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傻柱半夜梦游起来咬人脖子的毛病，不知道这个韩彬有没有这怪事。
楚夭夭提笔，几次都想问起，但看到陶小冰那张春光柔媚的那张笑脸时，也就没好写出来问。
陶小冰聊了些关于往日的回忆，楚夭夭就有些想回了，她写下一张字条：
——妹子，我就先回了，你没事的时候就来我家玩。
陶小冰看了字条，“再坐会吧，兴许韩彬一会儿就会回来。”
她摆摆手，起身，往门口走。
陶小冰送到屋外，“小嫂子慢走，有空来坐坐。”
楚夭夭招招手，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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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委会办实事的效率还挺高，不知道是不是韩彬手上资金很到位的原因。
队里开了会不到两天时间，村长就上门到村里各家各户做登记，登记的内容也就是以家庭为单位出劳动力的问题。
家家户户都有农活要忙，问了五六家，要么就是抽不出人手，要么就是不看好这次养猪的效益，都没想要加入养猪合作社的意愿，主要问题也是因为不敢担风险，怕忙了大半年，最后没赚到钱，还倒贴一笔。
一场登记下来，也就三四户响应了号召。
如果养猪场扩大规模，一次性养上个几百头肥猪，人力不够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咋办？
楚夭夭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琢磨出了一个办法。
次日一早，她早饭都顾不得吃，就换了身干净衣裳，急急忙忙去找村长商量。
好巧不巧，她走到村长家里时，韩彬也来了，正好，她省的大老远去找他了。
村长婶子招呼两人坐在堂屋里，又是端茶，又是端瓜子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劲儿。
韩彬有些被村长婶子的热情搞得不好意思了，双手捧过的茶杯又拘谨地放回桌上。
村长刚从地里回来，满头大汗的先去洗了把脸，这会儿才进堂屋来，“你俩大股来的正好，俺正想犁完那块地找你们去。”
韩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村长把这两天登记的资料拿出来，摆在两人的桌子中间，“你们看吧，开会的时候个个积极的很，一到关键时刻，谁家都不愿意出免费的劳动力。要么是家里牛生牛犊子了，要么赶上娶媳妇，要么就是大病小病的，反正都有借口。”
村长的工作算是做不下去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抽起了大烟袋。
韩彬刚想伸手拿起登记表看，却被楚夭夭抢了先。
韩彬没好直接缩手，只能顺手拿了一把瓜子，嗑起了瓜子。
楚夭夭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拿起登记表看。
村长在一边抽着烟袋，提议道：“俺觉得吧，村民们只看眼前利益办事，你要是给他们扯年底分红啥的，他们保准不敢担这个风险，谁敢保证年底一定就能够赚钱呢！”
村长想到的，也正是村民们所顾虑的。
平时惜字如金的韩彬，这会儿突然开口说话：“我觉得村长说的在理。村民们不会在乎年底分红，他们要的，是每个月实实在在发到手里的票子。”
“不如这样吧……”
韩彬刚说到起兴处，才发现楚夭夭的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对眼神太惹眼，他不在意都不行。
“你是有啥其它看法吗？要不然写出来沟通沟通。”韩彬忍不住要向她征询观点。
她的观点也和村长、韩彬的差不多，就是刚才听得入迷了而已，盯着那张脸不小心就走神了。
她摇摇头，抬手示意让他继续讲。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韩彬，经她这么一打岔，脑子里的思绪全乱了。
咋讲嘛。
村长呵呵笑道：“你还真和俺想一块儿去了。既然这样，那你俩出大股的，就该好好琢磨琢磨，每月给村民们按时发工资，不管什么年底分红，这样是不是更容易招到人。”
说的也是。
两人仔细一想，除了这个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养猪场初步预算要养两百来头猪，那就要招至少十个工人帮忙饲养管理。要是这样，每个月除掉买饲料支出的钱，还得给工人支出一笔费用。
楚夭夭的钱可都差不多拿出来了，身上只留了几百块钱当作家里的生活开支。要拿出发工资，她可只能带着绵绵喝西北风了。
韩彬讲了自己的情况，听得出来，也是没钱了，他拿出那笔办养猪场的钱，还说是陶小冰父母赞助的。
想来想去，村长突然想到办法。
“要不，咱去其它村招招工？总要把眼光放远一些，不能只局限在本村里。”
“行吧。”韩彬赞同了这个提议。
楚夭夭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达成一纸协议后，这天下午，三人就兵分三路，开始在邻近的几个村里去招兵买马了。
韩彬去的是离本村最近的那个村子，也就是二壮住的那个村。
刚进村，他登记动员的第一户就是二壮家。
二壮娘去地里忙了，二壮刚把鸭子从河边赶回来，这会儿正往鸭圈里关呢。
“汪！”
“汪汪！”
“汪汪汪……”
院子里栓了条看门的大黑狗，韩彬像是怕狗，站在路口不敢过来。
二壮关了鸭圈的栅栏门，就牵着狗栓到屋后树底下去了。除了鸭子嘎嘎声，院子比刚才狗吠的时候安静些。
韩彬进了院子，二壮坐在一堆没劈的木柴棍上，一边擦汗，一边扇着衣角，纳凉。
“难得啊，傻……不，韩彬大哥怎么有空来俺们村民走家窜户的？”
二壮笑得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韩彬突然后悔刚才迈腿进这家了。
韩彬把登记表拿出来，掏出笔，没抱幻想的说明来意，“咱村的养猪场正在施工当中，预计月底完工，最迟下个月，我们猪场要招一批养猪工，不发工资，年底分红，去不去？”
二壮趁他不备，一把抢过那叠登记表，翻来翻去的看，才想起根本不识几个大字，“年底分红？谁知道你们能不能赚到钱，除非，写个欠条，或者保证书啥的。”
“你去不去？”韩彬干脆利落的问道。
像这种不务正业的人，韩彬还真怕招进去不干活儿，还反倒惹事生非，所以问二壮去不去的态度也没那么好。
“你写欠条我就去。”二壮还傲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