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语显得意犹未尽又有些许遗憾:“她长成那模样,男人又长时间不在家,村里哪个汉子不眼馋。”
女人不满道:“呸!你别见她有几分姿色就被迷惑了,她心可狠着呢!”
苏珍茹听这对话就来气,不当心踩断枯枝发出声响惊动了他们。
原本以草丛为床的男女受了惊却下意识的抬起头,恰好被苏珍茹看个清楚明白。
苏珍茹早就被许六根和邓寡妇的对话气炸了,抡起捆子就扔,手边能抓到什么能攻击人的就朝他们砸过去。
邓寡妇惊慌失措的穿衣服,见许六根意味不明的盯着苏珍茹就气道:“都怪你,还不赶紧走人。”
许六根低声道:“你以为走了就没事吗?她都瞧见了。”
邓寡妇以为他要害人性命,发抖道:“那你想怎么办?”
许六根多半是觉得动了许久的歪心思就快实现了,浑身仿佛憋着股躁动。
“你帮我将她拉过来,只有她自个儿都说不清了咱们才没有后顾之忧。”
邓寡妇狠狠瞪了她一眼,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法子的风险最小。
苏珍茹发现他们朝自己冲过来才意识到他们的图谋,这时想跑却已来不及了。
“放开我……”她想起进桑田前见刘舒兰在外头割草喂牛,“来人啊!有人偷人啊!”
她没有叫刘舒兰的名字,希望她能来帮忙,却不想连累人家。
“给我闭嘴!”
啪啪!
她越叫许六根反而越兴奋,没有捂住她的嘴却甩了她两巴掌。
苏珍茹仍拼了命的喊。
就在她的手脚被许六根和邓寡妇按住全身动弹不得时,忽听田边有人喊道:“好像就在这里边,他爹,你们快进去瞅瞅。”
紧跟着杂乱厚重的奔跑声传来,像是一群人。
许六根以为他们人多却故意不出声,裤子才提到一半就跑,连上衣都来不及收走。
邓寡妇跑得时候还跌了两跤。
苏珍茹手忙脚乱的系好松垮的腰带,转头就见刘舒兰朝她跑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
她擦干泪道:“没事。”
刘舒兰扶她起来,宽慰道:“这事儿闹开了对你名声也不好,往后寻了机会再收拾他们。”
方才她也只是借赶跑两头牛来制造假象,若她现身,还不敢肯定能化险为夷。
苏珍茹也有顾忌便决定暂时不吱声。
没料到,自己忍而不发竟让他们这般有恃无恐,以至于闹出今日这一出。
众人听了刘舒兰的话,纷纷谴责许六根和邓寡妇。
尤其是邓寡妇,按村里的规矩,丈夫死了不到一年是不能改嫁的,跟有妇之夫厮混更属通奸,该浸猪笼。
然而,许六根到了这会儿还想辩白。
“村里谁不知道你俩好得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妹似的,没准儿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要污蔑我。”
幸正丁早就怒火三丈高了,当下就往他胸膛狠狠踢了一脚。
“你有什么值得人污蔑?就你家后院那片半死不活的菜地还是地里被虫啃掉一半的桑叶?”
他已经将许六根打得浑身是伤,有几个乡亲怕他惹上人命便出言劝止他。
长弈几次想挡在那几个乡亲面前方便幸正丁出气,奈何身边的云星气得浑身僵硬,他又不放心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