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寡妇浑身发抖道:“抓奸拿双,你们有谁瞧见我勾引汉子?”
有乡亲道:“方才幸家媳妇说了让你们鬼混时离她家桑田远一点,那不就表示她撞见过了嘛?”
邓寡妇道:“她空口白牙污蔑我,真撞见的话早就当场叫人捆了我拿去浸猪笼了!”
她还不到三十岁,成婚后丈夫一直生病,若这么早就死了,都没个孩子给她办后事服丧。
云星小脸肃穆道:“你不也是空口白牙污蔑我娘亲?还污蔑我们半夜来使坏。”
半夜使坏是真,可她没证据就指摘也还是污蔑。
邓寡妇瞟了眼苏珍茹,没底气道:“那、那就是我们都看错了,夜里黑漆漆的就一团影子,我看错了也不足为奇。幸家媳妇儿在桑田里瞧见的人也不是我,田里都是树,看不仔细我也不怪你。”
这是想各退一步息事宁人了。
用她的话说,真瞧见了怎没当场抓人?
苏珍茹道:“既如此,接下来的事……”
“桑田里看错一个人,总不会两个人都看错。你非但污蔑我娘亲,还四处散播,今日须得说清楚。”
云星料定娘亲受过不小的屈辱,不满的插话后晃了晃苏珍茹的手。
“娘亲,她拿这事儿埋汰过我,好些人听了都笑话我呢!”
幸正丁也在一旁道:“毁人清誉跟杀鸡剥皮也没两样,她竟还再喊捉贼的欺负我女儿,就一次说清楚,省得日后再添麻烦。”
苏珍茹冷眼盯着邓寡妇:“你看没看错你自己清楚,反正我没认错人,当日就是你跟许六根在我家桑田里鬼混。”
云星明白这是她来到幸家之前发生的事,低哼了一声。
娘亲忍气吞声了那么久,他们竟还得寸进尺,果真是人善被人欺。
许方氏又暴躁起来骂骂咧咧,只是被几个乡亲拉着。
许六根笑呵呵的强词夺理。
“你们女人小肚鸡肠整日搞是非,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也弄得跟血海深仇似的,你们自个儿闹着解闷干啥非要拉我下水?我没做过那样的事,上公堂还讲个人证物证,休想空口无凭冤枉我!”
“有人证。”
苏珍茹说完就看向人群中的刘舒兰,她才刚来一会儿,但听了几句就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诶唷,这事儿可憋死我了。”
她义愤填膺的望着吕大方,又道:“村长,你可不知道幸家媳妇受了多大委屈。那日她在田里撞见他们的龌龊事也是意外,本想赶走他们就算了,谁料到他们竟起了歹心啊!”
说到这儿,踟蹰的看了眼苏珍茹。
苏珍茹默许的对她点头,回想当时的情境也有些后怕——
那日傍晚她去采桑,不料听见桑田伸出传来男女寻欢的声音。
“你个死相,为什么非要到人家的田里来?山脚有一处山洞可隐蔽了。”
这声音听着像是邓寡妇的?
接着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幸家那两口子仗着家里有读书人就目中无人,我就是故意在他们的桑田里快活,往后不论瞧见他们什么面目我都能舒坦。”
女人又道:“幸正丁大多时候都在燕家农庄干活,你平日里又能瞧见他几次?我看啊,你就是盯着人家媳妇眼馋。”