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知道他轻功好,武力更是深藏不漏。
“长弈哥哥,二农庄出了个坏蛋,我已弄清楚他的老巢,你带我去救人好不好?”
长弈对她可谓有求必应,又怎会不答应。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二人共骑一匹马来到城南破庙旁一处破败的屋舍。
此处破庙因为发生过惨烈的命案,据说还闹鬼。
因此旁边的屋舍也渐渐没人敢住了。
他们到附近后便下马。
长弈抱着她飞上屋顶居高临下。
“看那儿!”
云星目光如炬,发现下边有人路过就给他指明方向。
星月暗淡,长弈只能看见一道人影。
云星却不一样。
她发现那人用面具遮住半张脸,右边的胳膊似乎是动不了的。
“听二工头说,周北工单手掌厨,却没说他是戴面具的。”
难不成平日在二农庄时他是伪装过脸的?
“他们看守不严,待会儿我下去救人,你在外头等着。”
“好。”
观察下边的动静,他们已确定盼兮的弟弟在哪里。
长弈忽然问道:“那个叫盼兮的,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云星笑了笑。
“当然没有,不然我又怎会在这里,还拉上你?”
她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烂好人。
长弈揉了揉她的脑袋。
“算她不笨。”
否则他会捏碎她!
云星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反而多余,悄悄回到马匹旁安分的等着。
半个时辰后,长弈悄无声息的背着一个男孩回来了。
连破屋里的人都没惊动。
“他怎么了?”
“睡着了。”
云星:……
贼窝里都能睡得这么死,这难道就是读书人的安贫乐道?
“就一匹马,怎么回去?”
“没问题的。”
长弈用绳子把男孩背在身后,让云星坐在身前,策马回农庄。
到农庄后,云星让人带男孩去找盼兮,又催长弈离开。
“你赶快回书院吧,别让掌院发现你又偷溜出来。”
书院对他们这批学子的管束其实没往常那么严格了。
但他不久后就要大考,这个节骨眼还是循规蹈矩些好。
长弈无奈道:“这么急着赶我走,就不怕他们明晨找上门来?”
云星哼道:“若不是为了先救人,我今晚就带人端了他们的窝。”
长弈又狠狠揉乱她的发。
“别逞能,有事千万记得找我。”
“好~”
他离开后,云星没怎么睡,而是在凌晨时又单枪匹马去了破庙外。
周北工的人这会儿正在吵架。
“明明是你先打盹才把人看丢的,能赖我?”
“我打盹?我还没说你冲我脑门上撒灰呢!”
云星踢开破败的门板,甩着荷包走进去。
“别推了,始作俑者在这儿。”
戴面具的男子瞧见她,眯着眼下意识道:“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云星盯着面具下那双阴鸷的眼。
“冤家路窄?我长这么大,冤家只有一个,八年前已死了。”
那人倒是个要脸的,立马就揭下面具。
如她所料,正是八年前为了逃命不惜跳下环城河的周兆仝。
他森冷道:“没错,我八年前已死了,所以我不是人。把名字里的人去掉,就是周北工。”
云星懒得跟他叙旧。
“说吧,这次想喂哪条河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