怎么就不可以被夸可爱了,我爱豆的就很可爱呀。可爱这个词又不是女人和小孩子的专属,你不要想太多啦!”
俞政廷闻言,注意力完全跑偏了,也不管可不可爱的事情了,就眯着眼看着阮嘉言,眼眸里含了几分危险的光。
“你爱豆?谁?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俞政廷缓缓开口,语调里满是吃醋的味道。
阮嘉言很无奈,没想到俞政廷居然连自己偶像的醋都要吃,搞得好像她和她的爱豆有可能似的!
阮嘉言一直有一个很喜欢的歌手,她很喜欢他的嗓音,让她觉得很是舒服温暖。
但阮嘉言是个佛系追星少女,只是喜欢听他的歌而已,也不参加任何应援活动,只是平日里喜欢听他的歌而已。
阮嘉言一直觉得自己这样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追星,也就懒得跟身边人提起了,俞政廷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而叶喃岁只知道阮嘉言喜欢听那个歌手的歌,但因为阮嘉言这人追星实在是太佛系了,别说俞政廷不知道,就是叶喃岁都不清楚。
这要是被叶喃岁知道了,肯定要指着她的太阳穴,说她俩是塑料姐妹花。
不知为何,此刻的阮嘉言忽的有些心虚,“就是我以前一直听的歌的歌手呀,我很喜欢他的声音,我觉得他唱歌的时候特别可爱。”
阮嘉言没有刻意地掩饰或者是求饶,在这俞政廷看来,简直一点求生欲都没有好吗!
爱不动了,他不是阮嘉言唯一的小可爱了,呜呜呜呜。俞政廷面上阴沉着一张脸,可心底却是一个嘤嘤怪,倒还真没见过这么闷搔的男人。
经阮嘉言这么一提醒,俞政廷倒是想起来了自己和阮嘉言在一起的时候,阮嘉言的确是很喜欢一个男歌手的歌。
但是阮嘉言一直没有去参加一些什么饭圈的应援活动,俞政廷也就不在意了。
可以喜欢他的歌,但不能喜欢他的人,这已经是俞政廷的底线了。天知道,俞政廷巴不得阮嘉言不喜欢任何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阮嘉言居然夸他可爱!这是俞政廷不能忍受的的事情!
阮嘉言!只能夸他这么一个男的,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而阮嘉言见俞政廷一直沉着一张脸,也不敢皮下去了,连忙开口解释:
“哎呀,我就是喜欢他的歌,又不是喜欢他的人,夸他可爱只是想让你别那么抵触可爱这个词嘛。
再说了,我要真喜欢他这个人,我早就去参加各种应援活动了,在微博评论底下天天评论‘老公我爱你’。”
阮嘉言真的发现,她在面对俞政廷的时候,真的毫无抵抗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就败下阵来,态度想强硬也强硬不了多久。
阮嘉言,你真的很没用诶。阮嘉言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暗暗地想。
俞政廷闻此言,面色终于缓和了些许,很是傲娇地道:“这还差不多。”
话落,似是不放心,又道:“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去做你刚刚提的那些事情,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所在我的公寓里。”
阮嘉言知道俞政廷这是吃醋以及所谓的占有欲在作怪,倒也不恼,却也是故作没好气地道:“俞政廷,你还没追到我诶。
你还没追到我就对我管的那么宽,你是马路管理员嘛。哼,你干脆别追我了,我也不会答应你了,你还不如趁早去找一个听话的女朋友吧!”
说完,就环抱着胳膊哼了一声,而后别过头,看向身旁窗外的风景。
讲实话,这并不是阮嘉言的性子,至少在和俞政廷刚和好的时候,她不会这么说。
但这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要俞政廷哄哄她,许是,真的太久没有人哄过她了吧。
在监狱里的那三个月,她真的很孤独,也很自卑。
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能来安慰自己,但却一个都没有。
监狱里的人她不敢交心,而叶喃岁,她不想见她,自卑,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么差的一面。
到底,还是想在朋友面前,给自己留一份尊严。
而这次,俞政廷让她如愿以偿了。
他站起身,坐在阮嘉言的床上,轻轻环抱住阮嘉言的腰肢,嗓音温柔。
“嘉言,我只是有点儿吃醋了。你可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歌,但不要喜欢他好不好,也不要夸他好不好。
我只想你夸我一个人,一想到你夸别人,叫别人老公,给别的男人应援,我心里就可生气了。
而且我只喜欢你,别人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还能去哪里找一个跟你一样好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直接说进了阮嘉言的心里,袭击着她心底最柔软的一个地方。
一下子,阮嘉言就妥协了。
她享受着俞政廷温暖的怀抱,轻声道:“好啦,我就是喜欢他的歌,我对追星也没什么兴趣,别吃醋了。”
“至于最后一句话,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牢记在心。俞政廷,我真的很喜欢你,除你之外,我看不上任何人了。”
就在俞政廷准备开口回话的时候,阮嘉言忽然出声,如此道。
嗓音是俞政廷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如同微风一般,轻轻拂过俞政廷的心海,激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