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裴贵人将那张俊脸贴在楚夭夭的怀里,精致的相貌多了几分娇羞,“陛下,臣妾每日每夜念你,念的都得相思病了,今日能叫陛下亲颜已是莫大荣幸,怎敢妄自尊大。”
楚夭夭抬起素白指尖,在裴贵人俊美如斯的脸颊勾绕了一圈,“乖,你此刻已醒便回去吧,本宫乏了。”
裴贵人的那双星眸里立刻红润地望着她,“陛下这是要赶臣妾走么?”接着,他便掩面擦拭眼角,“臣妾的身子骨还这般虚弱,陛下怎么忍心让臣妾冒着毒辣的日光回去。”
长得俊美,却动不动哭哭啼啼就不好了,楚夭夭感觉耳朵里都被裴贵人的蛮缠哭声灌满,听着难受烦闷。
“够了!”
她终是耐性耗完,一声厉吼将怀里的裴贵人推开,“本宫已是对你万般忍耐,别再得寸进尺!”
两句好话一哄,还长脸了他!
【宿主,这本小说原著中,裴贵人的母亲可是镇国大将军,手握重兵把守边关,宿主要是不把这位贵人讨好,恐怕是一封家信激发了他母亲的狼子野心。】
“所以这位裴贵人是不能得罪的吗?”那她刚才还想一脚踹他下塌来显示君威的。
【小说里的原主都不敢动他,宿主觉得呢?】
那……先哄着。
虽然眼前这位俊俏郎长得标致,还会卖乖撒娇,但楚夭夭将他拥进怀里却是无感。
简单来说,激不起她需要男人的欲望。
她见裴贵人仗着家族势力,越发哭闹起来,只能再次拥进怀里诱哄,“好了好了,都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赶你回去便是,就在本宫这里休养,身子什么时候舒坦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可好?”
“自然是极好。”裴贵人窃喜不已,倚在楚夭夭的怀里,委屈的眼泪瞬间不见,又无故平添了那么几分娇笑。
楚夭夭挥摆一下衣袖,困意袭上心头,不免打了个哈欠,“裴贵人因为何事开心啊?”
一笑一哭的,情绪全表现在脸上,一看就是那种脑子里没货的脑残男。
裴贵人从她怀里起身,一身白衣更显他脸上的俊秀,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陛下,臣妾进宫已有四年有余,一直未能身怀有孕,每每看到其他妃嫔左牵右抱,心中深感愧疚。故此,边关母亲也甚是牵挂,愿妾身与陛下能生个一女半子。”
一哭二闹三催生,原来女尊世界里的男人也会有这歪歪唧唧得的想法。
看到她脸上神色并无异样,不等她回答,裴贵人就变得恃宠而骄,愈发大胆起来。
裴贵人轻言唤一声陛下,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揽在身下,那张俊美的脸逐渐靠近她,唇几乎要贴过来,“妾身都这般渴求了,陛下可千万不能拒绝才是。”
妈妈呀!
救命呀!!!
男人帅的要命,喷洒过来的热气直接让人晕眩,空气里的氧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甚至夹杂着一股玫瑰香气,应该是他刚才喝药后吞的那几片花瓣的效果。
这裴贵人,果然够心机。
【宿主可千万不能被美男迷惑啊!】
稀薄的空气仿佛被系统的提示音划破一条缝隙,她勉强能恢复点理智,稍微能够呼吸了。
“你不是让我不崩原主人设,如果不睡男人,我怎么能控制不崩人设的局面?”她心里不悦吐槽道。
系统这是脑子炸掉了吧!怎么能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来,还是在她即将身陷美男温情当中时。
真够讨厌的!
【宿主必须要完全领会原主人设的架构,虽然女帝时泱后宫佳丽三千,是个处处留香的滥情君主,但她的心永远都只能留给一个人。】
楚夭夭骂骂咧咧:“呸!骗小孩儿也得塞几颗糖吧,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这位裴贵人也说了,后宫妃子都是左拥右抱着和原主的孩子,怎么可能随意随处留种呢。”
系统【咳咳!本系统只要求宿主完成1v1的结局,至于女尊世界里的后宫,宿主只需没心没肺玩玩儿就行,但是玩归玩,不能越界哦。】
系统的意思是,后宫三千美男可抱可撩,就是不能玩儿真的,只能一心一意对系统的分配对象好,当好分配对象的舔狗,是这个道理吧!
好!事已至此,她只能面对美男挑拨逗弄,要么禁欲,要么清心寡欲。
请问,这跟出家人有什么区别?
就算出家人。还能还还俗吧。
她不管,她就要主动撩拨眼前俊俏的裴贵人,以此来享受一番穿到这女尊世界里的特别待遇。
在系统的眼皮子底下。
她舒服的躺在金丝软塌上,让身前这位裴贵人慢慢解她的薄纱裙带。
等着那片薄唇即将吻过来时,殿外的小太监便喑着嗓音极力劝阻一位身穿锦服、腰间佩剑的御前女侍卫。
声音传进大殿隐隐约约:“陛下正与裴贵人在殿内休憩,金侍卫没有陛下旨意传唤,不得随意进入寝宫,金侍卫!金侍卫!!!”
顾不得身前小太监阻挠一手推开,金侍卫火急火燎闯进寝殿内,“报!”
楚夭夭刚将裴贵人的后腰抱住。
听到这茬,楚夭夭推开身上压来的裴贵人,隔着珠帘,整理肩上的肚兜带,气势凌厉道:“放肆!本宫抱你就报!置本宫皇家颜面于何地?!”
金侍卫身形健壮,双手抱拳俯身立在珠帘外,脸上无任何表情,“属下要禀报的事情与昨晚刺客进宫行刺陛下有关,因此属下才不顾殿外劝阻,只身前来禀报,还望陛下赎罪。”
一听与昨晚的行刺之事有关,根据系统提供的剧情,楚夭夭很清楚,这是遇见男主的主线剧情要来了。
昨晚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她心中虽很清楚明白,但为了剧情服务不得不多费口舌问几句。
“哦?”
她故作很惊讶的样子,彻底推开缠绕在身边的裴贵人,由宫女扶身坐起,穿上金丝绣鞋起身,撩开珠帘走到金侍卫面前,“金侍卫可查出昨晚行刺团伙的下落了?”
金侍卫始终躬腰低着头颅,禀报道:“属下派出去的探子来报,昨晚逃窜的那名刺客是来自于乌圭国凤舞郡主身边的冷血杀手,怕行踪暴露,那名杀手于昨夜逃离皇城后,在近郊的一处茅草屋内**。”
她不由得好奇:“**?”
金侍卫稍微点头:“是。**后的现场只剩几块残骨与一瓶麝香,属下派出的探子中有一名认得那麝香翡翠瓶上的标志,正是来自乌圭国凤舞郡主之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