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弈附和道:“不错,是指使他的人给他的字条,是背后之人想嫁祸白竹。”
萧冰柔猛地抬头看他。
白竹?
他何曾叫得这般亲昵?
燕白竹脸颊微红,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下了。
“云星,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燕青菊气冲冲的起身。
“那姓周的现在在何处?我要剁了他!”
燕白竹道:“在衙门,正在受审。”
燕青菊诧异:“白竹,你早就知道?”
“不早,就是郡主方才说的,所以我才问长弈。”
萧冰柔僵笑道:“我来此就是为了跟白竹说这件事,只是云星受了不小的惊吓,我不想当着她的面……”
长弈忽然皱眉问道:“你方才给白竹的字条,该不会就是?”
萧冰柔下意识的起身望着他。
“是,我拿回来了,没有交给官府。”
长弈眉头舒展,道:“那就好,免得白竹被叫去审问。”
“没关系,我不怕,你们不误会我就行。”
燕白竹见他关心自己,脸颊更红了。
云星道:“我才不会呢,我当时没让长弈哥哥毁掉那张字条,就是想留着兴许能顺藤摸瓜查出背后之人。”
燕白竹点了点头,又问道:“长弈,你是如何得知云星被绑的?”
“对呢,城中纵马飞奔,若是碰上巡逻队,会被抓的。你却为了妹妹不管不顾,不知是谁给你传信?”
萧冰柔也满脸困惑的样子。
长弈淡声道:“不知道是谁传的信,只知道那人也模仿云星的笔迹。”
燕青菊没好气道:“你傻呀,为什么单枪匹马去?万一是陷阱呢?又或者,你一个人救不出云星呢?就不能叫上我们?”
云星也仰头望着他,眸底有一丝丝怨念。
的确是傻,明知是陷阱还去。
她不就是没有及时用光书笔记回信给他吗?
长弈却看着她温声道:“我一眼就知道字条不是云星写的,却也怕万一。”
萧冰柔扯了扯嘴角。
“既然认出是云星的笔迹,你又如何确定那不是云星写的?”
长弈炫耀般的语气道:“云星写信从来不叫我长弈哥哥。”
而是“长一”。
从小养成的毛病,长大认字了也没改过来。
萧冰柔皱紧眉头都不自知。
“这有什么问题吗?她往常不就是这样叫你?”
叫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长弈唇角微扬,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解释另一个关键点。
“云星给我的信,署名也从来不写自己的名字。”
而是图案:一朵云,一颗星。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他才不想说给别人听。
云星扬起大大的笑,眸光比星河还灿烂。
燕白竹羡慕道:“你们兄妹两啊,还真是有默契。”
兄妹?
萧冰柔警惕的打量着薛长弈和云星之间的氛围。
小姑娘眸色倒像是一汪纯净的泉水。
但是,同样是哥哥,为何叫他长弈哥哥,叫云日却是简单的哥哥?
薛长弈呢?
萧冰柔想从他脸上判断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看得时间久了,她自己都未发觉。
长弈转头,面无表情的回视她。
“郡主可还有别问题想指教?”
萧冰柔呛咳了一声,尴尬的侧过身去,很突兀很大声的回了两个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