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许画边将修好的设计稿交了上去。
新颖的方式,独特的思考,获得众人一直夸赞。
首位的上司破天荒微笑表示肯定,有人窃窃私语说:“不愧是拿出那样作品的人!她该不会就是暮秋吧?感觉设计风格挺像的。”
“谁说不是呢?要是这样那我们学一两招,可不得受用终身。”
...
这些夸赞许画照单全收,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是暮秋,到时候暴露了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推脱出去就是了。
待会议结束后,上司便命人将作品贴在黑板上,供大家学习。
而那次来请教许画的小姑娘,因缘巧合之下恰好看到许画交上去的设计图,毕竟是上头让大伙参详的,她是个好学的,自然去瞧了。
小姑娘一眼便看出设计图的骨架正是她之前给许画看得。
小姑娘整个人都愣在了面板前,脑中反复掠过一句话。
抄袭!许画抄袭她!
在那股被控制的狂热愤怒过后,血色的小脸变得惨白。
许画可是那个暮秋!那个斩获设计大赛的第一人!有什么理由来抄袭她一个刚入行的菜鸡呢?
或许是说得太大旁边人听了一嘴,反问她:“人家是大公司的,还得老总称赞,抄你个小透明,不至于吧?”
扑通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小姑娘再不多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做不到,不能把这份工作也丢了。
许画当然不会忽略那个被她抄袭的小姑娘了,早就料到她没胆子闹事,眼看着小姑娘沮丧的背影,斜睨着,脸上是熟悉得高高在上。
对了,这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向,沈曼,迟早也要像这个人一样,灰溜溜的走人,那些荣誉、富贵都是她的!
或许是方才的成功给许画莫大的鼓励,她眼睛一转,便径直走入了一家医院。
许画找到妇产科的门诊处,直接将门闭上:“我怀孕了,想请个产假,公司需要医院证明。”
医生见怪不怪,照例开始把脉。
不到三息便收回手,告知她,她并没有怀孕。
许画再三恳求,甚至用金钱贿赂,医生这才给开了证明。
回头,她一不做二不休,连b超图也给她弄到了。
许画知道他们的三个月之约,这次她又"怀孕"了,她自信满满的拿着一堆铁证,直冲景寒州的公司去。
刘助理一直在搜集许画的消息,一看许画到公司了,立刻通知景寒州。
景寒州恰好也想和许画说清楚,这样就能安心和沈曼在一起了。
再次看到许画,景寒州总觉得眼前的人有点不一样,他孤疑的多看了她几眼。
许画笑得羞涩:“别着急啊,我们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景寒州打个寒颤,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许画拿出个文件,面上露出些许茫然、慌张,夹杂着肉眼可见的喜悦:“你看看吧!”
景寒州接过文件,余光看到许画慈爱的摸着肚子,心里越发没底。
打开看,果然,所有资料都显示许画怀孕了!
景寒州没忘记几个星期前,他被设计喝了加料的水,这女人现在找上门来,为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他内心是不信的,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除了沈曼,他厌恶所有的女人,所以不可能是他主动。
但是药......
景寒州脸色黑如锅底。
“我知道,你现在结婚了,你们不是有个三个月之约,现在时间也到了,况且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景寒州只觉得脑仁突突突蹦跶,只想让眼前的这个女人闭嘴!
没法,景寒州将许画暂时安置在他公司名下得酒店,好生照顾。
一无所知的沈曼还在会议室里忙着新项目,在众人中,她作为领事人,自然承担着比别人更重的责任,经常改画稿到深夜。
也幸好她还忙着,要不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到她这儿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现在谁不知道,景总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有一段日子了。
沈曼正在忙着,突然手机上一串熟悉的号码在闪烁。
沈曼心里一个咯噔,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最好能快点。
想着,电话那头就传来沈母标志性的嗓音。
“这都到团员的日子了,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不然街坊邻居都要说我有个不孝的女儿了!”
“我有时间就回,这不,事情都挺多。”
听了沈曼这话,沈母便开始哭天抢地。
“天杀的,咱们姑爷这么有钱,又不是还不起几个酒钱!那几个人没拿到钱就要你爹的手指啊!”
沈母叨叨的声音,沈曼都没精力听了。
原本她就欠沈家一笔钱,现在还要多一笔,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呢!
感觉前路一片昏暗。
沈曼临走之前,给景寒州打了个电话。
彼时景寒州正在开会,立刻示意人停下来,听完沈曼的描述,顿时脸色大变。
对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若是沈曼过去了,遭遇点什么,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你先冷静,别那么着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们没有被逼急,也不会鱼死网破,更何况听你的意思,他们要得是钱,你父亲现在还是安全的。”
同时,示意助力安排散场。
断断续续的,整个会议室就剩下景寒州和刘助理。
“你现在帮我找一堆能打得,还要一点武器。”
......
景寒州说完他要得东西,然后,直接从旁边拿根棍子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