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阮阮出国纯属是她的个人私心,跟原主慕夏染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到了傅司宴这里,倒还把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怪在她头上?!
楚夭夭:“……”真是服了他大爷。
喉咙被傅司宴的手指越掐越狠,她甚至不能呼吸到空气,脸部憋得肿涨通红,瞪起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放……开,放手……”
她努力拍打傅司宴的手背,犹如一只被捉住的蚂蚁,随时都有可能拎掉她的脑袋。
就在她翻起白眼,即将咽气儿的当口,傅司宴终于甩开那只手。
楚夭夭瘫软地躺在床上,身体蠕动了几下,才猛地呛咳起来。
发泄完情绪的傅司宴,两手叉兜,居高临下地暼了她一眼,此刻,他很享受这种征服欲带来的虚荣心。
“我要让你记住,你,慕夏染,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解释的女人。”
傅司宴说完,迈腿,往门口的方向走。
出门前,他还吩咐那名佣人,“在离婚这段期间里,你们把人看好了,别让她再出来惹事。”
佣人得意看她一眼,回头答是。
房门关上,并从外面锁死。
这下好了,作着作着,连门都没得出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间房间还有卫生间。
***
次日一早。
太阳还没升起,房门外就有开锁的声音。
像被虐出了应激反应似的,楚夭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由于动作过猛,腰有点痛,额头的伤口也有撕扯感,她扶扶这里,摸摸那里,嘴里闷嘶一声。
昨晚那名佣人推开房门,双手抱怀里,靠着门框,没好气儿地道:“慕小姐,先生让你即刻下楼准备午餐。”
午餐?
她早餐都没吃呢。
“他今天没去公司?”她坐在床边,拉腰间的拉链,准备洗澡,再换件家居服穿上。
佣人冷哼一声,语气不客气道:“今天是周六,先生当然不会去公司。而且呀,盛小姐中午会过来就餐,先生说,你住这里一天,就要干一天的活儿。别墅里,不养闲人。”
盛小姐?不就是盛阮阮吗?
丫的,这还没离婚呢,傅司宴那个薄情汉就往家里带女人了。还让即将要离婚的妻子给她做饭,这什么心理啊?
楚夭夭心里暗自长出一口气。
看她磨磨蹭蹭的,佣人看手表上的时间,“给你半小时洗漱时间,要是晚了点,家里消炎药水还没来得及去买呢。”
该死!
她奋力甩掉手上脱下来的裙子,站在那里双手叉腰喘粗气。
半个小时,她必须要把身上洗的香喷喷的,然后再穿的漂漂亮亮的下楼,就算被傅司宴折磨的再狼狈,在盛阮阮面前,她绝对不能输了气场。
半小时后,她挽起高高丸子头,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遮到大腿根部的白色T恤,一条浅灰色短裤就下了楼。
傅司宴抱着笔记本电脑,正坐在客厅靠窗的那面沙发里,一边喝咖啡,一边进行着视频会议。
放咖啡杯,目光移动的时候,他正好瞟到对面的楼梯口。
淡淡的裸妆,朝气蓬勃的学生妹打扮,以及那迈开得白花花的长腿。
她这两天似乎是在刻意打扮了,不再像往常那般,穿着死气沉沉的长衣长裤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忙碌。
她嫁进这栋别墅的第二年,就开始把自己活成了三十岁妇女的样子,抢着佣人的活儿干,拖地,洗碗,做菜,甚至是趴在厕所里刷马桶。
她的殷勤,她整日低声下气,素面朝天的样子,都快让他忘了,她曾经也是医学院的一名受尽异性追捧的校花。
他甚至忘了,他娶她进傅家的初衷是什么?
当楚夭夭从楼梯上走下来,傅司宴挪开视线,将视频会议退出,再次抬眸:“打扮成那样,怎么做饭?”
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妇,并没有毁了这个女人的身材。她脸上的皮肤是天生俱来的光滑细腻,低领口的T恤露出她漂亮凸起的锁骨,她的腰极细,延伸到下面一截,就是那双晃花人眼睛的腿。
傅司宴跟她睡了两年,除了新婚夜那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公事公办。
他在心里算了算,自从阮阮三年前回来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的身体。他日思夜想的都是怎么和她离婚,怎么才能治好阮阮的病。
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肾明码标价,卖给了阮阮。
正当傅司宴乱七八糟的回忆时,楚夭夭已走到她面前,将她那双腿就端端正正立在他面前,“衣服买来就是穿的,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拿出来穿。”
傅司宴将那道目光从她腿上挪开,指尖噼里啪啦在键盘上轻跃,“一堆廉价货,不是卖肾赚钱了么,要买就买好的。”
她舔了舔唇,双手环胸,“我还要重复多少遍你才能信呢?我的肾不是我卖的,是盛阮阮她骗的。”
“骗的?”傅司宴嗤笑一声,将看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不骗我的,骗别人的,偏偏骗你的?慕夏染,你就那么禁不起骗吗?!嗯?”
她啧舌,“不是你的和别人的都不合适吗?我的偏偏就合适移植给她,她骗了我,腰子已经进她身体里了,我能怎么着啊!”
傅司宴冷冷移开目光,继续噼里啪啦打字,也懒得再掰扯这些了,“阮阮十点过来,现在八点半,你去做点小点心,然后再做午餐。”
傅司宴的吩咐声刚落音,她就歪坐在对面沙发里了,“我不做。”她拿出手机翻看,“要是你看不顺眼了,就过来掐我脖子,要么揍我几拳,反正我是不会给你们当老妈子的。”
傅司宴不可置信地再度挑起目光。
这两天,她看着怎么像完全换了个人,改变穿衣风格,改变说话态度,甚至还该正面顶撞他了。
往日里那个畏首畏尾的小猫,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到处扎人的刺猬。
傅司宴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弯腰放在茶几上,胸膛笔直地坐在那里,“慕夏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
现在正是离婚期间,他让她滚出傅家别墅是很合理的事,还能供她吃供她住,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