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凤舞郡主?
有意思,果然主线剧情在她刚要想寻欢作乐时就横插一杠来捣乱了。
凤舞郡主是这本原著中的女主,与男主安陌怀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恋人,本来两情交好,准备择日成婚的。
结果这副身体原主时泱,却无意间收到邻国送来的一幅进贡肖像画,画中男人拥有一副异国风情的卷发和大眼,那两片唇瓣更是如刀雕刻般完美无瑕。
当女帝时泱亲眼目睹了那幅画像后,便挥之不去的将那张脸印在了脑海里,茶不思饭不想,更是对后宫那三千美男失去了兴趣。
经过身边宦臣的谗言进谏,她就谋生出发动战火的想法。
想法很快在心中萌芽生根,她找到乌泱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也就是裴贵人的母亲裴将军,让其带上百万悍将去征伐乌圭国。
没有战争得不到的男人,女帝时泱就喜欢这种强取豪夺得到的爱情。
乌圭国的实力不及乌泱国的五分之一,根本不废吹灰之力就将其战退,乌圭国发来投降书恳求讲和。
时泱看不上乌圭国纳岁朝贡的那些奇珍异品、牛马布匹,唯一惦记的只有那位世子爷。
女主凤舞听说君主要将世子许配给敌国妖帝时泱,便起了杀心要先发制人。
女帝得知此事后龙颜震怒,势必要将安陌怀抢到身边后,再将那位阻碍她感情的凤舞杀掉。
最后的大结局里,凤舞被时泱罚在冰雪中凌迟了三天三夜,自此,男主为了复仇,彻底黑化。
一想到结局会是那种血腥场面,楚夭夭就忍不住心里哆嗦。
凤舞被时泱凌迟三天三夜,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金侍卫看陛下脸色有异,便跨步前来扶住,紧张关心道:“陛下昨晚中的那刀虽然不深,但也是在命悬一线的位置,还望陛下保重龙体,切勿太过重欲。”
说着,金侍卫还看了眼珠帘之后那张金丝软塌上。
楚夭夭一手将他推开,抚了抚腰间那抹刀伤,“好大的胆子!你是提醒本宫?还是与本宫说教?!臭奴才,仗着本宫信赖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岂有此理!”
金侍卫立即跪地握拳,“属下该死!是属下对嘴,属下知罪!”
该死你倒是去死啊,磨磨唧唧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楚夭夭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罢了,退下吧,本宫乏了。”她摆摆手,累了,由宫女搀扶走到贵妃椅前,慢悠悠地躺下。
“是,陛下。”金侍卫准备退身离开大殿。
刚躺下侧卧过来的楚夭夭又立刻叫住,“且慢!”
金侍卫又停住,“陛下有何吩咐?”
楚夭夭怀里抱着那只用脑袋蹭来蹭去的肥猫,用纤细的手指抚摸它毛绒绒的猫背,“既然乌圭国故意纵容他们郡主肆意谋杀本宫,那本宫也就没必要将那几亩小国留着养虎为患,你飞鸽传书给边关裴将军,让她三日之内必灭乌圭国。”
后台啾咪听到这席话,牙齿都不由的打颤,“宿主,三思啊,你这样操作,只能男主的黑化值飙升到最高数值,你命不要了吗?攻略任务不想完成了吗?想让这个小世界面临崩塌的可能吗?”
“宿主,将小说剧情构架成情景画面很难的。”看看它的黑眼圈,都是熬夜看小说给祸害的。
不过看完小说后的啾咪表示,emmm……真香!
楚夭夭却信誓旦旦的表示:“尽管放心就好了啦,不崩人设就好了啦,按照主线剧情走就好了啦,何必要瞻前顾后,猥琐发育呢!”
当前不就是时泱派兵攻打乌圭国的剧情中嘛,谁说扬言灭了那小国就一定能成功呢!
给安陌怀和那个凤舞一点下马威和教训总可以的吧,要不然怎么树立她堂堂一介暴虐女帝的威信呢!
一日后——
乌泱国的飞鸽传书送到裴将军的军营中,接到皇城的信笺后,杀伐果断的裴将军立即写了一封书信,派信使火速送往乌圭国即将在郊外三十里外撤离的军营中。
乌圭国的主将收到这封敌军的书信后,脸色顿时大变,放眼军营之内不过一万将士,怎能敌乌泱国的百万雄师。
别说侥幸战敌了,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人家根本不用费刀剑之力,就那数万铁马,踏也踏死了。
乌圭国的指挥将军此时急的焦头烂额,出战期限就定在明日一早,拿什么给人家打!用脑袋顶吗?
烦死了的指挥将军立刻派将士千里家急给乌圭国君主带信。
结果,却被乌泱国的裴将军半路给截获了,信没送到,只能玩儿命。
但事情貌似又遇到转机。
凤舞派出去的杀手买到了皇城的消息,将楚夭夭要歼灭乌圭国的密报禀报给了当朝君主。
君主听闻此消息,彻底懵了。
认命般的觉得乌圭国就此被解体食用,两手一摊,嘎嘣儿当场薨逝。
乌圭国君主突然薨逝的消息,是楚夭夭断然没有意料到的。
君主的唯一儿子安陌怀即将要被推上君主之位,剧情貌似在往主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发不可收拾。
系统提醒:【宿主赶快停止发动战火吧,如果男主和女主有个三长两短,小世界会立刻崩塌,宿主的灵魂也即将被抹杀。】
收集了那么多次神明的灵魄碎片,她都挺过来了,就这,会怕吗?
不赌一把,怎么能知道还能换种方式玩儿。
楚夭夭根本不理会系统的提醒,继续闭眼养神,泡她的花瓣浴。
此时的乌圭国——
安陌怀跪在父王的遗容前,双目呆滞,面如死灰,毫无生机。
悲凉的灵堂内,众朝臣与宫内女眷哭成一片。
怎一惨字了得。
安陌怀旁边的凤舞也在默默抹泪,声音里尽量压制着那股哭腔:“君主还不到五十岁,怎么就能薨逝了呢?陌怀哥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替死不瞑目的君主向乌泱国那妖帝报仇雪恨!”
报仇!
听闻凤舞的这番话,安陌怀犹如冰封的情绪才稍微有了些触动。
他紧紧咬住牙关,额头与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距离近的凤舞能明显听到他嘴里的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冤死的时泱:我发誓,我没动他母亲,也没动他父亲,那老头……老头是他自愿去世的。
时泱被女主派的杀手害命,这仇她找谁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